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用力拉桑以入懷,裹挾著她再次踏進商玉樓。
房內(nèi),一張木案前。
...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宮遠徵用力拉桑以入懷,裹挾著她再次踏進商玉樓。
房內(nèi),一張木案前。
宮遠徵端正坐在一端,另一端,桑以斜倚在旁邊的軟榻上,臉色在燭光的照映下有了幾分回暖。
宮遠徵端起一旁的茶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地喝了一口,覺得不錯,伸手遞向?qū)γ娴呐印?/p>
“喝了它?!?/p>
桑以淡淡一笑,伸手自然接過,聲音平穩(wěn)地說道:“你這毒藥啊,什么都好,就是味道太差?!?/p>
宮遠徵聞言冷然一笑,淡淡地說道:“別人喝毒藥可不會像你這么挑?!?/p>
桑以垂眸,嘆了一口氣,似嘲似弄地說:“那也得對方有命說才是啊?!?/p>
宮遠徵:“那就不得不說了,你是我見過命最大的。”
當年,她為了從無鋒刺客手中救下還不是少主的宮喚羽,獨闖殺陣,飲下了殺陣中的五杯致命毒茶和一杯藥茶。
回來時,她明明只一息尚存,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還得了一個百毒不侵的身體。
那時他還小,只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奇妙,想要嘗試,卻被尚角哥哥制止。
那日尚角哥哥帶著他站在商玉樓的窗外。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宮以商。
她是個好看的人,卻因為毒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他就站在窗外,看著她被束住手腳,每每毒發(fā)時,痛苦呻吟,生不如死,狼狽不堪。
執(zhí)刃給了她宮二小姐的身份,卻沒有給她死的權利,因為什么不得而知,但她確實活著。
那一天,他才知道,得到那樣一副身體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現(xiàn)在的她靠著月月以毒養(yǎng)毒的法子,好歹能活得像個正常人了。
他覺得她應該感謝他的,可惜……并沒有。
桑以笑道:“你大概很恨我吧,如果不是我,宮喚羽早就死了,宮尚角就是名正言順的少主,未來的執(zhí)刃?!?/p>
這次,宮遠徵并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將剩下的幾只白玉盞一一擺在桌上,倒上熱茶。
桑以臉色頓時一白,沒了笑意。
她捏緊手中那杯摻了毒的茶盞,仰頭一飲而盡。
有幾滴不聽話的茶水,順著她的脖頸流下,沒入胸前的衣襟,消失不見。
見狀,宮遠徵眸色微動。
桑以將空了的茶盞扔到地上,坐直身子,眼神冰冷地望向?qū)m遠徵。
四目相對,宮遠徵在她赤裸的目光下,頭一次生出了想要逃跑的意念。
他慌亂地垂下頭,指尖不安地撥動著盞中的茶水。
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他的這位病秧子姐姐都已經(jīng)長成大姑娘了。
難怪宮子羽總愛跟在她后面。
想到宮子羽,宮遠徵臉色一沉,抬頭目光陰冷地望著對面的女子。
宮遠徵輕蔑地冷哼一聲,說道:“還輪不到我來恨你?!?/p>
桑以心下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佯裝詫異,急忙反問道:“宮尚角恨我?”
“嗯?”宮遠徵還沒反應過來,開口就想要解釋:“哥哥他……”
看見女子眼底劃過狡黠的光,宮遠徵忙抿緊了唇,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我怎么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