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九進五比賽開始,本次比賽結(jié)束之后,淘汰的成員會在第二日比賽重新抽簽比拼,確定最后的名次,本次將有四人淘汰,最后產(chǎn)生第九至第六名次,其中獎金最低一千一百元最高一千四百元,由排名分配。
靈宇本次比賽的對手是省賽時就見過的,只不過當(dāng)時并未上場,跟著他們省前三的校第一來了國賽,靈宇省賽時便是第一,此時自然不會怕此人,拿下了比賽的勝利。
程珈乾暴露了天技殘影步,拿下了比賽勝利,李軒靈這邊卻是出了意外,他的對手實力很強,似乎正是來自中禾市的那所田式中學(xué)的選手,靈宇皺眉思索許久,斷定此人實力絕對不簡單,恐怕正是那劉暗茄口中的“老大”了。
“蔣大班長,看出來沒?!膘`宇嘆了口氣,坐到蔣澄涵身邊道。
“刃境中階,但不只這么簡單。”蔣澄涵皺著眉,單手按住太陽穴道,靈宇看見了她雙眼中灰漪閃動:
“你又用你的特殊能力了?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哎....沒事,很快就好了。”
“嗯好吧?!膘`宇剛伸手想扶一下,頓了頓,還是收回了手,隨后才又開口:
“你說他不簡單,是怎么回事?”
刃境中階不止靈宇一個,這他自己是早已意料到了的,但,除此之外還有什么不簡之處?
“他的天技,至少有四個?!笔Y澄涵睜開了雙眸,凝重的道。
“四個天技?怎么可能,那他豈不是次境級別么...”靈宇的眉頭也慢慢緊蹙起來。
“這個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沒見到過這種情況,嗯……對上他,你的壓力會很大。”
“他的天技你看的出來么?”靈宇咬著牙吸了一口冷氣。
“代價太大?!笔Y澄涵搖搖頭。
“代價....如此的話,還是算了吧…...”靈宇還記得第一次進幻境時,蔣澄涵出現(xiàn)的狀況,如果那個就是代價,那還是算了吧。
“他比到現(xiàn)在,半個天技都沒用,他用繡春刀的技巧你也看見了吧,真是妖孽?!笔Y澄涵無奈的一嘆氣,還是講著這實力詭異的人。
靈宇回想起他與李軒靈的戰(zhàn)斗,略一點頭,道了句“高?!辟澩捶?。
“對了,所有參賽遠手,除你之外,就他一個刃中?!笔Y澄涵像是突然想起,補充道。
“原來如此,十分感謝了,對了,還有..….”
“嗯,對,他就是昨晚那個劉暗茄一個學(xué)校來的?!?/p>
“應(yīng)該是他口中的’老大‘吧?!?/p>
“也許?!薄懊猩??!?/p>
“....湯潕裬……”
……
“軒兒,好好休息,明天爭取拿個第六,連打兩場累的勒?!?/p>
跟程珈乾一起安慰了下李軒靈,今天所有比賽結(jié)束,晉級名單已經(jīng)出來了,靈宇心情也有些沉重。
“晉級五強:程珈乾、湯潕裬、靈宇、劉暗茄、鐘長玄。”
大了,幾率太大了,不管是碰到湯潕裬還是其他人,這時就算撞上程珈乾也是難辦,靈宇現(xiàn)在只想好好休息...…
……
十月二日,五強進三強,半決賽資格爭奪賽。
抽簽,靈宇2號,對戰(zhàn)……鐘長玄。
無疑,此人正是那是九強晚宴中,劉暗茄提到的“鐘哥”,實力也不簡單,“脂包肌”壯碩的身驅(qū),他的直刀與唐橫刀類似,天技,未知……
萬幸的是,湯潕裬竟對上了同是一所學(xué)校的劉暗茄,而程珈乾輪空了這一場比賽。
第一場,湯潕裬沒有留情,干凈的擊敗了同行的劉暗茄,靈宇嘆了口氣,熱身上場!
“靈宇,請賜教了!”左手持帶鞘鬼哭,靈宇登場雙手抱拳輕微開口,緩緩說道,那對著的人,正是對手,鐘長玄!
……
炙熱...…炙熱,好似太陽一般的炙熱瘋狂撞了過來,回應(yīng)靈宇的是對方面罩中涌出的肉眼可見的熱浪!
他那雙隱藏在面罩下的眸子,好似兩尊燒的通紅的熔爐,熾熱而又燦金,又仿佛能燃盡世間一切的邪與惡...…
“鐘長玄,請賜教...”
