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靈體狀態(tài),跟隨身體飄在空中,無法去往別處。
在一場安靜的房間里,有鬧鐘齒輪轉(zhuǎn)動聲音規(guī)律的響著,門口也沒什么動靜。
想著沒有發(fā)生想象中的劇情,很是詫異。隔壁和樓上就出現(xiàn)了椅子又像是桌子移動的聲音。
腦子有點迷糊,下意識以為又是鄰居在“搬家”,懶得動彈。
仔細想,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一道驚恐的男聲,罕見尖銳地叫著。
“有人嗎?幫幫我!”
隔著好幾個房間,有人在敲門呼救,心想著不認識,就沒理會。
白瑾OS:剛想躺平放松來著。
“救命??!”敲門聲越來越近,似乎把順著的房門都敲了。
“有人嗎?我知道你在里面!”
不知道什么東西刮過門,刺耳的聲音讓渾身發(fā)麻。
白瑾OS:這又不是鬼片,哪來的什么靈異事件?這是物理攻擊啊,哥你走錯片場了吧?
很快,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直到來到門口,門外飄出了很濃的血腥味混雜著難以言喻的臭味。
我想繼續(xù)睡覺,似乎是被吵到了,靈魂又回到身體慢慢睜開眼,坐起身。
莫名的煩躁上頭,起床氣犯了。
門口的人還在演戲,不過停在了我的房門前。
“你能幫幫我嗎?”他趴在門上,拍著門。
貓眼被他戳開了,眼睛貼在門上。我在平復心情,看向門直愣愣地坐著,樓道外還是有幾盞燈,貓眼卻漆黑一片。
如果這個時候不是在夢里,在現(xiàn)實,我的摯友看見我這個樣子,肯定是安靜地溜了。
偏偏門外這個奇葩很是興奮地嗅到生人氣息,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翹著門。
白瑾大晚上吵人睡覺,好玩嗎?
我下床,站起身,手里摸了床頭的手電筒。
他更激動了,趴在門上一邊看貓眼一邊撬門。門把手被他掰的嘎吱作響。
“食物!桀桀桀…美味的食物!”
我又摸了床頭客房給的筆,向門口走去。
“等我進去你就…呃啊啊啊啊!”
他眼睛被戳了,疼的滿地打滾。
“我要生吞活剝了你!啊啊啊!”
白瑾你是有意識吧?人你也吃得下去?
“不過是食物還敢那么囂張,你死定了!”
他看見我打開門,沒從地上爬起來就抓向我。
我側(cè)身,打開強光手電筒照他另外一只眼睛。
他撲倒在房間內(nèi)滿地打滾,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還多長了兩對眼睛,和一對耳朵。
白瑾變態(tài)偷窺狂魔嗎?
他反手準備揮向我,我還在起床氣階段,又是遇見攻擊的本能反應(yīng),習慣性地把他爪子踩在地上給他一個大比斗。
覺得嚇人,又像踩蟑螂一樣補了幾腳。
白瑾讓你吵、讓你撬門、讓你嚇人…!
白瑾勞資在那么多怪物手下大逃殺活下來,就你也,呸!
他想說話又被打了,空曠的走廊回蕩著凄厲的慘叫聲。
下手沒輕沒重的,下意識罵人,自動過濾后:
白瑾gun你他喵了個咪的!
還是不解氣,摸了旁邊的煙灰缸,照著他頭來了幾下。
打了有一分鐘,他的臉本來勉強像個人,后來面目全非。
似乎沒想到被暴揍,身子還趴在地上,往門口縮了縮。
暴躁感消了許多,不打人,打吃人怪就沒控制住。
白瑾等下,你別走。
他身上的眼睛腫地直流眼淚,在地上形成一灘水漬。
“嗷嗷…嗚嗚…”他蜷縮起來,沒受過這么大委屈。
白瑾你同伙呢?
“嗚嗚嗚…”他直搖頭。
白瑾不知道還是沒有?
“嗚嗚…霉…霉有…”他抽噎,抱著頭痛哭。
白瑾來的時候還有感知到其他怪物嗎,說實話,就不打你了。
我試圖溫柔教導,他卻是連連往后退,手忙腳亂的護著頭。
“…幽…泥懟棉…懟棉哪嗝…”“憋沙窩…!”
白瑾哦,那個我知道。
白瑾你去到樓梯門口蹲著,有其他低級怪物來就解決掉。
我俯身掰開他的嘴,塞了一個東西進去。
他瞪大腫的不行的眼睛,掙扎著想要逃跑??上莻€還是被他咽了下去,我松開手。
白瑾你也是個聰明的怪物,想活著就去辦事,有其他舉動,小命不保。
白瑾OS:你丫肯定不知道我給你塞的移動WIFI,掩飾尷尬罷了。
他在停滯動作幾秒鐘忽然暴起進攻而來。
我料想了這個情況,轉(zhuǎn)身一腳給他踢到旁邊的墻壁上。
“卑劣!無恥!”他張大嘴吼叫?!澳憬o我吃了什么!太惡毒了!”
白瑾喲,說話清晰了不少,果然說話還是很吵。
“狡詐的人類!”
