槙壽郎是第一個看見天地異變的?,F(xiàn)在分明是正午,卻有一輪清晰可見的弦月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中。日月同天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會突然出現(xiàn)的,即便是他還醉著酒也知道這突如其來的異變是因為什么。耳邊來自后方的腳步聲逐漸接近自己,有人在屏風后恭敬的坐了下來。
“終于出來了。”槙壽郎毫不在意的感嘆了一句,他又猛灌了自己一口酒,“打算怎么辦?”
他聽見那人摩挲自己下巴的聲音,也聽見那人長發(fā)上的掛繩被微風拂過時一點輕微的震蕩,也算是聽見了那人的回答。
槙壽郎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的耳朵。
千壽郎當時例行去送晚餐的,他做了很多次心理預設卻遲遲不敢進去。他的父親槙壽郎,正午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大吵大鬧了一番,他不清楚自己是否會再次激怒父親。
然而門是里面被推開的,有人接過了千壽郎手里的餐盤放在了屋內(nèi)的桌子上。
“啊,啊……”千壽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卻被眼前人一個噤聲的動作禁止。
他看著那人朝槙壽郎深鞠一躬后便往外走,路過他時,拍了拍男孩分外稚嫩的肩膀。
“老頭子就交給你了,千壽郎?!?/p>
他只來得及看見飛揚的羽織。黑色的月相在熾紅的面料上翻轉(zhuǎn),像是在流動著。
天地異變,日月同天。這副景象向來意味不同。
杏壽郎是下意識看向天空的,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表情比以往都凝重的多,但卻又在隊員的催促下大笑著離開。問起就是,“我想起了高興的事?!?/p>
“想不到我還能在未失明前有幸見到這樣奇觀的一天?!碑a(chǎn)屋敷耀哉依舊是那樣溫柔的笑著,“這樣啊,你終于下定決心了嗎?”
“東西?!?/p>
清早的集市是熱鬧的,但也是安靜的。聲音還來不及變大,第一輪的交鋒就以過去,蔬果的淺香混著還在熬制的麥芽香飄在集市的上空。在這樣的地方,女孩顯得略微有些格格不入。
女孩有著一頭柔順的黑發(fā),被中規(guī)中矩的扎在腦后,發(fā)繩上垂下了細小精致的琉璃制的日與月掛墜,正隨著主人的動作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如果僅僅看背影或許是個美麗的姑娘。只是很可惜,姑娘左額上的胎記破壞了她的這份寧靜氣質(zhì)。
可女孩并不在意這些可惜的或者在一瞬間變得后悔的表情,她只是非常淡定的買了一份剛出爐的炸豬排,放進嘴里咬得咔咔響。
應該就在這個山頭里了。女孩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想,為什么要搞在這么偏的地方啊,走路很累的誒。
到哪都不會缺一個喜歡到處拽人聊天的存在。女孩面無表情地想,她手邊有個女孩正嘰嘰喳喳的挽著她的手說個不停。
她似乎終于想起了一件非?;A(chǔ)但是重要的事情,“還沒問你叫什么呢,我叫春日棗,你呢?”
女孩嘆了口氣,黑發(fā)在夕陽下印出了一層淺色的紅光,她說:“我叫東西?!?/p>
“大家都這么叫我,所以就叫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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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除東西以外都是鬼滅角色,部分不重要的人物會取名但是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