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家堡位于一處偏僻的山峰之上。
已經(jīng)蒼老了很多的家主坐在訓(xùn)練場的上首,嘴角噙著肆意又玩味的笑容看著場中的廝殺,眼前如修羅場一般的情形,勾起他心中肆虐的欲望。
前方的大門突然被人撞開,幾個(gè)護(hù)衛(wèi)跌落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家主看見面無表情注視著自己的笛飛聲,卻一點(diǎn)兒也不驚慌,反而有恃無恐地一笑,倒是目光掃向溫雪初時(shí),他愣了一下,卻沒有認(rèn)出來,也是,一個(gè)死人,早就被家主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笛飛聲,你在金鴛盟我拿你沒辦法,幾次派人都?xì)⒉涣四氵@個(gè)叛徒,沒想到你竟會(huì)自投羅網(wǎng),今日你別想活著出去。”
笛飛聲拿出一枚銅板,拋在地上,淡聲道:“笛家訓(xùn)死士,向來收錢辦事,今日,我便買你這條賤命。”
家主嗤笑:“不知死活?!?/p>
他搖了搖手中的響鈴,卻見笛飛聲毫無反應(yīng),家主面色一沉,立刻揚(yáng)起手中九節(jié)鞭掃向笛飛聲。
笛飛聲輕而易舉地抓住鞭尾,用力一扯,就把人扯了過來。
笛飛聲掐住家主的脖子,“很意外嗎?沒了這些痋蟲,你如何讓那些死士屈服于你?”
“不要?dú)⑽?,我可以把笛家堡給你。”
笛飛聲一掌打在家主身上,廢去了他全身經(jīng)脈。
“我不會(huì)殺你 你全身經(jīng)脈已廢,自此世上又多一廢人,讓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家主癱在椅子上,肌肉不停地顫抖著。
笛飛聲打開羅摩鼎,引出了訓(xùn)練場中所有殺手體內(nèi)的蠱蟲。
“自今日起,再無笛家脅迫,天高海遠(yuǎn),任爾等自在縱橫?!?/p>
那些殺手先是面面相覷,反應(yīng)過來后爭先恐后地跑出笛家堡。
溫雪初站在一邊,笑吟吟地望著笛飛聲,目光柔和極了。
“我以為聲哥只是來殺家主,沒想到你會(huì)幫助那些不相干的人。”
笛飛聲說道:“看著他們,就像看見了從前的自己,我?guī)椭麄?,何嘗不是幫助我自己?!?/p>
溫雪初輕笑:“剛才的聲哥,可是比那些所謂大俠還要來得大義凜然?!?/p>
笛飛聲無奈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往外走。
出了笛家堡,笛飛聲一刀劈碎了笛家堡的牌匾。
閻王尋命突然出現(xiàn),抱著一個(gè)盒子走了過來。
“尊上。”
“事情都辦妥了?”
“回尊上,那業(yè)火子痋用什么方法都?xì)⒉凰?,唯有雪山精鹽能將其化掉,藥魔已經(jīng)去尋了?!?/p>
“找到東西立刻給我,那東西不可留?!?/p>
“是?!遍愅鯇っ鼞?yīng)了一聲,把盒子奉上,“還有,屬下已經(jīng)按照尊上的意愿,將忘川花找到,屬下已查看過,忘川花是真的,盒子和花都沒有毒?!?/p>
溫雪初看著那忘川花,眼眸微動(dòng)。
笛飛聲道:“單孤刀想用忘川花威脅我,如今羅摩鼎和忘川花都在我手,看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哈哈哈哈……”
一串嬌媚的笑聲響起,角麗譙突然飛身而至,眼眸含情地看著笛飛聲。
“尊上,你猜,你走不走得了呢?”
“角麗譙!”笛飛聲冷冷地盯著她。
角麗譙又是一陣嬌笑,眸光瞥到溫雪初,頓時(shí)冷下臉:“你也在這里,正好,我可以當(dāng)著尊上的面,殺了你這個(gè)賤人?!?/p>
她話音剛落,閻王尋命突然一聲悶哼。
笛飛聲看向他:“怎么了?”
溫雪初也看過去,見閻王尋命痛苦的臉色扭曲,正要上前為他把脈。
“別過來……”
閻王尋命從牙縫里擠出這一句,身體突然爆出幾個(gè)血洞。
“小心?!?/p>
笛飛聲帶著溫雪初飛身躲開,卻還是被爆出的血濺了一些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