白瑾噓--。冷靜點,這個不致命,你該關(guān)心的是我會不會動手。
他似乎聽明白了。見討不到好處,他轉(zhuǎn)身離去,飛快地消失在走廊盡頭拐角處。
白瑾OS:不知道他會不會學聰明點催吐呢?不過那樣就威脅不到他了。
白瑾OS:我啊,還是挺討厭施暴者的,但是來到夢境的這段時間感覺自控力變得越來越弱了。
白瑾就好像將生活磨平的那些棱角,變成了利刃展現(xiàn)出來。
不遠處,對門的門縫也完全合上,我沒有去看,聳了聳肩轉(zhuǎn)身回房間鎖上門。
順帶著拿了旁邊的浴巾丟在地上,用腳踩著擦了擦,就上床繼續(xù)睡覺。
第二天到來,醒來時陽光明亮地晃眼,從窗簾底下打出幾道溫暖的光線。
是個大晴天。
醒來時已經(jīng)到上午10:19,錯過了早餐時間,門外卻是沒什么動靜。
簡單起床洗漱,將吹了一夜的衣服換好,整理好背包,裝了些酒店用品就下樓了。
只是猜想,對門的那個可能不在。
白瑾這里還有許多礦泉水,食物倒是沒了。
保險起見,拿出一個手機搜了下,很好,熱點還開著,就不去看昨晚夜襲的怪物了,我還想吃東西。
找了酒店里的面粉,順便將廚房里的怪物都關(guān)在里面的倉庫,找了沒人要的調(diào)料和還算干凈的鍋。這里油還有,本該放肉的地方都沒有,門口掉的碎渣痕跡很新鮮,看來有人已經(jīng)吃過了。就用礦泉水溫了下,兌著面粉什么的和了點面餅煎著。
這玩意挺扛餓的。
煎餅味道很大,觀察著,還是沒有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戳丝窗镞€有空的地方,簡單吃了兩塊其余打包帶走。
在員工間找了新的工作服,兩件襯衫沒帶外套,出來后假裝自言自語。
白瑾怪物之間可以互相吞食嗎?
白瑾你覺得呢?
走到門口,將偷摸著企圖打開倉庫門的身影給逮到了。
金桔吉??!早…早啊…
金桔吉我不知道啊…哈哈。
白瑾在干嘛?
金桔吉看看里面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白瑾餓了?那你嘴上掛的什么?
指了指嘴角兩邊。
她舔了下自己嘴巴。
金桔吉吃的。
白瑾廚房那么多凍肉哪去了?
白瑾至少掛了好幾條。
金桔吉我也不知道啊。
白瑾沒吃完吧,交出來。
她非常不情愿,支支吾吾半天都不說,直到我要把她丟樓道里她才帶我去拿。
在她房間的浴缸里。
她死死的護著那些肉,又不敢阻止我,叫著還哭。不過我就拿了兩條豬骨。
金桔吉你…?
白瑾你自己找東西裝好,要不就吃掉,肉是很難保存的。
不吃的原因還是怕被感染了。
我丟給她還充了六十度電的一部手機,讓她不要亂跑,就拎著骨頭去了樓道口。
到那邊發(fā)現(xiàn)了許多尸骨,都是各種各樣的怪物,沒有被吃掉的痕跡。
白瑾不錯。
怪物似乎沒想到會被夸,還縮在墻角,直到爪子前多了幾根帶肉的豬腿骨。
白瑾為什么不吃這些?
迫切的好奇心,還是問出來了。
那只怪物本來欣喜的表情變得困惑,“不能吃…吃了會影響變強大。會…吃多了會腦袋渾渾噩噩,失去理智被其他…操控?!?/p>
我點點頭,病毒多了影響進化吧。
他咀嚼著肉偷瞄著我的反應(yīng),我也等待著他會回答,他咽了咽口水,“不過有些能吃…那個像寶石一樣的?!?/p>
白瑾你吃了?
“!”他躲閃著眼神。
白瑾那這樣,你覺得寶石好吃還是肉好吃?
“肉好吃…”
白瑾你之后遇見其他怪物,能打得過的都把寶石挖出來留住給我,我給你肉。
他似乎多想了什么,驚恐的看著我,隨后不爭氣地咽口水,點了點頭。
白瑾我知道你們的優(yōu)缺點。
白瑾你等晚上出去狩獵吧。
沒有過多交流,我回到來時的房間,浴室門關(guān)著,里面?zhèn)鞒鏊阂У穆曇?。等了幾分鐘,里面的人打開門。
金桔吉??!…嗝!
白瑾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別噎著。
白瑾是不是發(fā)現(xiàn)這樣解決不了?
我低頭調(diào)侃,她的手指甲似乎變得越來越鋒利。
白瑾教你保存食物的方式。
不知道為什么我沒有從剛開始遇見就殺了他們,而是想留著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挺反人類的行為是,我教著眼前的怪物如何用手機搜索,保存食物。
從剛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有種異樣感。
她的身體吃了肉之后就開始進行轉(zhuǎn)化的樣子,越來越像真正的人類,只是瞳色和指甲還是不像。
手上皮膚浮現(xiàn)出血管。
金桔吉你教我有什么目的?
白瑾喜歡跟聰明的怪物打交道,你現(xiàn)在進化了該明白的。
金桔吉你在拿我做實驗?
