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驚呆怔在原地,唐秈躺倒在黎瑯修懷里,榮昳聆則是不明所以的站著。
“霍驚?”榮昳聆晃晃他,江錦紅則揪住他的耳朵往車上拉,“我能自己走”霍驚冷冷看著江錦紅。這幅場景,幾個人都只在電視上看到過,如今發(fā)生在眼前,三個人都有些同情的看向霍驚?!皹s昳聆,你把唐秈送回去吧,我還有事”“不?你有什么事啊喂!”“他去找霍驚了么”“嗯嗯”“榮昳聆,我可以自己走的,放我下來吧”“沒事,小爺我就喜歡抱著…咳咳,小爺我力氣大著呢,他給你又是喂毒藥又是安眠藥的,你肯定受不了,別逞強(qiáng)”“嗯,謝謝”“作為朋友是應(yīng)該的啦,放心,小爺也有能力罩著你”
“霍驚,江女士!請等一等!”“黎先生還有什么事情么,難不成霍驚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江錦紅冷笑,故意把“傷天害理”四個字加重語氣“他總歸還是要回F級的,尤其是…科切諾那邊…我…”“我知道了”江錦紅雖然不耐煩但照舊笑容滿面,“請問黎先生還有什么事嗎?”“打擾您了…深感抱歉”霍驚微微點頭朝他使個眼色便不情不愿上車去了?;趔@看著窗外,腦海中走馬觀花的劃過唐秈,哭泣的臉、堅定的表情、憤怒的臉色,甚至和黎瑯修在一起時的笑臉的場景,每個表情都揮之不去,他也想得到那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盎趔@,我說過多少遍了,我讓你別把時間浪費在科切諾和F級上,你為什么總是不聽我的呢,為什么”看著江錦紅的慍顏,“你不是說不干預(yù)我的事情么?現(xiàn)在我進(jìn)入了科切諾,坐上了京鶴府F2的位置,比霍厲章那個私生子不知道強(qiáng)了幾倍,家產(chǎn)不就是手到擒來的東西么?還有哪里不夠?你不也就貪圖我爸那點資產(chǎn)么?”江錦紅鄙夷瞥了一眼,“哼”
“回來啦!”榮昳聆朝黎瑯修一笑,“唐秈呢?”“在休息呢~對了,霍驚怎么樣”“被江錦紅帶回家了,估計這陣子是出現(xiàn)不了了”“是嘛…那還真是遺憾,這下F級的工作就得你撐起來了”“這話怎么說”“汪甫哥不管事,唯一可靠的趙司瑞又遠(yuǎn)在東京,首目許奈釁下落不明,靠譜的可不是你了?”“還有白鴆息呢”“就他?連文件都是陳斗給他批閱整理的,還得你來”聽見這話,黎瑯修無奈嘆了口氣“要不榮小爺你來?”“小爺不行,干活不利索也沒腦子,完全勝任不了,這樣的話你還不如交給天天”“溫潛添在北海都開展偶像活動,哪有時間回京鶴府”“也是啊”“沒辦法了…還是只能靠我”“加油加油!”“你也別閑著,給我打下手當(dāng)輔助”“我也逃不掉啊…”榮昳聆叫苦不迭。
“來,吃飯啦!”榮昳聆端著碗來到唐秈面前,“趁熱快吃吧,小爺親自下廚做的,堪比五星大廚哦~!”唐秈被榮昳聆三番兩次的冷笑話逗得笑出聲來“哈哈哈,榮小爺真有意思,什么時候有人能天天吃您做的菜那才是超超超超級幸運”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腦袋,掰著指頭盤算“嗯…小爺只給自己和你做過飯菜,再沒別人了,以后能做給誰吃,小爺也不知道也沒想好”見他臉色微紅,便不再打趣他。兩人走進(jìn)體育場,“比我想象中的大”“是么,北海都的體育場一定很多吧”唐秈搖搖頭,“北海都的圖書館比體育場占地更大”“也是,畢竟是文學(xué)都城嘛,多讀點書也不錯”
“你有擅長的運動么”“擅長的運動啊,嗯…沒有特別擅長的,但是每項運動我都很拿手”“嗯?”“小爺在外的綽號可是運動之神的”“那不擅長的呢”“不擅長的?我想想…嗯,短跑吧,小爺?shù)谋l(fā)力不行”“那要不要比一比短跑”“好啊,看小爺怎么超越你,輸了可別哭鼻子哦”“呵呵呵,不會的”榮昳聆作個架勢,不料唐秈的爆發(fā)力較強(qiáng),一時落了下風(fēng)?!疤贫i,不錯嘛”“你也很厲害啊”“一直和小爺做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不覺得無聊么”“不會啊,反而這樣更能了解我們榮小爺?shù)氖虑榱恕薄岸i秈的事我也了解很多了!”兩人相視一笑,“走,小爺帶你好好逛逛京鶴府,保證比你們北海都有意思多了”“恭敬不如從命”
