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說道:“在我心里,雪君始終是四顧門的雪君,門主也依然是門主。”
溫雪初無奈搖頭, “你還是這么固執(zhí)?!?/p>
“固執(zhí)也沒什么不好?!?/p>
“罷了,隨你吧?!?/p>
溫雪初余光瞥見方多病偷偷摸摸向外走的身影,突然出聲叫道:“小寶,你干什么去?”
石水轉(zhuǎn)身,“方多病?!?/p>
方多病閉了閉眼,轉(zhuǎn)過身來笑得燦爛:“好巧啊,石姐姐。
“不是你給百川院送信讓來抓人的,還算你小子識相。”
方多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真不是他送的信。
溫雪初靠近李蓮花,低聲說道:“李神醫(yī),信是你送的吧?”
那雙如星辰般美麗的眼眸牢牢的看著自己,好聞的清香不斷竄入鼻尖,李蓮花背在身后的手死命的捏緊,他退后了一步,才佯裝若無其事地說道:“不是啊,我沒送過信啊?!?/p>
溫雪初笑了笑,也沒說信不信,她站直身子,不再看向他。
李蓮花松了口氣。
那邊石水對方多病說道:“我的東西,還不還回來?!?/p>
“啊對對對?!?/p>
方多病從腰間取下百川院的刑探令牌遞給石水:“這個牌子,我只是借用一下?!?/p>
石水接過令牌,也沒計較方多病偷拿自己令牌的事。
“石姐姐,這個案子,算是我破的吧?這可是我完成的第一個案子呢。”方多病笑嘻嘻地看著石水。
石水瞟了他一眼,對他還算滿意,于是說道:“行,算你的?!?/p>
“多謝石姐姐?!狈蕉嗖⌒老膊灰?。
玉城的事被百川院接管,李蓮花回到自己在玉城居住的房間,他轉(zhuǎn)過身,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不知道溫莊主有何事?為何跟著在下?”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李神醫(yī)?!?/p>
“什么問題?”
“李神醫(yī),你說世界上會有行為舉止,甚至連一些小動作都一摸一樣的人嗎?”
李蓮花心下暗嘆,就知道會被溫雪初看出端倪,他們曾經(jīng)是最為親密的師兄弟,溫雪初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的一些習(xí)慣。
“溫莊主,這世上還有長得一樣的人,只是行為舉止相似,也沒什么好奇怪的?!?/p>
“也是?!?/p>
溫雪初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不過李神醫(yī),我觀你步履沉重,不似習(xí)武之人,但之前在打斗中穿梭時步法卻很是靈活,倒像是以前習(xí)過武卻又身受重傷,以致內(nèi)力全失的模樣?!?/p>
李蓮花心內(nèi)一凜,他面上露出一個訕笑:“溫莊主說笑了,我哪會什么武功啊,不過是跑路跑多了,練出來的,你知道大夫嘛,有時候醫(yī)不好人,家屬情緒激動,總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
“是嗎?”
溫雪初笑了笑,“我不信?!?/p>
他出手快如閃電的抓向李蓮花的手腕,李蓮花手腕一轉(zhuǎn)避開。
溫雪初笑道:“李神醫(yī),這可不像是不會武功的人哦!”
溫雪初再度抓向李蓮花,李蓮花一邊躲避一邊說道:“溫莊主,就算在下真的學(xué)過武,那又怎么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在下又不是壞人,溫莊主何必咄咄相逼?”
溫雪初的手掌停在李蓮花面前,掌風(fēng)吹起李蓮花額前的發(fā)絲拂動,那張俊秀的臉上一派平靜。
溫雪初突然就紅了眼,傷心又難過,如同一尊易碎的琉璃像,“你還是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是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