白瑾觀察。
金桔吉… …
白瑾異能者,你了解嗎?
白瑾有幸見過,感覺你很像他們。
金桔吉不像,我們是你們口中的怪物。
我看了看時間。
白瑾從一開始遇見你,到你有意識到現(xiàn)在的進化方向。
白瑾就過去了一個晚上,你不覺得很怪嗎?
白瑾按照推測,你原本在病毒爆發(fā)之后還是人類,后出于某種原因被感染的。
金桔吉!
白瑾剛遇見你的時候,你是會操控其他怪物的怪物,說明你擁有智慧。后來不知怎么忽然進化成了人類模樣,像所有二次進化的怪物都會有意識地改變自己進化的方向。
白瑾昨天晚上那只,進化的是攻擊力,多半是你吸引來的。
白瑾你想測試我的能力,演了戲。
金桔吉你,剛開始就知道我是怪物?這不可能…那么多…
白瑾暫時不能告訴你。
白瑾OS:我也不知道。
白瑾那只怪物做出了他的選擇,他的智力就那樣了,以后也是攻擊力加強。你呢,你做出來的選擇讓你的智力加強,你的攻擊力現(xiàn)在想進化也沒辦法打過我。
白瑾以后要跟著我嗎?
金桔吉好吧,我承認只是對你這個人類懷恨在心。
金桔吉你這么狠,我很難不接受你的邀請。
白瑾拿出你的誠意。
金桔吉之后時間會讓那些低級的怪物靠近這里,拿到你們?nèi)祟愊胍木Ш恕?/p>
金桔吉不過要不是打不過你,我也想要感染你把你變成我們的成員了。
白瑾看情況,現(xiàn)在我有重要的事情。
我將給她的東西留下,轉(zhuǎn)身離開。
白瑾等會別跟著我,不然我就毀約。
金桔吉… …
雙方坦白達成協(xié)議,我在出門前帶了把酒店工具箱里的撬棍。
白瑾物理學圣劍,愛了。
我不用親自殺怪物了,心情好了很多。
白天路上依稀聽見怪物的動靜,大多都處于平靜,這要不是末世世界倒是個休閑的好地方。
風刮過高樓,樓身大小不一的洞嗚嗚作響,地上纏繞著各種各樣的電線。我繞過這些走向還算平整的大路上,路邊還是停著許多車,車身有的布滿花紋。
這里原本是個很繁華的街道中心吧?現(xiàn)在也很繁華,路燈和牌子很多,裝飾的也很好,就是顧客沒多少。
“叮鈴鈴--歡迎光臨~”
一家賣雜貨鋪。
白瑾老板,這個八音盒和耳機多少錢?
坐在椅子上的是人的衣物,沒有回應(yīng)。
白瑾免費嗎?老板你真好。
白瑾我再拿個本子和幾支筆吧,謝謝。
我掏出之前得到的半塊舍不得吃的壓縮餅干,放到收銀機里。
“叮鈴鈴--歡迎下次光臨~”
路上我把玩著精致的八音盒,上面是水晶球,里面有座小小的城市,伴隨音樂下著彩色閃亮亮的雪花,旁邊有個手動的旋條,底部刻了字。
是花體字,“Cherish”翻譯后是… …
白瑾珍惜?
白瑾嗯,確實。
從服裝店經(jīng)過拿了幾件輕巧的衣物,做準備,對基地的分發(fā)物資情況并不知情。
再回到基地,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陽光正烈,走到那邊已經(jīng)是汗淋淋的。
經(jīng)過例行檢查,又被放了進去。
“你昨天晚上沒回來?”醫(yī)生拽著我的胳膊詢問,上下打量著我。
白瑾嗯,出點狀況,太晚了就在酒店睡了。
“怪不得,是沐浴露味道那么大吧?幸好白天,不然就是個移動食物?!彼久贾肛煛!澳阋舱媸牵€悠閑的洗澡?!?/p>
我聞了聞,我記得我用的找到的沒什么味道的肥皂。
白瑾是哦,可能是我鼻子不太靈通,什么味道,下次不會了。
“薄荷還是什么,說不上來,用時候沒看?”
我訕笑,從包里登記物資時候掏出沐浴露瓶子。他的眼神古怪起來,“玫瑰花味?難道我鼻子出問題了?還有一瓶呢?”
我拿出洗發(fā)水和護發(fā)素。他看了也是花和牛奶蜂蜜類型的,表情復雜。
留下“觀察24小時,明天下午過來檢查?!本妥吡?,我登記后回到隔離區(qū),吃的很大部分都交上去了,衣服交了選留了一套,手機還有三部交了兩部,八音盒沒交上去,本子和筆也都留了一本和一支有各種顏色彩色的筆。零零散散,還剩一部手機,充電線,耳機,手電筒,一塊大餅,一套衣服,一盒糖,一個八音盒,一個本子,一支筆。
東西都放在包里寄存了,拿了一盒糖和紙筆打發(fā)時間。
在進入隔離區(qū)我有意無意的尋找那對父子,發(fā)現(xiàn)自己剛來時見過許多家長帶小孩的,孩子們都不見了,至少沒看見。
當我找到那個孩子的父親,那個父親又變得很是警惕,不過看見是我就沒那么攻擊性,我注意到他拳頭緊握,指骨作響。
我蹲下,裝作閑聊地小聲問。
白瑾發(fā)生了什么?你家孩子呢?