“黎瑯修?你還沒下班?”“嗯,這些資料得連夜趕出來”“那你到是找人一塊幫你啊,一個人怎么能全干完呢”“你們都各干各的,也沒人在乎F級的事務(wù),我不管誰來管?四零八散的都像什么樣子…抱歉”意識到自己說話說重了,立馬道歉“沒關(guān)系,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們太零散了”汪甫坐下拿過一半文件,“霍驚的事暫且不提,不如說說你的事情?”“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事情?該入籍入籍該工作工作”“是嗎,那提前恭喜我們最早結(jié)婚的人嘍”“害,謝謝了”黎瑯修嘴角不由得上揚“結(jié)婚那天可記得邀請我啊,我怕吃不上你的喜糖”“這是應(yīng)該的,我認(rèn)識的人又不多哪里能少得了你的喜糖”“不多嗎?光是老爺子生辰酒席就請了150桌”“F級的位置我單獨安排,虧待不了你們”“是是是”黎瑯修搔搔耳朵,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處理文件。
過了段時間,黎瑯修伸個懶腰,簡單把文件排好,“還沒做完?要不要我?guī)蛶湍恪薄胺判慕唤o我就行,你休息一陣子吧”“也好”“話說這幾天怎么不見白鴆息”“怎么白鴆息一不在你們就都問我”“你和他關(guān)系最親近,肯定知道”“論親近也是他手下的陳斗”“這不是打算托他去辦件小事,順便把趙司瑞找回來”“讓我找他總得給點報酬吧”白鴆息吹著口哨走進(jìn)來,緊隨其后的還有一個男人?!斑@是…”汪甫細(xì)細(xì)打量——卡其色上衣和米白色褲子,還帶著漁夫帽、墨鏡和口罩把自己自己的臉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岸嫉搅诉€不趕緊摘下來”“哦”“呦,溫潛添也舍得回來了”“咯,我工作很忙的好嗎,能回來就很了不起了”
溫潛添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看著幾人“趙司瑞在東京待的好好的,讓他回來干嘛”“我們的‘東京貴公子’可不是東京的啊,這時候京鶴府不穩(wěn)定,也該回來了”黎瑯修明白,趙司瑞在東京完成學(xué)業(yè)不假,主要不想回來為真,他和趙司瑞接觸不算很多,只知道對方只效忠于許奈釁?!耙窃S奈釁在,是不是就不一樣了”白鴆息低著頭,深深嘆了口氣,溫潛添則靠著沙發(fā)閉上眼、試圖逃避話題,汪甫發(fā)呆一會繼續(xù)默默處理文件,見狀,黎瑯修也不好說什么,起身打算出去吸口煙緩解情緒?!案墒裁慈?文件連看也不看就走了,這么相信自己不會出錯?”“霍驚?”“黎瑯修,我有事找你,私事,出來談?wù)劙伞?/p>
“是唐秈的事一律免談”黎瑯修直接表明態(tài)度,“因為是你的未婚妻?”“對,我也仍舊打算娶她”黎瑯修滿臉嚴(yán)肅看著霍驚,“黎瑯修,我們打個賭吧”“什么”“我們公平競爭,為時九個月。如果她依舊喜歡你,我立馬放手退出,相反,如果她喜歡我了,那也請你黎瑯修干脆利落的離開”“我不喜歡把人當(dāng)作商品一樣來打賭”“這不是物化,而是光明正大的較量,把她當(dāng)做真正的人去追求”“好,我答應(yīng)你”黎瑯修對唐秈抱有自信,堅信自己和對方之間的感情是堅固的。
榮昳聆在暗處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他明白,霍驚和黎瑯修之間的競爭已經(jīng)拉開帷幕了。無論唐秈最后做了哪種選擇,自己也會尊重支持她的,因為這是朋友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