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內(nèi)明明還開著正在花期的櫻花,卻蓋不住將木之人身上隱隱約約的尸臭味。她記得第一次見主公的時候,彼時的主公才多大?對了,不過年長了她四歲而已。那時候詛咒的痕跡只出現(xiàn)在了他的額角罷了,那雙紫岫玉一般的眼睛還看得見這庭院里的漫漫櫻花,也能充滿慈愛的望著東西,笑著問她近日可好。
產(chǎn)屋敷耀哉顫抖的伸出手,那只已經(jīng)連繃帶都遮不住的充斥著紫色斑痕的手在空中不過滯留片刻,便被東西用雙手捂住。
“真是可惜啊。好不容易才出現(xiàn)一位能與當初那位劍士相比的神子,可惜我卻看不到她的相貌了。”產(chǎn)屋敷耀哉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似乎只是在惋惜落花一般。
而東西并沒說話,只是將那只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東西一直都是這樣的,主公想要什么是什么樣的,東西就是什么樣的?!?/p>
“我記得的,當時的東西還那么小,又小又害羞,老喜歡往槙壽郎后面藏。可是你的那一輪斑紋就像太陽一樣耀眼,我又怎會不注意到你?我一直相信等你走出來的那天,就是我們徹底打敗鬼舞辻無慘無慘的時候?!?/p>
“東西……別哭?!?/p>
即便是喪失了大部分感官,產(chǎn)屋敷耀哉還是感受到了身邊人的悲傷。東西是個愛哭鬼,他很清楚這點。
他的孩子里優(yōu)秀的人有很多,不缺乏如同火焰一般炙熱能照亮別人的存在。然而,無論燭火也好,還是燈火也好,有豈能與耀陽爭輝?東西便是這一輪太陽,即便她安靜而沉寂,耀陽的光輝又怎么可能被掩蓋。而這輪耀陽又這能為此流淚,她必須盡快,盡快成長,盡快成為所有人的主心骨,為他們帶來這一次的勝利。
“有些事,我只能拜托你了。抱歉東西……我只能這么做?!?/p>
東西回來的時候,情緒很不穩(wěn)定。雖然東西的情緒穩(wěn)定才算稀奇,但是很少會見到東西這副模樣。她像是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一般,雙手搭在了錆兔肩上,眼神里似乎有火。
“錆兔,你當時怎么勸義勇的?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再去扇他一巴掌可能方便點?!?/p>
當然這個提議被錆兔駁回了,他決定好好和自己這位同期好好談談。結(jié)果就是那屋子里想起了清脆的巴掌聲。炭治郎驚恐的看向和他一起守在屋外的東西,而東西只是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
不過她也確實早就知道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說義勇,錆兔和她朝夕相處了四年有余,他什么脾氣她不清楚才怪。
她直接無視了房間里響起的聲響:“話說炭治郎你是不是再過幾天也要參加特訓了?”
“誒?!碧恐卫杀砬橹饾u失控,卻在東西提問的時候,準確無誤的說出來了日期,“大概還需要七天這樣?!?/p>
“這次的特訓,東西小姐也會參加嗎?”
“嗯……原本給我分配在行冥后面,負責教導剩余人日之呼吸的,雖然可能完全不會有人能夠掌握就是了?!?/p>
“所以我干脆就去串門了?!?/p>
有的時候很喜歡鬼殺隊隊員的一句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