瞬間,領(lǐng)域展開一般的金色光芒襲卷靈宇全身,而更加恐怖的熱浪隨之而來,像是一顆新生的太陽驟然從鐘長玄身后升起。
“一個天技竟然能把威壓提高到這個地步....”靈宇感受著自己快動不了的身體,自言自語一句...…
“簡直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啊...”話語一落,影紙「鬼哭」出鞘,天技歲月的增幅同時加在了靈宇身上,瞬間擺脫了威壓的束縛,一甩手中鬼哭向前沖去,以攻為守才是靈宇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
鐘長玄架勢起,抬手擋下靈宇橫砍而來的一刀,他的移動速度符合他的身軀,并不快,但其絕對一等的五感和他稱奇般的靈敏卻讓靈宇心中一驚。
此人相當(dāng)會進行轉(zhuǎn)腕懈力,這一點靈宇錯覺般的認為自己在與一位劍客切磋,而他在躲避靈宇刀鋒時的詭異身法,并非像程珈乾殘影步那樣瞬間使人消失一般,而是可謂絲滑的在人面前險之又險的躲開。
“(真搞心態(tài))”靈宇心中微嗟一句,這人的天技整得全身穿著皮甲的他實在燥熱,而猛攻的招式打空與被懈力也屬實煩躁,何況他還要抵抗巨大的威壓以及與對方對刀的壓力。
看來不暴露擎蒼是不可能的了。
“錚!”
靈宇將對方直刀向左挑開,立即收刀,讓自己的身位完美暴露出來,把破綻讓了出來,擺在對方眼前,而身形入中攻于對方。
刀鋒果不其然的從左側(cè)襲來,靈宇瞄見,臉上微微一笑,心道“如此正好”的同時,第一天技長棍化的擎蒼在左護住,而靈宇已然急停,手中鬼哭刀明明還遠遠的根本觸碰不到對方,卻是一砍一劈先后兩刀成十字空揮而去。
可刀痕經(jīng)過,空間好似抖動的向鐘長玄而去,與劍氣相像成十字而去,隱蔽性強盛,肉眼難見。
揮出兩刀,靈宇呼了一口氣,又迅速退后兩步,方才兩刀,身體中的內(nèi)力聚在揮刀的手上,跟隨刀刃沿刀痕沖了出去,其實靈宇清楚這就是古代江湖中傳說的“劍氣”,與天技中的劍氣是不同的。
“嗯?!”刀鋒一轉(zhuǎn),那像畫了個圓,鐘長玄直刀斜斬,將畫出的紅日一分為二。
“《紅日刀》么,好刀法。”
《紅日刀》,相傳刀法大成能將空中紅日一分為二,而自己僅僅內(nèi)功功法一層的內(nèi)力揮出的劍氣,在此刀法下必然撐不住。
“又什么境界,也這么逆天?!辩婇L玄眸中的熔爐快要冷卻了,此時咬牙道。
“無所謂,您輸了?!膘`宇并沒有理自己劍氣的存在與否,而只是淡淡開口。
“轟!”巨大化的擎蒼在鐘長玄身后落下,徹底擊碎其天技的同時,還要想想,如果這一擊是落到他的頭頂呢...…
“嗯,甘拜下風(fēng)?!?/p>
“唉,承讓?!?/p>
靈宇松下一口氣,裁判宣布比賽獲勝,晉級半決賽,他也這才一把扒下面罩,收刀,跟鐘長玄握了握手,退場而去。
“可以啊,你們幾個小子?!蓖趵蠋熆粗c在椅子上的靈宇,他身上都快徹底被汗?jié)n濕了,像個落湯雞,今天這場打的消耗太大,靈宇人都快虛脫了。
李軒靈今天也超屌,打著打著居然把陳茶韻紫極天劍的天技給放出來了,一路殺到第六,拿下一千四百元錢錢。
不過靈宇唯一不解的是,天技明明是跟隨本人而不是保留在武器中才對,但軒可可,戰(zhàn)斗時的紫袍加身,確實是紫極天劍第一天技在男性身上的表現(xiàn),這太明顯了。
靈宇皺皺眉,轉(zhuǎn)頭望了望一旁坐的十分端正的軒可可,誒這可不像他啊,什么時候這么老實了。
李軒靈好像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一轉(zhuǎn)頭與靈宇對視上。
“嗯!”靈宇一見對方眼神,卻是下意識閃躲開來,便隨即感到不對勁,什么情況,自己什么時候還不敢看軒可可了,上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對,是只有唯一一個人能把自己這個被動整出來,可那不是班長么…...