“被帶走了,他被選中了?!?/p>
白瑾什么選中?
“之前沒帶他來避難所就是因為聽聞這里有個選拔制度,孩子都會被送去培訓,成為下一代守護這里的人?!?/p>
白瑾培訓,守護這里不好嗎?
“可是他們要給那些孩子吃晶核,如果測試體質(zhì)合適的會被直接送入第二道測試。”
他手為難又煩躁地捂著自己的頭和眼睛。“我見過,有人吃晶核死了…那是孩子的母親,當時她受傷了,我來到過這里一次沒有停留下來,用剩下的所有的物資換取了晶核,那時候孩子還小,我把他們留在安全的地方,著急趕回去。她吃了晶核傷口愈合了,但是…”
我靜默地聽著。
“晶核的威力很大,這里的第二道測試就是給他們吃一樣的晶核,靠他們自己身體承受那些威力,他們挺過去就會像那些異能者擁有能力,會分配到更好的物資、資源、待遇。挺不過去…你看這里有幾個異能者?屈指可數(shù)啊,又送過去多少孩子?!”
白瑾這不是賣子求榮嗎?
“是的…我也是不想帶他來這里。若不是萬不得已!”
他忽然錘了一下地面,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高大的父親在哽咽。
我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
白瑾他們什么時候進行測試?
“兩天后?!?/p>
我將本子遞過去,反面一頁寫著“這里很看重晶核,我試試能不能用晶核換他出來,其實之前靠你們才找到避難所的,就當還你們?nèi)饲??!?/p>
白瑾很抱歉聽見這些,你的孩子定會平安回來。
他沒說話,手死死地拉著我的胳膊,顫抖著。我知道我無法感同身受,只能說些這樣沒有實質(zhì)作用的話。
大概是在夢境里太社牛了,我又在那天接下來的時間跑遍了這里隔離區(qū)的房間,摸清了各個地方的位置。
在紙上寫寫畫畫,剛開始遇見的找茬的人都安分很多,看見我走到哪就跟魚群似的散開了。
還引起在隔離區(qū)上方瞭望點的觀察員隔空喊話,讓我不要亂竄,不然強制讓我去打掃衛(wèi)生了。
當天晚上沒有檢查,倒是被拉去提醒,順便想毀壞我寫的“情報”。結(jié)果那些執(zhí)行員打開本子一看,全都愣住了。
本子上第一頁全是如何烹飪食物和畫食物圖片,之后幾頁也是各種各樣的奇怪記錄,甚至還夾雜著童話故事和兒童畫,最后在他們翻完后面的《大悲咒》時候人已經(jīng)麻了。
白瑾嗯?難道不有趣嗎,你們不覺得《大悲咒》這歌很好聽嗎?
我將耳機遞過去,真誠微笑。
他們的表情復雜,不過還是決定要把我的本子上交檢查,當我對他們關(guān)切詢問歌曲意見時候,他們莫名其妙的雙手合十,然后后知后覺的暗罵著把我趕回去。
我關(guān)切地看著我的本子隨著他們離開,那只是個障眼法,不過記錄的感興趣的東西倒是真的打聽的。
隨后看瞭望臺那邊換了新的觀察員,我回去繼續(xù)轉(zhuǎn)悠了幾圈,才把地形和地圖背下來。
一切就等到明天晚上了。
回去的當晚我嘗到了之前“欠席”的紫色營養(yǎng)液,又是忍不住吐槽:紅色的營養(yǎng)液,味道是咸的。覺得這個有點邪門,就沒繼續(xù)喝。
可是當我詢問之前喝過的人的時候,他們說是甜味。我想我的味覺和嗅覺都出了問題。
第二天早上和中午也沒有去勞動換取物資和積分,靠著回去那天寄存的餅和下午醫(yī)務(wù)室蹭的白開水茍活。
“你的數(shù)據(jù)現(xiàn)在都在正常值,這才是不正常的?!贬t(yī)生推了推眼鏡,仔細查看報告結(jié)果。
我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等待下文。
“我從以前跟著先生學習到現(xiàn)在,就見過幾個數(shù)值正常的人。其他都是受到影響的,總有一兩個數(shù)值會增高?!?/p>
“第一個是病毒爆發(fā)之前的教科書上有正常范圍的數(shù)值,第二個是異能者中為數(shù)不多的精神力控制者,至此沒有第三個?!?/p>
白瑾現(xiàn)在精神力控制有幾人?
