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抬手攔下:“等過兩日吧,阿以現(xiàn)在實在沒精神,讓她多休息休息?!?/p>
此話一出,金子軒和金光瑤都沉默了。
藍曦臣抬手攔下:“等過兩日吧,阿以現(xiàn)在實在沒精神,讓她多休息休息?!?/p>
此話一出,金子軒和金光瑤都沉默了。
旁人聽著或許會說是藍曦臣對桑以愛護有加,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桑以借藍曦臣拒而不見的說辭。
金子軒只當她是醒來,聽見魏無羨的事難過,想要逃避現(xiàn)實。
可金光瑤卻是實實在在的慌了。
他搬來金子軒都沒能見到她。
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氣他利用她,還險些殺了她,更氣他為了一己之私,枉顧人命。
可她為什么要生氣?
她不是也說過,既然回來了,就要做人上人嗎?
明明他就要成功了。
窮奇道一事確實有他的手筆,桑以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會為了魏公子,犧牲他嗎?
不,不會的。
桑以是知道他一路走來的艱辛的,她不會狠心到送他去死,一定不會!
事實上,桑以也確實沒打算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是非只在人心。
金氏如日中天,她一家之言,不能撼動其分毫,落在他人耳中更顯得不可信。
金光瑤現(xiàn)在做的也只是迎合著所有人的心思,他倒了,還會有其他人出現(xiàn),并無區(qū)別。
只要魏無羨永遠留在夷陵,時間會沖淡一切。
*
三日之后,江澄從夷陵回來了。
不過是負傷。
他已與魏無羨割席,劃清界限。
之后,各種傳言層出不窮,魏無羨和溫寧也皆被冠以兇惡之名,不過倒也沒有更進一步的發(fā)展了。
水月亭。
桑以坐在那兒喝茶。
江澄站在不遠處,猶豫半天,才走過去。
他站定,桑以抬眸淺淺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見桑以表現(xiàn)得如此冷淡,江澄傲嬌地轉過頭,目光看向別處,冷冷道:“魏無羨讓我給你帶句話,溫寧已經沒事了,能跑能跳,不用擔心。”
桑以點點頭,也不搭話,依舊優(yōu)雅地喝著茶。
江澄借機諷道:“我看他就是多此一舉。為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把自己的搞得那么狼狽,而反觀有些人,即便知道自己有罪在身,還能悠然自得地坐在這兒喝茶,像是天生就沒有心肝,不懂得羞恥二字何來?!?/p>
桑以笑笑:“江宗主說得好。”
她好久沒有聽到這么高級的罵法了。
“但我不知道,我是有罪之人,跟您有什么關系,還是說……我該做點什么,追隨魏無羨一起去亂葬崗嗎?”
“你!”
桑以站起身來,臉上笑盈盈:“若江宗主愿意,我也是可以的?!?/p>
“伶牙俐齒。”
“就算我愿意,你能走得下金麟臺?”江澄不屑地說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桑以就要走。
江澄一開始沒當真,直到桑以走出去,逢人問就說要去夷陵幫他向魏無羨討回公道,還沒人攔,這才信了,連忙沖出去,將人拉回來。
“你瘋了!”
“江宗主是怕我死在外面?”
“胡說什么!”江澄壓低聲音說道。
桑以甩開他的手,朗聲道:“那就是怕我跟著魏無羨私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