“喂!”靈宇越想越不對勁,鼓起勇氣一聲吼。
“軒兒!你!你,你...…你...唉.....打得…不錯...…”
???!靈宇本來提起的氣焰一看到李軒靈竟全沒掉了,壞了,怎么自己還對這家伙生不起氣了!這...這不是只有面對班長才會有的情況么...…
“(啊啊?。?!怎么可能,我居然對軒可可有感覺?!?。堪。浚膘`宇瘋了的躲開視線,抱著自己頭不敢相信,一定,一定是鐘哥太屌了,他的天技居然還能把自己腦子給打壞,屌,太屌了!
……
十月三日,昨晚靈宇始終想不明白,大晚上去把李軒靈打了一頓,居然又恢復(fù)正常了,這終于讓靈宇松了一口氣。
今日,三進二,全國賽半決賽,決賽資格爭奪賽,本次淘汰者為第三名,不進行重賽,獎金三千五百元。
“抽簽:靈宇1號,程珈乾1號;湯潕裬2號,輪空?!?/p>
靈宇嘆了一吃氣,與身旁的程珈乾對視了一眼,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湯潕裬同在抽簽場邊,手持2號簽僅僅冷默的看了一眼,并沒有絲毫多余的情緒,微風(fēng)吹動他微分打碎蓋在額頭上烏黑錚亮的頭發(fā),而他原本清秀的臉卻好似早已失去了那屬于少年的氣息,他的眼眸并不明亮,反而是顯得暗淡,靈宇不清楚在湯潕裬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一個人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繡春刀歸在一把漆黑的鞘中,掛在腰間,刀柄在上,末尾下墜,基本與站立的雙腿平行,湯潕裬一字未說,就這么默默退場而去。
“哎....靈宇,國二了,冠軍...…有希望啊...”程珈乾眸中閃過一絲興奮道。
“冠軍么...…”靈宇面色沉了下來,口中念著,他知道了,程珈乾眼中的興奮并不是為他自己的。
“這樣,靈宇,我認輸?!背嚏烨柿丝谕倌?,一下一下拍著靈宇的肩膀開口。
“不是,嘖,你們怎么都這么愛認輸...…”靈宇一皺眉,他心中其實最怕就是這種情況,他也不愿意讓自己的朋友為了自己而放棄全力一搏的機會。
“不不不,靈宇,你聽我講,這個國三,你拿,我拿,它都是一樣嗒,都是一樣的榮譽,一樣的三千五百塊錢!
而第二它不同啊,那是決賽的資格,你難道覺得,我在這僥幸贏了你,在決賽就打得過那位了嗎?”程珈乾認真道,此時頓了頓,看了眼湯潕裬離開的方向,靈宇沉默片刻,才猶豫開口:
“老程,他,很強...”
“對!你看,你比我更清楚的!我?刃初啊,怎么可能打得過,而你,靈宇是誰,校一,省一??!”
的確,湯潕裬的實力是靈宇親口告訴程珈乾的,不講對方詭異的四個天技,單是境界壓制,程珈乾的勝算就不大。
“所以,咱別打了,多休息休息,你想啊,萬一呢,萬一你贏了,那可是國一,國一?。 背嚏烨婌`宇依舊沉默,又開口,靈宇思考良久,確實,老程講的有道理,這利益走向完全設(shè)錯。
“行,好,老程,你都說到這么個份上了?!膘`宇似是忽想到了什么,斗志已然在眸中燃起。
“嗯,對,這就對了?!?/p>
“不,有一個條件,不用你認輸。”靈宇頓了頓,與程珈乾對視:
“這可是國賽的現(xiàn)場啊,你難道不想在這留下一場精彩的戰(zhàn)斗么,人生僅此一次?。 ?/p>
程珈乾咬咬牙,還是點頭,嘟囔:
“謝幕之戰(zhàn)么...…”
“嗯,別忘了,我們上次交手還是在校賽,咱沒護具啊,光著個身子打得唯唯喏喏的太不爽了?!膘`宇咽下口水,繼續(xù):
“可現(xiàn)在不一樣啦,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來上一場,你看這氛圍,這觀眾可都到位了!”
“如此么...…”程珈乾的眼睛好像亮了一下似的。
“對!這樣,咱們打,放心打,不下死手別出意外,就當(dāng)先給我練了練手,你明天沒比賽了,這這樣,你大膽打,打到虛脫為止!”
“打到虛脫為止...…”程珈乾剛低下的頭緩緩抬起,而他眸中戰(zhàn)意已經(jīng)熊熊燃燒起來。
“如此.....甚好!”二人一拍即合,肩并肩,上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