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隨著一聲輕叱,清無期將拂塵甩出,雙手于胸前合掌,拂塵以手柄為中心,在清無期面前迅速旋轉(zhuǎn),將灰色小蟲盡數(shù)擋下,但凡被拂塵所碰到的小蟲,頃刻間便化作灰燼。清無期將一只手向前一招——“回!”拂塵隨即旋轉(zhuǎn)著飛回清無期手中。然而,清無期只覺頭腦昏沉,全身乏力,清無期暗道不妙,然為時已晚,眼前一黑便暈倒在地。
女人輕輕一笑,淡淡道:“自從接下我的噬魂黑甲蟲起,你就中計了?!闭f著走上前去取下清無期腰間的令牌,然后回到那塊被撬起的地磚之處,將暗格中的木板也撬開,下面便是一塊中間有缺口的石板,缺口的形狀與清無期的令牌剛好吻合。女人將令牌置于缺口之中,只聽得咔嚓一聲,然而房間似乎并沒有任何變化。
女人轉(zhuǎn)身快步走到《山河萬里圖》之前,將畫一把扯下,露出后面墻壁之上的暗格,暗格之中是一個黑色小匣,隱隱散發(fā)出一種壓迫力。
女人覺得這股壓迫力似曾相識,卻不及多想,將小匣打開確認里面放的確實是山河鼎之后,便將小匣合上,掛于腰間。然后走到清無期身邊,摘下腰間的葫蘆,倒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丟到了清無期身上,那團東西碰到清無期之后,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后女人便從后院翻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十五的圓月終究未能逃脫烏云的遮蔽,縣衙書房之中,清無期靜靜地躺在地上,面無血色,宛如失去生命一般。驀然,清無期睜開雙眼,翻身而起,吐出一口黑血?!鼻鍩o期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拭去嘴角的血跡,然后將胸口處一張畫著復雜紋路的玉符取了出來:“這噬心蠱蟲著實厲害,還好有師父留下的玉符,否則此次當真是兇多吉少?!?/p>
想起師父,清無期不由一陣嘆息,隨即收好玉符,向縣衙正堂走去。
此時縣衙前院,林驚風正忙著指揮已經(jīng)蘇醒的衙役們打掃現(xiàn)場,徐清雨坐在臺階之上,盯著忙碌的人群,若有所思?!敖憬?,清無期道長求見?!毙烨逖┑某霈F(xiàn)打斷了她的思緒,“讓他過來吧。徐老和羅先生他們都送回去了嗎?”
“已經(jīng)回去了?!毙烨逖?。
“多虧了他們最后合力用幻術(shù)將妖人騙走,否則我們今晚恐怕兇多吉少?!毙烨逵陣@道,“我終究還是太弱了。”
“姐姐......”徐清雨擺擺手,打斷了徐清雪的話:“去幫我請清無期道長過來吧,我問問他那邊情況如何?!?/p>
“是?!毙烨逖?,隨即向后院走去。
此時林驚風走了過來,坐在徐清雨身邊。徐清雨瞄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恢復得怎么樣了?”
“還好?!绷煮@風勉強一笑。不多時,徐清雪便帶著清無期過來了。雙方相互行禮之后,清無期從袖中拿出一個黑色木匣交給徐清雨。徐清雨接過木匣,對林驚風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小姨與無期道長有要事商談?!?/p>
林驚風聞言,神色黯然地答應著,默默地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姐姐,為何不讓風兒留下一起商談?”徐清雪疑惑道。徐清雨嘆了口氣,說道:“經(jīng)過今晚一戰(zhàn)你也應當清楚,那妖人修為不低于你我,此案甚是兇險,我不想讓風兒牽扯進來,萬一有什么意外,有負表姐臨終所托?!?/p>
徐清雪聞言默然不語。徐清雨隨即看向清無期:“無期道長,后院情況如何?”
午夜,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天空中遮蔽月光的烏云隨風而散,風輕柔地飛翔著,巨大的翅膀輕柔地拂過山川湖海,拂過清河縣縣衙的庭院,卻無法帶走一絲縣衙庭院中的緊張氣氛。
此時,庭院之中只剩下了徐清雨,徐清雪和清無期三人。
徐清雪眉頭緊鎖:“這么說來,那些人的目的正如姐姐所料,是山河鼎?”
清無期點頭道:“現(xiàn)在看來,確實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