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初還能怎么辦?只能點點頭,說道:“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把穴道解開了?”
笛飛聲抬手在她胸前點了兩下,溫雪初強忍住想扇他耳光的沖動,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
笛飛聲的手順勢拂過溫雪初的雪發(fā),皺眉問道:“你的頭發(fā)是怎么回事?”
溫雪初不在意的回答:“沒什么,以前生了一場怪病,頭發(fā)就白了?!?/p>
“是嗎?那我讓藥魔給你看看?!钡扬w聲可不受她忽悠。
溫雪初微笑:“這……不用了,我的病早好了,只不過白發(fā)這個后遺癥好不了而已,其實還挺好看的,你不覺得嗎,聲哥?”
笛飛聲瞇起眼,看她故作淡定,“白發(fā)是因為身體虧損嚴重,你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當初的那一刀對嗎?”
他雖然神情平靜,但從他之前的話中,溫雪初知道他一直放不下當初殺她的事情,溫雪初嘆息一聲,柔聲道:“聲哥,當初的事不怪你,那一刀是我拉著你的手插進我的心口的,我想著,若我們兩人中只能活一個,那一個人一定就是你,因為你本來就比我強大,比我堅韌。事實證明就是如此,你不但逃出了笛家堡,還成了一盟之主,而我也沒有死,這不是很好嗎?”
笛飛聲冷冷瞥了她一眼:“所以你覺得讓我殺了你做得很對是不是?”
不管結(jié)果如何,殺了溫雪初這件事對于笛飛聲終究是難以承受的痛。
溫雪初訕訕一笑,不敢再說話了。
笛飛聲不再理會她,轉(zhuǎn)身想寢殿后面走去,走了幾步,沒聽到溫雪初跟上來,他沉著臉轉(zhuǎn)頭:“還不過來!”
溫雪初一愣:“去哪兒?”
“沐浴,你身上的衣物都臟了,不用換嗎?”
溫雪初低頭一看,她的白衣上沾了李蓮花的血,現(xiàn)在血液干了,變成了一塊塊黑紅色的污跡,很是顯眼。
溫雪初連忙說道:“不用沐浴,你讓人給我送一套干凈的衣服來就好?!?/p>
笛飛聲見她拒絕,不是很高興:“你怕什么?我們又不是沒在一起洗過?”
溫雪初頭疼,那時她還是個小蘿卜頭,和現(xiàn)在能一樣嗎?
“我現(xiàn)在不喜歡和人一起洗澡,你自己去吧?!?/p>
笛飛聲皺眉看了她一會兒,去外面吩咐了幾句,然后一聲不吭地直接去了后面的浴池。
很快有侍衛(wèi)送過來一套黑色的窄袖錦衣,上面用金線繡著大片大片的金色花紋,十分的扎眼,很有魔教肆意張揚的風范,但和溫雪初一貫的素淡風格不同。
溫雪初提起衣裳看了半晌,還是換上了。
笛飛聲出來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紅色的衣袍,張揚又霸氣,溫雪初一看到這個顏色,就忍不住嘴角一抽,無他,這衣服和角麗譙貫穿的紅衣一個色,看起來就像是喜服,角麗譙為笛飛聲準備這套衣服,心思昭然若揭。
可惜笛飛聲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角麗譙的小心思,只是看著一身黑衣的溫雪初愣住。
“怎么了?”溫雪初見他不說話,奇怪的問道。
笛飛聲走過來,看著她的臉:“你……”
“嗯?”溫雪初歪了歪頭。
“……你怎么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瘦?還矮,你的師門不給你飯吃嗎?李相夷長得也不矮?。俊?/p>
溫雪初還以為他要說什么,沒想到他對著自己個頭比劃了一下,就吐出這么兩句話。她沒好氣的橫了笛飛聲一眼:“不是我矮,是你們長得太高。”
其實以女子的身份來說,她長得算是很高了,和一般的男人也差不多高,不然她也不會扮男人沒被人懷疑,再加上鞋子里的增高墊,就更不容易讓人發(fā)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