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來此,自然是來詢問霧姬夫人昨夜發(fā)生的事情,出乎意料的事,宮子羽并沒有阻止宮尚角詢問,也沒有出言相對,而是贊同的問道:“姨娘,昨夜的情形,你還記得嗎?我也想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宮尚角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長進。
霧姬夫人的說辭無可挑剔,宮尚角也找不出漏洞,只是有一點,他糾正道:“上官淺不是無名?!?/p>
宮子羽提出疑問:“她既然不是無名,為什么要潛入羽宮,還刺殺姨娘?”
宮尚角回答:“上官淺說她白日里聽到了我們的談論,所以想來刺探一下霧姬夫人的虛實,看看夫人是不是無名。”
“你不覺得這番說辭很荒唐嗎?”
宮尚角點頭:“是很荒唐,但白日里我剛剛懷疑霧姬夫人有可能是無名,夫人當天晚上就被無名刺殺,這一切,難道不是太巧合了嗎?”
他的目光對上宮子羽,宮子羽一愣,看了霧姬夫人一眼,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隨后,宮尚角與宮子羽一同去了議事廳,就上官淺一事討論。
宮尚角提出自己的觀點:“上官淺的確是孤山派的遺孤,血脈的胎記無法做假,況且加上之前的推論,足以說明,她不是無名?!?/p>
雪長老皺著眉頭問道:“她既不是無名,那墻上的字到底是誰留的?”
宮子羽遲疑地看了看宮尚角,推測著說道:“恐怕是真正的無名還躲在暗處,故意留下血字,混淆視聽,意圖讓我們互相猜忌,引起更大恐慌?!?/p>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前,他不愿懷疑如同親娘一樣的霧姬夫人,雖然他心里已經(jīng)留有疑慮。
宮尚角看向花雪兩位長老:“上官淺雖刺傷霧姬夫人,但情有可原,她在牢里受盡酷刑,也算是應得的懲罰,是不是可以將她放出來了?”
幾位長老們商量了一下,都覺得孤山派的老掌門忠肝義膽,行俠仗義,卻慘遭清風派和無鋒的屠戮,上官淺身為孤山派的遺孤,身世著實可憐,于是同意了放過上官淺。
突然,雪長老像是想到什么,又低聲與花長老商量:“現(xiàn)在這無名依然逍遙法外,藏在暗處,恐會繼續(xù)制造恐慌,這有如芒刺在背,讓人煩心。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啟動無量流火來威懾無名,以保宮門上下平安?”
宮尚角面色巨變,立刻失態(tài)的大喊:“不可!”
議事廳內(nèi)瞬間安靜。
宮子羽詫異地看向?qū)m尚角。
宮尚角自知失了儀態(tài),穩(wěn)了穩(wěn)心態(tài),平和了語氣說道:“不妥,此舉絕非上策?!?/p>
長老們面露沉思,也覺得該再考慮考慮。
只有宮子羽,一臉的不明所以,:“無量流火是什么?”
花長老和雪長老對視一眼,兩人對此諱莫如深,并沒有回答宮子羽的話。
宮子羽還想再問,就聽宮尚角說道:“等你通過三域試煉,自然會知曉?!?/p>
月公子這時終于開口了,他看著宮子羽:“是啊,這第二域,執(zhí)刃確實應該抓緊了?!?/p>
宮子羽咽下話頭,沒有再問。還有什么可問的?身為執(zhí)刃,卻連自己家的秘密都不知道,豈不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