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一聲長長的,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緊接著“怦”的一聲沉悶的響聲穿過了耳朵,刺進了心臟。
我昏昏沉沉醒來,入眼卻是滿地狼籍的一片,車子已經翻倒,車子上的玻璃都碎成了一片片殘渣。爸爸媽媽渾身上下都是血,一個昏倒在駕駛室,一個身下護著兩個幼小的孩子,“哇,哇”哭聲不斷,兩個小家伙仿佛被眼前這場事故嚇到了,一直哭個不停。我拼命地向前蠕動,試著用自己僅剩的力氣拍打著爸爸媽媽,希望他們趕緊醒一醒,能給我一點點希望。我的眼淚絕望的向外流著。止不住地叫到“爸爸,媽媽,你們醒一醒,你們不要丟下阿瑾好不好”我的腦袋開始眩暈,向外滾滾流淌鮮血,眼神迷離。我卻像感覺不到一樣。我試探地用手去探媽媽的呼吸,卻發(fā)現沒用了,我再也沒有媽媽了。我的眼淚再也受不住地傾瀉下來。我只能把兩個孩子死死地抱在懷里,拼命地拍打著駕駛室的門
爸爸緩緩地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車內的情況,又聽到汽油滴滴向外泄露的聲音,他知道時間不多了,車子就要爆炸了,他必須讓他的孩子們活下去,于是他用僅存的力氣告訴我說:
“走,快走”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帶著弟弟妹妹活下去,記住一定要保護好我交給你的東西”說完猛地把我和弟弟妹妹從車里推出來。
“不要,爸爸,不要”枳夏突然從床上驚起,撫了撫一腦門上的虛汗。她知道她又想起了當年的事,她拼命的用水拍打著臉,試圖叫自己更清醒一點,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枳夏(爸,媽,五年了,太久了,我都快等不及了,不過快了,我一定會查出來當年害你們的兇手,那件事我已經查到些眉目了,再等等我。)枳夏眼神兇狠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她心中的那個想法越發(fā)堅定()心里想的話.
——醫(yī)院
枳夏拿著百合花放在床旁邊的儲物柜上,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枳夏的眼睛里能溫柔的產出水來
枳夏阿止,姐姐來看你了,你這幾天怎么樣?能不能聽到姐姐說的話???我跟你說,你都睡了五年了,要醒一醒了,不然以后怕是認不出阿姐了!
枳夏你放心,阿姐呢最近在忙些很重要的事,可能會有些危險,但你放心好了,阿姐一定會小心小心在小心的!就是可能這些天阿姐沒辦法來看你,你要乖哦!
枳夏阿姐要做的事情很重要,所以呢我可能要把你留在醫(yī)院很長時間了,因為不能讓別人發(fā)現你和小淺,不過阿姐向你保證,就離開你和小淺很短很短的時間,我很快就回來看你們。好啦,姐姐要去看看小淺了,要乖乖的哦阿止
枳夏看著阿止依依不舍的退出房門,但她沒看見在她離開的那一瞬間少年的手動了一下.
枳夏離開阿止的病房后來到阿淺的病房門外,久久駐足不敢踏進去一步,她看見病房里如同孩子心智的少女開心的拿著畫筆畫畫的時候,她很開心。
枳夏(枳夏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很危險,所以他們不能讓她僅剩的親人陷入危險。阿止是因為成了植物人她才敢說那些離開的話,而面對如同孩童心智的阿淺,她沒辦法把自己要離開的消息告訴她,她知道只要告訴阿淺,阿淺一定會掉眼淚,而枳夏舍不得小阿淺掉眼淚)枳夏只能遠遠的看看妹妹的笑顏,枳夏只能拜托護士和她請的保姆好好的照顧她。于是枳夏狠了狠心離開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枳夏去看自己唯二的兩個親人成了一種奢望。
但每每看見阿淺的笑容和阿止的樣子,枳夏身上所有的疲憊都會一消而散.
——醫(yī)院的陽臺
離開了病房的枳夏徑直的向著陽臺的方向走來,她到的時候陽臺已經站著一個人了。
枳夏怎么約在這個地方見面?
許逸辰那不是因為我知道這個時間你一定會來看你弟弟妹妹嗎?
說完,許逸辰重重的突出一口煙氣,并掐斷了煙。
枳夏聞到這股煙味之后,眉頭皺了皺,但也沒說什么。
枳夏約在這見面,許警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
許逸辰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許逸辰后悔嗎進入這個行業(yè)?
枳夏不悔
許逸辰聽到枳夏的回答也覺得意料之中
許逸辰唉!好吧
許逸辰這個給你
枳夏這是什么?
許逸辰這是你這次要執(zhí)行的任務,記住你的身份只有我和省廳的方局知道。
許逸辰你的身份除了我們,其他人都不會知道,這次任務很艱巨,千萬小心!
許逸辰說話間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許逸辰你是警察卻只能做這些臥底的任務,甚至不能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你的身份,后悔嗎?
枳夏老許,你知道的,我不會后悔的!暗影才是我的歸屬。
許逸辰好吧,一定要小心!哪怕這次任務失敗也要確保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枳夏老許,你我合作了那么多次,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的。
枳夏不過我弟弟妹妹還是要拜托你照顧一二,記住除了你不能在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對我的安全極為不利。
許逸辰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不會讓別人發(fā)現他們的蹤跡,更不會把你和他們的關系暴露出來!
說完兩人分別向兩個地方各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