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商進了房間,先對秋情說道:“你出去吧。”
秋情猶豫的看了葉冰裳一眼,見她沒有表示,于是順從的應(yīng)了一聲:“是?!?/p>
房間門被關(guān)上,葉冰裳緊張地握了握衣袖,“你…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洛子商笑道:“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整個徉州,又有誰敢攔著我來見夫人?”
“ 你!”
葉冰裳羞惱不已,臉上暈染出一片紅霞。洛子商倒了兩杯酒,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施了粉黛之后一改往日清麗淡雅變得昳麗嫵媚的人,眼眸更深了些許,他將其中一杯酒遞給葉冰裳。
“冰裳,喝下這杯合巹酒,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葉冰裳接過酒杯,和洛子商各自喝了一口,里面的酒只是度數(shù)很低的果酒,但葉冰裳從不飲酒,這一口果酒下去,立刻感到一股火燒般的熱意從胃里升起,臉上被酒意染紅,黑眸里水潤一片,但這還沒完,合巹酒還需交換酒杯繞臂而飲,意味著從此以后夫妻一體,緊緊的栓在一起了。
兩人交換了酒杯,看著杯沿上殘留的口脂,洛子商一笑,與葉冰裳繞著手臂,就著那帶著香氣的口脂將酒一飲而盡。
“咳…咳……”
葉冰裳捂著嘴咳嗽,酒杯里還有一點酒沒有飲盡,洛子商從她手里拿過酒杯,將里面剩下的一點酒全部喝下,然后將兩個酒杯拋在床下,葉冰裳水潤的眸子驚訝地望著他,“你唔……”
葉冰裳瞪大了眼,腦后被一只手按住,讓她無力逃脫,只能被動的接受被人渡進來的酒液。
房間內(nèi)燭火搖曳,過了好一會兒,葉冰裳才終于被放開,她大口喘著氣,臉色憋得通紅,唇上艷麗的口脂已經(jīng)淡去,只余一點殘留暈在嘴角處。
洛子商嘴角勾起一絲得意地笑,他伸出手輕輕抬起葉冰裳的下巴,拇指輕柔地擦去她唇邊的口脂,柔聲細語地說道:“夫人,合巹酒還是要全部喝完才好的?!?/p>
“你…你之前不是這樣的?!?/p>
葉冰裳控訴的看著他,明明這人之前是那么的彬彬有禮、儒雅溫柔,此刻卻像是一匹終于露出獠牙的餓狼一樣,雖說她早就知道這人并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溫潤如玉,但也著實沒想到他會這般孟浪,這落差讓葉冰裳
一時之間頗有些不適應(yīng)。
“嗯?”
洛子商先是對葉冰裳的話蹙眉不解,然后又像是反應(yīng)過來似的“啊”了一聲,他輕笑道:“之前我雖愛慕夫人,但與夫人并無關(guān)系,自是應(yīng)該注意分寸、謹守規(guī)矩,但現(xiàn)在你我已是夫妻,我想與自己心愛的妻子親近,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葉冰裳唇瓣張合幾次,卻是無話可以反駁。
洛子商撩了撩葉冰裳頭上鳳冠上華麗的寶石流蘇,說道:“ 這鳳冠太沉,夫人戴了這么久想必也累了,我?guī)头蛉巳∠聛怼!?/p>
他說著就開始卸下鳳冠上的發(fā)釵等物,葉冰裳握住他的手, “還是讓秋情來吧?!?/p>
“ 夫人啊?!?/p>
洛子商嘆息:“你難道看不出為夫是想與你獨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