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方多病驚呼。
李蓮花抬手接下陸君澤一掌,往后退了好幾步,口中流出一絲鮮血。
溫雪初眼中閃過擔憂,腳步一動,正要去到他身邊,見紅纓幾人已經(jīng)把李蓮花放在身后,又停住動作。
“陸君澤,你怎可隨便傷人?”石水冷聲質(zhì)問。
陸君澤沒有理會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另一只手,眼神如電一般射向李蓮花:“把婚書還來?!?/p>
眾人一愣,看向李蓮花,李蓮花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抬頭沖著陸君澤一笑,白皙的手掌中不知何時居然拿到了那一紙婚書。
他把婚書打開,看著上面的名字用十分驚訝地語氣說道:“哎呀,這上面寫的根本就不是溫莊主的名字嘛,想不到連這個陸宗主也在說謊?!?/p>
陸君澤眼神冰冷:“胡言亂語!”
李蓮花抬手干脆利落地把婚書撕成碎片,隨手往地上一扔:“這沒用的東西也沒必要留著,我替陸宗主撕了,不用謝。”
輕描淡寫地語氣氣死人不償命,陸君澤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充滿殺意地瞪著李蓮花,聲音沉得像是從幽暗地獄傳來一般讓人發(fā)寒:“你真是該死?。 ?/p>
李蓮花面不改色,依然笑得風輕云淡:“陸宗主剛才不就是要殺我嗎?”
“來人!”陸君澤一聲怒喝,外面立刻丟進來數(shù)十顆圓球,然后殿門猛地被人關上,“砰砰砰”的聲音接連響起,圓球炸開,紫色的煙霧彌漫了整個大殿,不斷有咳嗽聲響起。
石水揮舞著手臂想驅(qū)散煙霧,但根本沒有用,身體漸漸無力,她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煙霧散盡,大殿上的所有人全都癱倒在地。
“陸君澤,你想做什么?你就不怕百川院問罪嗎?”石水勉力質(zhì)問。
陸君澤笑道:“怕呀,所以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封住諸位的口嗎?”
肖紫矜撐著地面半跪起身,難以置信地望著陸君澤:“你想殺了我們?這大殿上這么多門派,你如何同其他門派交代?”
“何需交代?我只要把責任推給金鴛盟,說是金鴛盟趁機偷襲烈陽宗,其他江湖門派包括百川院都不會懷疑的?!?/p>
其他賓客們心里苦,他們不就是想吃個瓜嗎?這怎么還有生命危險呢?
方多病一邊掙扎著想起身,一邊義憤填膺地怒罵:“陸君澤,你這個卑鄙小人,難怪雪君不喜歡你!”
陸君澤眸光轉(zhuǎn)向他,提劍向他走去:“方公子,說實話,我真不愿殺你,畢竟你是個麻煩人物??墒钦l叫你這么不識趣,總是惹怒我?!?/p>
李蓮花暗暗握住袖中的軟劍,隨時準備動手。
一道身影如凌云之雁飄灑躍來,陸君澤一驚,旋身躲開來人攜帶無匹威力的一掌,那一掌落在墻上,直接破開了一個大洞。
紫色的衣袂劃過在空中蕩開,倒在地上的丫鬟腰間一空,“瓊芳”已然不見。
陸君澤驚疑地打量著眼前帶著面紗的紫衣女子,視線在她手中的長劍上停駐片刻,突然震驚地脫口而出:“雪初,是你!你真的是女子!”
什么什么?原來陸君澤不知道溫雪初是女子?那他豈不是以為溫雪初是男子還執(zhí)意逼婚?
臥槽!陸君澤這么變態(tài),難怪溫雪初要跑啊。
賓客們無力的倒在地上,耳朵卻竭力豎起,眼睛也拼命看向前方,看著那穿著女裝,身形略顯高挑的女子,心中感嘆,原來溫雪初真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