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毀了陰鐵。”
此舉是在陣前,又在溫若寒眼皮子底下,...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怎么做?”
“毀了陰鐵。”
此舉是在陣前,又在溫若寒眼皮子底下,是以非常危險。
魏無羨的手指輕輕握成拳。
“你為什么不早來與我說?”
魏無羨抬眸盯著溫情,眼神冰冷。
“今日桑以方才離開清河,如你所說,溫若寒定會將她帶回岐山,如此她又該受什么罪?再者我若是失敗了,她又該怎么活?”
此話一出,溫情臉色一白。
沉吟片刻,她方才說道:“那也正如你所說,溫若寒無論如何都會將桑以帶回去,在哪兒又有何分別?而且她那么討厭你,會答應你賭上性命去救她嗎?”
魏無羨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溫情說的對。
桑以是金氏養(yǎng)女,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家族榮耀,她也斷不會倒戈溫氏。
溫晁的死,她再痛心,也未表現(xiàn)出來一分,他便該知道。
此間來到清河,她以重傷未愈為由退出戰(zhàn)事離開清河,一件件一樁樁都做的十分干脆,想來定是已經(jīng)想好了退路,或者說是想好了為大義犧牲自己。
她討厭他,不會想要欠他的。
次次說著利用,最后卻只是偷走陰鐵,拿自己去毀了它。
他喜歡的一直是一個極好的女子。
臨走前,溫情將方法并著一盞花燈遞給了魏無羨。
魏無羨詫異地看著那盞花燈,瞳孔微顫。
這花燈是他那晚貪心多放的一盞。
他伸手接過,低聲喃喃道:“……沒想到花燈真能實現(xiàn)愿望。”
低眉相看,溫情的目光同樣鎖定在花燈上,薄唇輕啟:“疾風知勁草,嚴霜識貞木?!?/p>
“她從來不是無心之人?!?/p>
聞言,魏無羨只愣了一瞬,隨即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他還有希望。
*
岐山,不夜天城。
桑以站在不夜天城最高處的炎陽烈焰殿前,抬頭看見一面迎風飄揚的溫氏家紋旗,冷冷地嗤了一聲,挺直背脊,抬步徑直走了進去。
大殿中央站了不少傀儡。
看得她直犯惡心。
“仙督,我們又見面了?!?/p>
桑以笑得明媚,好像只是故地重游般的輕松。
溫若寒端坐在殿首,手里把弄著一把鐵劍,嘴角微抽,冷聲問道:“陰鐵呢?”
桑以盯著那把劍愣了一下,“自然是拿到了?!?/p>
她認得,那是溫晁的隨身佩劍。
五指收攏,溫若寒緩緩握住劍柄,使出三分靈力將劍用力插在地上。
桑以眨了眨眼,看見上面似乎還有血。
“若不是你還有用處,我早就殺了你?!?/p>
桑以抬頭望著溫若寒,道:“仙督是在怪我害死了二公子嗎?”
“難道不是嗎?以阿晁的性子,怎會自盡于人前?!都是你教唆的他!”
桑以不無嘲諷地笑了一聲:“明明是仙督先放棄了他,怎生現(xiàn)在卻將所有錯處都推到我的頭上?這是不是太不公平!”
“胡說八道!”
溫若寒勃然大怒,幾乎是立刻到了桑以眼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滿面兇惡,以至猙獰。
桑以沒有反抗,被脖子上的那只手推搡著退進了傀儡群中,一瞬間,腥風撲鼻而來,她更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