他抬頭,眼神像在打量實驗品,“沒有了。上一個還是在幾年前出現(xiàn)在一個孩子身上見到過,后來這個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失蹤了,下落不明。”
我猜想他說的是遇見的那個怪物女孩,金桔吉。
不過我沒問,他的心思敏銳,怕被猜出來我和她認識。
白瑾挺可惜。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我也用異能探測儀給你測了,沒有反應(yīng),按理說你是最正常的人,卻能打得過幾個力量和速度都比你高的人?!?/p>
在他想說“很不對勁”之前我開口了。
白瑾啊,我練過,打得過沒練過武的人很正常。
白瑾OS:開玩笑,我是做夢的人,你在夢里怎么會檢測出。
“… …”他沉默不語,“是嗎?!庇址促Y料。他那么相信科學肯定不知道這是個夢境世界吧,我這樣想。
在向他說出我還想出發(fā)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他用懷疑的眼神上下看著我許久,只是勸告了句,叫我不要晚上出去作死,接著又說隨便我,把我趕了出去。
說起來在出門之前那些守門的給我也換成了另外的手環(huán),據(jù)說是醫(yī)生叮囑方便采集數(shù)據(jù)的,我也問不出再多。
裝備還跟上次一樣帶了個手電筒,雖然感覺不會用到。
路上沒有遇見什么怪物,一路順通無阻的走到了之前的酒店。
酒店門口有微弱的燈光,前面站著一個人影,遠看有點恐怖。
突然那人身上閃出了無數(shù)熒光,像貓眼形狀的東西,接著前面人碩大的身體分裂成了一個個小的生物…
白瑾貓貓大軍?
金桔吉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
白瑾人類防備心重,話說這些貓貓是哪來的?
金桔吉哦,我讓它們辦事,你放心。
白瑾都是活的嗎?
金桔吉不是,也是。
金桔吉如果你要說的話,這些應(yīng)該是人變的。
她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舔了舔嘴邊的血跡。
她的指甲拂過玻璃門框,有節(jié)奏的順著玻璃敲打,那些貓都弓起腰做出準備隨時進攻的姿勢。
白瑾拜托,這種嚇人把戲很拙劣,快說是怎么來的。
她盯著我,嘆了口氣。那些貓咪蜂擁而上,來勢洶洶,在快要靠近我一米的時候,忽然間停下腳步,之后全都圍著我蹲了下來。
金桔吉沒意思…
白瑾… …
白瑾OS:雖然,猜到了你不會真的攻擊。不過,你該慶幸你要針對我發(fā)出攻擊的話,我有可能真的會手下不留情的。
我低著頭看貓貓們。
金桔吉這些是你們口中沒有理智的低級怪物,不過是你們?nèi)祟愑揍虃窝b的。
白瑾!
金桔吉別看我,不是我們干的。它們是跟著其他只來的,不過保護它們的怪物被你們?nèi)祟悺傻袅?,后來…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幻化的趨向了。
金桔吉保護它們的怪物已經(jīng)進化到很像人類書籍上的“貓”,就這樣了。
金桔吉你作為人類,什么感想?
白瑾沒什么感想,覺得很意外你會救它們。
金桔吉我們感受不到那么強烈的情緒和有沒有好壞認知不影響。
白瑾你的思維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不需要再繼續(xù)受我約束了吧?
金桔吉我只是很感激你之前沒有殺掉我,僅此而已。
金桔吉我們是合作關(guān)系不是嗎?你給我找了“下屬”,我總得回報你什么。
白瑾這段時間你肯定又進化了吧,肯定變得比我聰明,又何必問我。
金桔吉我不對你動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在你身上感覺不到像人類的氣息,雖然你無時無刻都在散發(fā)著誘人的“食物”氣息。
白瑾?OS:你丫罵人怎么還拐彎抹角?
沉思默想,思考不出。
白瑾我能…?
金桔吉可以摸摸它們,畢竟只是孩子。
我蹲下來摸著那些貓貓的頭,三只貓貓,三個孩子。
我開始將他們當做正常人類孩子看待。
白瑾他們最后也會進化嗎?
金桔吉會,不確定因素是他們沒那個時間長大了。
白瑾另外一只呢?
她秒懂了我的意思。
金桔吉狩獵后享受食物去了。
我也懂了,我沒辦法。
白瑾這里面,有你的功勞嗎?
金桔吉有,他們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金桔吉我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這里的秘密。
白瑾手環(huán)你也知道吧?
