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頓,隨后邁步走到人群之前,目光溫和地掃過蕭劍與若星,輕輕點頭示意。
而后,她來到老佛爺身畔,柔柔地拉了拉那繡金龍紋的衣襟,輕聲說道:
晴兒(晴格格)“老佛爺,他們?nèi)穗m是草民,卻也是云兒至親之人啊。
晴兒(晴格格)若是今日他們未能到場,怕是會讓云兒心中有所失落吧。
晴兒(晴格格)試想,當云兒踏入此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親人未曾見證她的回門之喜,又怎能開懷呢?
晴兒(晴格格)今日既是云兒與爾泰的大喜之日,您何不暫且放下那些繁文縟節(jié),成全云兒一番心愿,讓她高高興興地度過這一天?
晴兒(晴格格)一家人盡享天倫之樂,兒孫繞膝歡笑,豈非更勝于拘泥于規(guī)矩嗎?”
老佛爺聽了晴兒這番話,再結(jié)合靈犀長公主先前所言,沉吟片刻后,終是緩緩點了點頭。
老佛爺“罷了罷了!既然你們二人都如此說了,我又還能怎樣呢?
老佛爺倘若我執(zhí)意不肯,豈不是顯得我這個皇祖母不通情理,不顧兒孫顏面,故意掃他們的興致嗎?”
話語間,雖帶著幾分無奈,卻也透著對晚輩的疼惜。
晴兒與靈犀長公主聞言,心中懸著的大石總算落了地。
而蕭劍、若星以及逍遙三人,在聽到老佛爺最終應(yīng)允之時,亦是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一切順利,并未生出波折。
晴兒緩步走到皇后與令妃面前,輕盈地福身行禮:
晴兒(晴格格)“晴兒給皇后娘娘請安,給令妃娘娘請安!”
皇后抬手示意免禮,聲音溫婉卻帶著幾分威嚴:
皇后娘娘“不必多禮,起來吧?!?/p>
隨后,晴兒又轉(zhuǎn)向靈犀長公主和蕭親王,恭敬地彎腰致意:
晴兒(晴格格)“晴兒給靈犀長公主請安!給蕭親王請安!”
靈犀長公主微笑著伸手扶起她,目光中滿是慈愛。
接著,晴兒來到逍遙與葉凝身旁。她望著兩人,語氣真誠而謙遜:
晴兒(晴格格)“晴兒給叔父嬸娘請安!”
話音剛落,逍遙和葉凝竟雙雙跪下,神色惶恐:
逍遙“格格乃金枝玉葉,身份尊貴無比,怎可向草民行禮?理應(yīng)是我們向您叩拜才對,萬萬不可如此折煞我們??!”
晴兒連忙伸手將他們扶起,眉眼間盡顯從容:
晴兒(晴格格)“我與蕭風有婚約在身,二位既是他的長輩,自然也是我的長輩。
晴兒(晴格格)向長輩行禮問安,這本就是規(guī)矩所在,何談勞煩?
晴兒(晴格格)若我不守禮數(shù),豈不是顯得我晴兒目無尊長、不懂規(guī)矩了嗎?”
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令逍遙與葉凝頻頻點頭稱贊:
逍遙“蕭風能娶到晴格格這樣的夫人,實在是他修來的福氣?!?/p>
說罷,他們從懷中取出兩個紅包遞到晴兒手中,
逍遙“這是我們做長輩的一點心意,還望格格莫要嫌棄。”
晴兒接過紅包,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淺笑:
晴兒(晴格格)“晴兒怎會嫌棄呢?這代表了兩位長輩對我身份的認可,晴兒感激不盡,多謝叔父嬸娘?!?/p>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硪宦曂▓螅?/p>
全能人物“皇上駕到!”
眾人齊齊轉(zhuǎn)身,只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皇上邁步而入。他徑直走到老佛爺面前,微微欠身道:
皇上“朕這個做舅舅的來得不算晚吧?匆匆結(jié)束了早朝便趕來了。兒臣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金安!”
皇后隨即起身行禮:
皇后娘娘“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令妃亦屈膝叩拜:
令妃娘娘“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靈犀長公主則優(yōu)雅地俯身:
靈犀長公主(雪吟)“臣妹給皇兄請安,皇兄金安!”
蕭之航隨之低頭行禮:
蕭之航“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福!”
蕭風站在父親身后,朗聲道:
蕭劍(蕭世子)“風兒給皇舅請安,皇舅萬福金安!”
晴兒也不甘落后,清脆地說道:
晴兒(晴格格)“晴兒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逍遙三人見狀,慌忙跪倒在地:
全能人物“草民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眾人起身:
皇上“都起來吧,不必拘禮。”
他目光落在逍遙三人身上,語氣溫和卻透著幾分好奇:
皇上“你們?nèi)幌氡鼐褪窃苾撼L崞鸬氖甯笅饗鸷褪拹偘桑吭苾撼Uf你們對她極好,
皇上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既然來了,就別太拘泥于禮數(shù),
皇上朕的云格格向來不拘小節(jié),視規(guī)矩如無物,朕早已習慣?!?/p>
逍遙與葉凝聽聞此言,連忙再次行禮,語氣恭敬至極:
逍遙“草民不敢當,都是云格格過譽了。再說,云格格是草民的侄女,草民怎敢不盡心?
