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穗來到楊澄家里,楊澄看她今天有些不一樣,看了看好久沒見的小臉。時穗把補品給了楊澄,跟著楊澄到了客廳。
“我才幾個星期沒看你 又白了”
“謝謝夸獎”
“你最近身體不好啊 怎么老燒”
“大概是身體不好吧”
時穗低頭,時穗坐在一旁,楊澄媽媽在泡茶,時穗看見,低頭喊了一聲。楊澄媽媽為她泡了茶,時穗雙手接過。
“你是楊澄同學(xué)?”
“媽 她是我女朋友”
時穗笑笑,不過楊澄媽媽泡好茶之后就走了。時穗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但是懶得說,楊澄拉著她的手上陽臺去了,時穗點了一杯果汁,坐在沙發(fā)上。
楊澄就站在陽臺邊,時穗抱著抱枕。兩個人相對無言,時穗不覺得尷尬,自己做自己事情才是最舒服的。
“其實我媽和我爸在我小時候鬧過離婚 挺兇的”
“我媽手腕上的絲巾 就是她吸引我爸注意弄的”
時穗回想了一下,楊澄媽媽確實有系著絲帶,但她沒有多文,當時不流行系絲帶在手腕上,基本上都是用來遮點東西的。
“有愛才會有溝通 所以兩個人不溝通其實都是因為不愛了”
“我覺得在愛里 愛不愛什么的不重要 舒不舒服才重要”
時穗其實也這么認為的,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舒服,她不喜歡別人用愛什么來束縛自己,楊澄也一樣。
所有有時候,他們兩個還真是同一類人。
轉(zhuǎn)眼就要畢業(yè)了,時穗拿到了理想院校的offer,正在準備護照和簽證,等到大四畢業(yè),她就去留學(xué)了。謝喬去了公司應(yīng)聘,而肖千喜選擇去當一名歌手。
時穗辦好簽證,碰到楊澄,楊澄拉住她。
“你也去留學(xué)?。俊?/p>
“嗯”
“去英國嗎?”
“我去加拿大”
時穗最愛的就是英國,可是她不想楊澄這些破爛事影響自己,選擇了多倫多。時穗拍了拍楊澄的手背,就走了。
想象中的別離,似乎沒有這么熱烈,時穗在簽證下來的那一刻就坐上了飛往多倫多的飛機,她和楊澄,連個正式的告別都沒有,在短信上,她才和楊澄說了。
來到加拿大,時穗在公寓里住下,想著四年來和楊澄在一起的生活,沒有那么的熱熱烈烈,似乎在一吻定情后,她對楊澄更加的冷淡。她知道,楊澄對她已經(jīng)是很好的了,至于剩下的,她想自己走。
況且,楊澄會有人陪的。
時穗在任思羽來的那個晚上,和楊澄提了分手。她說完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其實,她也是哭著打出了那兩個字。她和楊澄荒唐的戀愛到此為止吧…
楊澄看到信息,愣了一愣。心中不明的情緒翻涌,他這個晚上沒有給過任思羽好臉色。
轉(zhuǎn)眼間畢業(yè)了,時穗的留學(xué)生活也要開始了。她趁著這幾個月,再去旅游了一次。去了不同的國家,小時候去過的。長大獨自一人再去一次。
她沒說的是。她偷偷回到了蘇州。她想著畢業(yè)后要來這里居住,自己開一家花店,多好。
這個愿望,她到去世的時候都沒有實現(xiàn)。
天氣轉(zhuǎn)涼,時穗發(fā)燒的越來越頻繁,她終于在春節(jié)這天,確診血癌。
時穗知道的時候,蒼白的臉上只是笑笑。她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過是癌癥。她還在發(fā)燒中,沒有力氣哭。就如同平常事一樣,她沒有敢告訴遠在北京的父母親。
她來了多倫多半年了,兩人也僅僅見了一次面。收到她的消息,她大哥立馬趕過來,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入單人病房的她,臉色慘白。
時穗看見時筠,對他露出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