金桔吉放心,那些東西我都處理妥當,狩獵地點都在隱蔽的小區(qū),錯綜復雜。
白瑾嗯… …
金桔吉你還是。
金桔吉太壓抑自己的天性,我可感覺不出你是個軟柿子。
她將拿到的晶核都給我,作出評價。
金桔吉你的欲望都寫在你的眼睛里。
漫不經(jīng)心的外表,眼神目的性太強。
白瑾是的,這些晶核我還有用,不僅僅是去換取酬勞。
如果說在現(xiàn)實中沒有抓住拯救… …機會,那么在夢里就拼盡全力,牢牢抓住,豁出去吧。
金桔吉…你還存在真的荒唐。
我對這句話充耳不聞,也自然而然懶得去思考。
有些事情想太多也是徒勞。
金桔吉我得提醒你,將來無論那位也好,我也好,你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白瑾那我也不會阻撓,我來這個世界本就沒有目的,只是探索和貢獻自己的價值。
她嘀咕幾句,沒聽清。
她帶我去見另外一只怪物,跟我講述了晶核的使用方法。這聽起來很詭異,就好比人類跟外星人介紹自己心臟和大腦的吃法。
我是這么認為,不過她卻滿不在乎說別讓那些枷鎖限制自己的能力。
覺得我太多愁善感了,說著習慣摳細節(jié)的人類不會快樂之類的話。
另外一只怪物進化了,身體更加強健。舊傷恢復的很快,不過沒敢將頭上一只眼睛恢復視覺,而是上面遮住了一層布料。
我覺得不解的事情,金桔吉向我解釋,他這是為了控制自己的能力,留下傷疤讓自己記住我,追溯到他生前喜歡的狼的習性。
他生前…是一名動物愛好者,卻不喜歡人類。
這些情報都是金桔吉在人類的圖書館學到的,不過在她看完之后,那個地方的書全都轉(zhuǎn)移到了這樓里,她有野心想成為怪物界的第一首腦。
我看出來了,靜觀其變。
關(guān)于人與怪物的廝殺較量,無聲地對抗著戰(zhàn)斗著。人類那邊雖然看起來與往常大差不差,他們出任務(wù)的次數(shù)變得越來越多。
這是一種擴建領(lǐng)地和消滅異族的意識。
他們研究出了有高等怪物,不過都是未知,怪物們也在研究人類的進化,也沒有唐突的進攻。雙方處于僵持狀態(tài)。
我自然不想?yún)⑴c這場爭斗。
因為她幫我完成了我對應(yīng)的承諾,我留下部分晶核給他們當作報酬,雖然她變聰明了就不對我那么恭維,但是作為她有意識的時候第一個給她留下印象的生物她保留野生動物的本性一樣,還是沒對我下手。
遲早會,不是現(xiàn)在。
臨走前兇狠地警告我,如果不想?yún)⑴c就不要當出頭鳥,說完她又轉(zhuǎn)身進樓去提升自己,進化。
后面的事情進行的順利也不順,我回去后用晶核換取了那個孩子的回歸也簽下了限制性的條約--我將會替代那個孩子進行第二道測試。強制性的,有幾個異能者在現(xiàn)場,對我進行了施壓。
那是醫(yī)生也無能為力的事情,雖然猜到了,還是他親口說,給我的手環(huán)里有檢測周圍怪物屬性的,檢測到我接觸過高等級怪物不止一只還能回來。所以他們對我起了戒備。
我拜托他將八音盒和筆記本給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毫不知情,是無辜的,我不想牽連他們,都是我自己的決定。
之后讓醫(yī)生幫我圓個謊,就被帶走關(guān)進了“小黑屋”。
說是這樣,那個屋子里全是監(jiān)控和一面巨大的鏡子,有點像審訊室,我被綁在椅子上,有另外不認識的醫(yī)生給我檢查還抽血化驗。
手法相當粗暴,扎的人很疼,不過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實驗報告出了,又換了個手法嫻熟的醫(yī)生給我抽血。
旁邊還有一個人,是個神色癲狂的男人,但是他從始至終看著我被抽血也沒說過一句話,他只被一只手銬拷在墻邊,坐在椅子上,脖子上戴了個金屬環(huán)。
就這樣癱坐在椅子上,白色燈光打在他臉上,能看清他表情變化很快,我不太懂。
白瑾不對,不該是這樣,我的感應(yīng)這個夢境發(fā)展方向不對。
白瑾之前也有夢到過類似的夢境,但是之前的時候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這還是第1次被抓是為什么呢?
那還是許多年前,兒童時期夢見過。
白瑾除非這個世界就是那個時候夢見過的世界!
我頓感不妙,想要動,可是被綁的死死的動不了。
旁邊的男人好像在笑,他抬起頭直直看著我。
白瑾他是怪物?!
我看見他脖子底下露出了數(shù)道顏色異常的血管,血管的中心是一角晶核。
“我記得,你用刀很厲害?!?/p>
“代號--影刃。編號014,那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哈哈哈哈?!?/p>
我差點以為是他在開口,仔細聽發(fā)現(xiàn)是耳邊傳出。
白瑾該死,什么時候安裝的?
“什么時候安裝的?在你抽血的時候,是不是很驚訝呢?”
白瑾你是異能者?
“是的。”
白瑾偷聽人心理想法好BT。
“你在想什么,混賬東西!”
旁邊那個怪物就這樣看著,沒有其他舉動,就好像被馴化了。
白瑾你都有我的資料了,還不清楚我的作為風格嗎?
“你小時候可沒這么欠,不過讓人很心煩呢。”
白瑾哦…016?
白瑾愛哭包。
旁邊的怪物忽然掙扎著起來,盯著我。
“上一個這么說的…”
白瑾已經(jīng)被你干掉了是吧?
“在你旁邊,你不記得他了嗎?十五號?!?/p>
白瑾… …
“怎么沒什么想法嗎?”
“從前你就是這么輕蔑,真是自大?!?/p>
白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不當講?
“講?!?/p>
白瑾你要說不當講我就不說了。
白瑾… …
白瑾我臉盲。
“我真想把你崩了?!?/p>
旁邊的怪物不安地抓著脖頸上的金屬環(huán)。
“不過你的血液有點用處,我很喜歡。”
白瑾BT。中二病也早治。
跟他拌嘴真沒意思。
突然電流穿過身體,讓四肢麻木。
從鏡子后面走出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每個都拿了針管,我頓感不妙。
他們將針管扎進皮膚,我沒感覺到疼痛,給我注射了什么,隨后我就什么都完全感覺不到。
恍惚間看見什么亮光一閃而過,再次醒來我的身體還被綁在椅子上,面前坐著一個人,在湊近看我。
我呼吸一頓。
“你醒了?”