逍遙格格金枝玉葉,身份尊貴,又怎可與草民相提并論?”
皇上聞言笑了笑,擺了擺手:
皇上“今日來的皆是一家人,自不必拘泥于繁文縟節(jié),起來吧。既然到了,那就都落座吧。”
說完,他便在老佛爺身旁坐下?;屎?、令妃及靈犀長公主按身份高低依次落座。
蕭之航作為靈犀長公主的夫婿,自然坐到了她身旁。而蕭風只能站于父親身后,旁邊則是逍遙三人。整個場面井然有序,卻也透著幾分溫馨和諧的氣息。
靈犀此時站起身,緩步走到門前,向外張望。然而,無論視線如何搜尋,卻始終未見那道她心中牽掛的身影。她不由得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靈犀長公主(雪吟)“這孩子怎么這時候還沒來?莫非又賴在床上不肯起了?
靈犀長公主(雪吟)讓這么多長輩久等,實在是不懂規(guī)矩,也太過任性。
靈犀長公主(雪吟)爾泰也是的,竟由著她這般胡鬧,竟不加以管教!”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細微的動靜。靈犀長公主瞬間警覺,轉(zhuǎn)身回到座位,端端正正地坐好,神情恢復(fù)了莊嚴與從容。片刻之后,門外傳來清晰的通報聲:
全能人物“云格格到,福二額駙到?!?/p>
隨著聲音落下,只見小燕子拉著爾泰步入廳內(nèi)。小燕子身著一襲鮮艷的紅色旗裝,在日光下熠熠生輝,青春靚麗,頭上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而爾泰則一身青色長袍,氣宇軒昂,風度翩翩。二人并肩而立,宛如天作之合的一對璧人,令人不禁側(cè)目贊嘆。
小燕子和爾泰剛踏入門口,便見滿堂賓客早已落座。她倆環(huán)視一圈,嘴上雖道:小燕子(蕭云格格)“皇祖母、皇舅、皇舅母、阿瑪額娘、令妃娘娘、叔叔嬸嬸,我們來晚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可那語氣里卻聽不出半分歉意,反倒透著一股灑脫與無所謂。
靈犀聽著這敷衍的問候,不禁皺起眉頭,目光如刀般落在小燕子身上:
靈犀長公主(雪吟)“你還知道讓我們久等了?這么多長輩在此等候半天,你竟連基本的規(guī)矩都不懂了嗎?
靈犀長公主(雪吟)是不是又賴床不起?爾泰也就罷了,你身為她的丈夫,怎么也不管管她?”
話語中帶著幾分責備,卻又難掩對這個女兒的無奈。
小燕子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絲毫收斂,反而笑嘻嘻地走到靈犀身邊,親昵地搖晃著她的胳膊:
小燕子(蕭云格格)“額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如果哪天我突然早起,您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
小燕子(蕭云格格)再說了,我不在家這兩日,您有沒有想我呀?”
那神情分明是在撒嬌,完全無視方才的訓斥。靈犀長公主被她這一問,倒是愣了一下,隨即輕哼一聲,別過臉去:
靈犀長公主(雪吟)“我好端端的,為何要想你?好不容易把你嫁出去,家里清凈了不少,我也省得再操心你的事了!”
話雖如此,但那一閃而過的寵溺眼神,卻將這位母親對女兒的深情暴露無遺。
隨后,雪吟目光柔和地轉(zhuǎn)向爾泰,輕聲問道:
靈犀長公主(雪吟)“爾泰,小燕子這兩日在福家可還安分?沒鬧出什么亂子來吧?
靈犀長公主(雪吟)既沒有攪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也沒有把福家拆了個七零八落罷?
靈犀長公主(雪吟)畢竟,有這么個惹禍精在,福家怕是連片刻安寧也難得呢!”
話音剛落,小燕子便聽出了自家額娘話語中的調(diào)侃之意,頓時噘起了嘴,不服氣地反駁道:
小燕子(蕭云格格)“額娘!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啊!”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卻又難掩內(nèi)心的委屈。
雪吟輕輕地用手敲了一下小燕子的頭,嗔怪道:
靈犀長公主(雪吟)“你這性子,額娘豈能不知?額娘可是看著你從牙牙學語到亭亭玉立,
靈犀長公主(雪吟)你向來是無法無天,就像那脫韁的野馬,一不留神就闖出大禍來,
靈犀長公主(雪吟)我還真怕人家福家嫌你鬧騰、折騰,把你像扔包袱一樣退回來呢!若是那樣的話,咱們家可就別想有片刻安寧了!”
小燕子(蕭云格格)“額娘!您怎么凈說些不吉利的話呢?福家要是真把我退回來,
小燕子(蕭云格格)那我可就像那牛皮糖一樣賴在家里不走了,天天陪您說話解悶兒!”
小燕子嘴快如閃電,接上話茬,臉上卻掛著如春花般燦爛的調(diào)皮笑容,方才的委屈瞬間煙消云散。
隨后,她又眨著那如寶石般的大眼睛,望著雪吟嬌嗔地說道:
小燕子(蕭云格格)“再說了,爾泰對我可好了,他才舍不得把我送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