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把裴昭月的手放下,倒是有股曖昧的氣氛,裴昭月有些緊張,手被謝危抓著,動不了。謝危的目光一路向下,看著裴昭月渾身不自在??伤⒉荒茏鍪裁?,她感覺再和謝危對視久一點(diǎn)她就要陷進(jìn)去了。
謝危也不好受。
“那就種在不明顯的地方好了”
“對嗎阿月?”
裴昭月腦子里的一根繃直的線松了,她不知如何回答,聽到有人的腳步聲,裴昭月直接起身撲在了謝危的懷里,借著這個檔口擋住自己通紅的臉。謝危沒反應(yīng)過來,險些站不穩(wěn)摔倒在地,他拽著裴昭月背對著門口,在那人想進(jìn)來之前大聲喊了一句。
“何事?”
“先生,能否進(jìn)去?”
“滾”
外面的人聽到指令只能走掉,裴昭月就這么靜靜的靠在謝危懷中,等到那人走掉之后裴昭月掙扎了幾下,卻被謝危緊緊箍著腰身,她身子瘦得很,那腰肢也是盈盈不堪一握。謝危放開裴昭月,裴昭月慌忙之間不知怎么看,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餓了,可以吃飯了嗎”
謝危鈍住,看著裴昭月誠懇的眼神,走過去把狐裘拿過去給裴昭月披上,順勢彈了彈她的額頭,裴昭月覺得不疼,但還是喊了一聲。
“那我不是怕你等久了,家里也沒什么好吃的了,我就來了”
裴昭月如愿的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頓飯,不過這里的廚師似乎做的是江南一帶的菜系,裴昭月雖不在江南一帶生活,但因?yàn)槟赣H就是江南一帶的大戶小姐,所以小時候吃的菜便是江南菜系。
“如何?這江南菜我害怕不合你胃口,有些偏甜”
裴昭月只顧著吃了,她咽下最后一口才回答了謝危。
“不會,其實(shí)我母親為我做的就是江南菜系,只是她現(xiàn)在...”
裴昭月說到這里便不出聲了,小時候母親還在她身側(cè),現(xiàn)在大了能自己獨(dú)當(dāng)一面的時候,母親也離去了。謝??粗纳袂椋捎竽喔松蟻砹?,刀劍看時機(jī)便下去了。
謝危將芋泥羹放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頭表示安慰。裴昭月什么都沒說,放下筷子吃起來了。芋泥羹謝危也特地按照裴昭月的口味來做的,她喜甜,謝危便讓廚房做的甜了些。
這倒是和他的口味相沖。
裴昭月吃完之后,跟著謝危一起在府中晃悠,昨晚才想到的念頭現(xiàn)在就能實(shí)現(xiàn)了,不過謝危的府邸不算很大,謝危開口。
“改日,帶我去看看你母親好嗎?”
“在祠堂里,趁早帶你去看看也行,反正是遲早的事情”
遲早的事情。
謝危看著裴昭月上了馬車,心里一直在回味著裴昭月這句話。看著她近日的表現(xiàn),這算是,認(rèn)可他了?
裴昭月上馬車之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了張遮,雖然不知張遮會不會見她。她做好心理準(zhǔn)備,敲響張遮的門。
張遮開門了,他眼眶通紅,又看見裴昭月的臉,張遮背在身后的手握緊了些。
“裴姑娘,有事嗎?”
“張大人,可以...進(jìn)屋說嗎?無意打擾”
裴昭月看著張遮讓開了一條路,走進(jìn)去,裴昭月站在屋中,也沒有坐下。只是對張遮行了個禮
“張大人,我的朋友姜姑娘受到了些流言的影響,能否請張大人幫幫我朋友,權(quán)當(dāng)幫我好了”
張遮半晌不說話,裴昭月眼里有一絲落寞閃過,也是,她和張遮都到了如此尷尬的地步,人家不幫也是正常的。張遮不忍心,閉上了眼睛。
“既然...”
“我?guī)汀?/p>
裴昭月還沒說完,張遮就打斷了她,裴昭月臉上露出了笑容。
“裴姑娘,若張某有什么事情會給姑娘去信的,姑娘放心”
裴昭月點(diǎn)點(diǎn)頭,離開的腳步都輕快許多,張遮一路看著裴昭月離開,想著剛才的表情。
他抬頭仰望
“娘,我這一步是對還是錯的呢”
這次沒有人回答他,只是自從裴昭月來了以后,張遮便回到刑部工作,第一次就是為了這姜雪寧。在他的努力下,那傳播姜雪寧謠言的兇手終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