白瑾醫(yī)生?!
白瑾你怎么在這里?
“觀察你啊,我的實驗品?!?/p>
白瑾嘶… …你就是那個BT?
“ 會不會說話?不會就把嗓子捐了?!彼脑沟乜粗摇?/p>
白瑾你長得也不像十六???
他頓了頓,突然一只手撐在椅子邊,一只手掐住我的脖頸。
“你不是臉盲嗎?”他的拇指在我的頸部大動脈摩擦著,我起了雞皮疙瘩,渾身難受。
我覺得他的反應(yīng)過于偏激。
白瑾那什么,臉盲不代表我沒記得這個人的特征。
“那你記得什么?”他盯著我的目光讓我很不舒服,社恐人士想低頭卻低不下頭,于是我蹙眉垂下眼,假寐。
感受到他的手收緊,呼吸有點困難。
”皮膚真好,拿來收藏也不錯。”他松開手,“可別弄壞了,價值會降低?!闭Z氣很輕蔑又奇怪。
更加堅定了他是個BT的想法,誰知道又被他感知到了。
他這次沒生氣,倒是回罵了我一句“瘋子?!?/p>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他不太對勁,一個人的變化有那么大?完全看不出小時候的樣子…小時候他還是最靦腆的,長大了怎么就這樣了?
他在整理工具,我還以為他要對我用刑,結(jié)果他拿了一包我的血液就去了旁邊怪物那邊。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是那個上面的袋子跟剛剛抽血用的一模一樣。
白瑾… …
那邊那個怪物看見他過去,緩緩地靠近他,看樣子是想比劃什么。沒曾想他打開血袋給那個怪物塞嘴里,灌了下去。
那個怪物抗拒,抓著他的手想拿開,我發(fā)現(xiàn)他的指甲上都被戴了像指套的金屬環(huán)扣,那是防止他抓傷人的。
也不知道他在怪物脖子的金屬環(huán)上按了什么怪物就不掙扎了,他就那樣當著我的面給怪物灌了我的血液。
白瑾?
白瑾!
我的內(nèi)心:罵罵咧咧,口吐芬芳,鳥語花香,“甜言蜜語”。
隨后那個怪物被灌完了兩袋血液,他表情很不好,就離開了。
這屋子就剩下我和那只怪物還有忽略不計的監(jiān)控。
我認命的閉著眼,按照劇情走向,這時候那怪物被強制進化了,肯定等會會發(fā)癲,然后想吃人肉。由于不能動,又不想看見夢里有什么san值狂掉的東西,還是保持淡定的好。
果不其然旁邊的怪物在等了十分鐘左右后動了起來,手銬鏈子的金屬碰撞聲響著,我依舊閉目養(yǎng)神,什么都不想,假裝睡著了。
白瑾大不了噶了,這個世界趕緊結(jié)束。
白瑾大戰(zhàn)什么的與我無瓜。
喃喃自語。
有金屬落地聲,很清脆悅耳,那個怪物像是貓科動物竄到不知道哪里去,眼前依舊漆黑,我有點不安,隨后心情平靜地擺爛。
我感知到怪物在我的后方,盯著我,匍匐前進。
白瑾嗯?怪物在我的后方?
白瑾我是怎么感覺到的?
忽然耳邊風呼呼作響,什么東西從我頭頂越過,爪子劃過我的椅背,帶著我轉(zhuǎn)著方向。
白瑾OS:旋轉(zhuǎn)茶杯嗎?!這是什么啊啊啊??!
“噗嗤,哈哈哈哈!”
白瑾… …
白瑾你是不是在觀察,沒走過?
耳邊風呼呼作響,我已經(jīng)被轉(zhuǎn)了好多圈,有種靈魂出竅的想法。
“十五號,停下來?!?/p>
隨后忽然停了下來,那種反胃感到達頂峰,不過我沒什么可吐的,就沒有吐出來。
很好,他得到了新玩具?這個想法揮之不去。
“新玩具?我只不過是把你當初帶給我們的事情,重新以另外的方式呈現(xiàn)?!?/p>
白瑾OS:?細說。
我說不出話只能這樣。
“當年我們那么信任你,把你當作我們的老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嗎?”
“一聲不吭地走了,消失了,留我和十五號在建筑樓頂,底下是蜂擁而來的怪物群?!?/p>
“我和十五號守了三天三夜,你說去找物資,結(jié)果就沒回去過,我們很傷心。難過到…甚至以為你死了!”
“我們倆個沒東西吃,就喝魚缸里的水,吃水里的青苔和屋頂上的綠植才活下來,才等到了救援的人。”
“之后,我們四處打聽你的下落。”
白瑾你們…
我開不了口。
怪物待在椅子邊。
“那個傻子哈哈哈!那個傻子十五號?!?/p>
“他不信你會消失不見,他相信你還活著,不然以他…以他的能力…”他哽咽。
“我勸過他不要相信怪物。他還是相信了,說找到了你的下落。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時候就被怪物暗算了,他的隊伍里…竟然都沒活下來!”
“他還留言說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的失職?!?/p>
“你!”
“你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哈哈哈…他的尸體。有意思,你怎么還真的活著哈哈哈!”
