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讓開吧?!睂m子羽眼含悲戚。
雪重子還想勸說,宮子羽悲憤地吼道:“宮門執(zhí)刃的存在是為了守護家人周全,親人逝去,還讓我專注試煉……我做不到,就算成功了,意義何在?如果連族人的生死都不管不住,這種執(zhí)刃,我不做也罷!”
話落,他看向赫連星兒,她不顧自身安危來到他身邊,而現(xiàn)在,他卻要辜負她的期望了。
赫連星兒嘆息,雖然她不想宮子羽試煉失敗,但也無法開口讓他繼續(xù)試煉。她揚起一抹鼓勵的笑容,柔聲說道:“公子說的對,親人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所以我支持公子的決定?!?/p>
宮子羽心中感動又慶幸,幸好,星兒是支持自己的。
兩人相攜著離開雪宮。
看著他們的背影,雪重子低低念道:“宮鴻羽生了一個和自己一樣重情重義的兒子……”
雪公子嘆息: “希望他最后不會落得像他父親一樣的下場……”
除了后山,赫連星兒回了羽宮,而宮子羽獨自去了長老院。
望著羽宮四周神色肅穆的侍衛(wèi),赫連星兒在心中咬牙切齒,該死的,到底是誰啊,竟然在這種時候搞事!
長老院中,剩余兩位長老、宮尚角、宮遠徵皆在議事廳。
此時月長老的尸體已被放了下來,就放在大廳中央,議事廳的墻上一片血字,血腥之氣濃郁,血字極大,凌亂、刺眼,看著就讓人心生寒意。
宮子羽皺眉看著墻上的血字,轉(zhuǎn)頭懷疑地看著宮尚角和宮遠徵:“早就和你們說過,無鋒刺客另有其人,賈管事是被刻意栽贓,然后殺人滅口?!?/p>
宮遠徵臉色不悅,正要開口怒懟,被宮尚角攔住。
“誰說宮門只有一個無鋒細作?”
雪長老看著血字,一臉憂思:“無鋒行事向來小心謹慎,若非有萬全的把握,不會倉促出手。尚角說得沒錯,若真是勢單力薄,無鋒定不會輕易暴露。留下血字,點名無鋒,更像是一種示威、宣告……”
醫(yī)館的大夫檢查了一下月長老的尸體,很快得出結論:是死于劍傷。
傷口甚異,雖為劍傷,但卻形如絲線,可見鋒刃極薄。
是無鋒刺客慣用的軟劍,可藏于腰間,令人防不勝防。
尸體被下人抬去醫(yī)館仔細查驗。
剩下大廳中的幾人分析著月長老深更半夜獨自一人前來議事廳的原因,更可疑的是,月長老還提前支走了他身邊的黃玉侍衛(wèi)。
宮遠徵手撫著下巴猜測:“月長老如此神神秘秘地單獨赴約,倒像是要會見什么了不得的人……”
眾人覺得有理,而且好像是見一個他很信任的人,不然月長老不會撤走他的護衛(wèi)。
這么一想,大廳里的眾人不由心中猜忌起來。
不管心中任何想,面上都是不顯的。
宮尚角讓花長老和雪長老將調(diào)查無名的是交給他調(diào)查,可是宮子羽卻并不能夠相信他,因為上次賈管事的事就是宮尚角匆匆以賈管事就是無鋒定案,他心中還是有懷疑。
宮尚角同樣以試煉之事反擊:“子羽弟弟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想來第一關試煉已經(jīng)順利通過了吧?”
宮子羽心中氣惱,他才進去多長時間,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通過試煉?他小聲說道:“還沒有,但那是因為事態(tài)緊急……”
“宮門祖訓,試煉一旦開始,中途停止視為放棄,試煉失敗?!睂m尚角語氣冷漠。
宮子羽無力反駁,臉色瞬間慘白,唇角也緊緊地抿起。
兩位長老不忍心了,破例允許宮子羽繼續(xù)試煉,但這對宮尚角來說卻是極不公平的,宮遠徵表情不忿,待要開口,卻聽宮尚角竟然同意了:“既然長老們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再多言。但請各位記住,今天,宮門上下為宮子羽更改了祖訓家規(guī),以后遇到事情也有了參照。宮門規(guī)矩,不再是不可撼動的鐵律,只要對族人有利,那宮門的一些陳舊家規(guī)該改就改,該破就破!”
眾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