眾人懷揣著對十大天君法器的憧憬,一步步深入地宮。通道愈發(fā)陰森,墻壁上閃爍著詭異的幽光,仿佛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
行至一處狹窄回廊,每行一段距離,地面上便出現一個詭異的圖騰,看不清也看不懂究竟是什么,四周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白耀庭突然停住腳步,目光緊鎖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還未等眾人反應,他猛地跺腳,地面劇烈震顫,一道巨大的裂口豁然張開,如猙獰獸口,瞬間將金子皓、龍星塵和冶金吞噬。
三人一路翻滾墜落,耳邊風聲呼嘯,直至重重摔在魔淵底部。黑暗濃稠如墨,刺鼻腥味彌漫,四周怪石嶙峋,隱隱傳來凄厲嘶吼。金子皓率先起身,怒目圓睜,手中靈劍直指白耀庭:
金子皓(天域小王子)白耀庭,你這是何意?這機關觸發(fā)得如此蹊蹺,莫不是你早有預謀?
白耀庭佯裝無辜,攤手道:
白耀庭金兄,誤會??!我不過是不小心踏錯步子,哪知曉這暗藏玄機,怎就成了奸細?
可他那閃躲的眼神,卻讓人心生疑竇。
龍星塵捂著胸口,強壓體內翻涌氣血,冷哼道:
龍星塵(保鏢)不小心?此地機關重重,我等一路走來步步謹慎,偏你就這般莽撞?我看你這‘不小心’怕是蓄意已久,說,是不是魔域派來的臥底,覬覦那十大天君法器,好為魔域效力?
冶金也握緊拳頭,周身靈力涌動,隨時準備發(fā)難:
冶金白耀庭,你今日若不給個合理交代,休想輕易脫身。我們兄弟幾人出生入死,你卻背后捅刀,當真無恥!
白耀庭額角沁出冷汗,連連后退,辯白道:
白耀庭我白耀庭怎會是那種人?我也是堂堂天君后人,與諸位同氣連枝,尋法器是為光大仙門,怎會通敵?定是這魔淵邪氣太重,干擾了我的判斷力罷了!
金子皓卻不為所動,劍眉緊蹙:
金子皓(天域小王子)哼,空口無憑!自入地宮,你種種行徑就透著古怪。先是帶路時幾次偏離正道,如今又觸發(fā)要命機關,哪有這般巧合?
說罷,靈劍光芒大盛,映亮周遭黑暗,似要逼出白耀庭真心話。
魔淵深處此時躁動加劇,陰森寒意如潮水漫涌,隱隱有黑影攢動。白耀庭神色慌張,目光不時瞥向四周,愈發(fā)顯得心虛。龍星塵趁機暗中蓄力,準備一旦白耀庭再有異動,便全力出手擒下。
就在僵持不下時,一只周身纏繞幽火的魔蝠尖叫著從黑暗深處撲來,打破了僵局。白耀庭本能揮刀抵擋,刀芒竟透著詭異紫芒,與尋常靈力迥異。金子皓見狀,牙縫擠出一句:
金子皓(天域小王子)好哇,還說不是奸細,這魔性靈力作何解釋?
言罷,合身而上,劍招凌厲,直刺白耀庭要害。
冶金也從旁夾擊,二人攻勢如狂風暴雨,白耀庭左支右絀,漸漸招架不住?;艁y間,他被逼至一處山壁,退路全無。
白耀庭我真沒有背叛,是這魔淵侵蝕了我,讓我靈力失控罷了!
白耀庭聲嘶力竭地喊著,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
然而,眾人怒火正盛,豈會輕信。眼看利刃就要加身,魔淵深處卻驀地涌起一股磅礴吸力,如山岳崩塌之力,將四人狠狠拖向更深處。一時間天旋地轉,呼喊皆被黑暗吞沒,只剩無盡墜落的失重感,命運似被這魔淵徹底攥在掌心,生死未卜……
待眩暈稍緩,眾人發(fā)現置身于一片血池邊緣,池中血水沸騰翻滾,惡臭熏天,而對岸一座祭臺上,一件一品仙劍懸浮于祭臺之間的魔陣之中,被電光火石環(huán)繞著“噼啪”做響。白耀庭趁眾人失神,猛地掙脫束縛,發(fā)了瘋般朝祭臺沖去,這下嫌疑更是坐實,三人哪肯罷休,咬著牙追在其后,一場關乎生死與仙魔命運的奪寶混戰(zhàn),就此在魔淵腹地血腥開場,法器之爭、忠誠之辨、生死較量,一切都懸于這混沌魔淵的未知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