白瑾OS:這個,這個世界不是夢里嗎?
“對你來說,只是夢嗎?你真冷漠無情,老大。”
怪物在旁邊站起身,指甲劃拉著我的椅背,扶著椅子,將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冰冷。
猝不及防的聽見他在咽口水,克制著。
“你找到他了,十五號。”
“你的眼前,這個人?!?/p>
白瑾好像走了不得了的劇情路線…
“什么,劇情?”
后面的話我沒再聽清,而是強制性的被按下沉睡鍵,畫面消失,思維下線。
… …
在漫長的等待中,耳邊傳來嘈雜聲,忽遠忽近,有時候明明能夠聽清卻被什么屏蔽了一樣。
直到,眼前重新亮起。
白瑾OS:好晃眼的光。
白瑾… …
白瑾OS:我怎么發(fā)不出聲?
我睜眼,這是一個巨大的像格斗場或者斗獸場(?)的地方。
那邊有個解說員,正在拿著麥克風激情解說。這里沒有窗戶,光線來自燈光,應(yīng)該是地下。
解說員:“最終這場決斗的勝利者是9027!”
“十四號!十四號!十四號!--”
周圍圍觀的群眾慷慨激昂,興奮地高呼著某個名號!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低頭看見一身血跡,順著身側(cè)的手臂如雨而下。
腳邊躺著一個不明死活的人,周圍還有許多打斗的痕跡,像血跡,劃痕,不明硬塊物品掉落在地上,將整個場地襯托狼藉。
白瑾!
偏偏這時候解說不合時宜地說:“看來對方選手已經(jīng)被打到快無力回天了,不過那樣的排名有點傲氣不愿服輸也能理解,不是嗎?”
“想必大家都了解到風聲,我們的黑馬選手9027,就是當年和BOSS一起并肩作戰(zhàn)過的伙伴,元老級的人物--014,十四號!”
“當年他可是有著最鋒利的刃的稱號,現(xiàn)在看來,他到現(xiàn)在還未輸過,手法極其干凈利落地虐殺對手,實在太漂亮了!”
在一片混沌當中,尚存的理智剛蘇醒,就讓我很不舒服,實在難以想象我都做了些什么混賬事情。
下意識地我給了自己一刀,讓自己保持清醒。
白瑾嘶…!
白瑾怎么會,我怎么…我的手變成了鐮刀?!
到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的身體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可逆轉(zhuǎn)的改變,兩只手臂長如彎刀,刀刃是不知名的堅硬外殼形成,似乎是自己生長出來的,靠近身體的部分長了不規(guī)律排列的眼瞳。
很顯然是變異體的模樣。按照體型來看,比正常的人類高大了有3倍。
并且還不受自己控制的,忍不住想要去吃地上的人。
想到這里,我就忽然間心理上作為正常人類的一陣生理反應(yīng),開始難受。
身上過多的眼瞳隨著我的反應(yīng)閉合或不安地轉(zhuǎn)動視角。
“怎么回事?難道他要暴走了?!”
上面的主持人見到選手這個狀態(tài),發(fā)出疑問,周圍的觀眾都開始唏噓起來。
他的聲音實在是過于吵鬧,以至于有想要把他撕碎的沖動。
警報聲響起,我脖子上有一個紅點在閃爍。說時遲那時快,忽然一道身影快速的朝我沖來,那是…
白瑾?!
白瑾金…
金桔吉快速沖上來,隨后一個針管扎在了我的后背上,那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晶核竟然就長在后背還是外露的狀態(tài)。
相當于直接是把弱點標明在身上,而且看這個品質(zhì)…怪不得那些人會瘋狂。
白瑾OS:這一定就是16號的惡趣味報復。
白瑾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她跟16是一伙的?
還準備反擊一下,將她從身上弄下去,警報聲卻越來越小。
“噢!快看!是我們BOSS身邊的得力助手,金小姐!有她在,我們是很安全的,大家不必擔心!”
主持人又開始解說,似乎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被打擾到。
“她也是當下一位最偉大的異能者,就只可惜她不上場來進行比賽,不過以她這樣尊貴的身份,好像也不需要參加這種娛樂把戲?!?/p>
白瑾…你!
艱難發(fā)出聲音。
她似乎沒有想到我還能說話,本來嚴肅的面容忽然明朗起來。
“喲,你終于醒了?恢復理智了就想辦法逃離這里吧,我會幫你!”她低聲,語氣歡快。
“你可以在幾天之后…不…趕巧了,下一場就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孩子吧,不過他不知道你的狀態(tài),他可是說過想要干掉你,可要小心別把他打死了~”
金桔吉壞笑著,又迅速地將藥劑注射,從我背上拔掉空針管越下,離開我的攻擊范圍。
白瑾OS:怎么回事,剛醒這一波信息量有點大,我的CPU燒了。
隨后藥劑的作用產(chǎn)生了,我只感覺到一陣刺痛,使我忍不住的想要發(fā)狂,特地避開了地上不知死活的人雙刀揮在空中。力量全都平息了下去。
“看來我們的十四號已經(jīng)恢復了狀態(tài),讓我們有請下一位挑戰(zhàn)者!”
隨著場邊緣一道門的開啟,目光看向那邊。
有身影從門里走出。
白瑾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