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組老大哥也背上背包一眼也沒給她也跟著出去了,“哎呀,我一直想跟著梁先生闖蕩江湖呢,這次可有機會了。”
花了這么多資源這次要沒攀上一星半點她怎么可能甘心,猶豫片刻她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梁承澤在前面帶路,一左一右是老大哥和筱沫沫,因為攝像跟著三個人不時攀談。
“這個時間大多的人都休息了,可還有些人為了我們的日常所需還在奔波,這就是負重前行吧?!彼麄冊诮值郎献咧?,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不少轉(zhuǎn)角的小店鋪還開著,在睡眼惺忪地樓宇間獨自亮著昏暗的光,遠處打掃街道的清潔工已經(jīng)推著空車經(jīng)過他們的身邊往各自負責(zé)的區(qū)域走去。
“有些東西得到太簡單就覺得本身很簡單,其實并不是,在我們?nèi)胨瘯r,好多人都在忙碌了,早餐店,等著出?;卮暮ur店,街道清潔工,挺多的。”筱沫沫也附和著。
“如果將夜晚的黑暗褪去,其實這是一個不亞于白天的忙碌場景?!绷撼袧牲c點頭。
他們慢慢往城市的邊沿走去,詹康一面靠海,一面卻有著面積不小的山林地帶,地面的走勢變得上升,他們已經(jīng)徒步行走兩個小時了,本來就勉強行走的慕容珊氣喘如牛。
看得筱沫沫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不然休息一下?”
梁承澤掃了一眼慕容珊,“那就歇會兒?!?/p>
筱沫沫取下背包拿出水遞給慕容珊,“師姐喝點水吧?!币驗楹翢o準備慕容珊什么也沒帶。
趁著沒有任何人注意,她將水一把潑到她的臉上就算筱沫沫反應(yīng)不慢也濕了半張臉。
筱沫沫輕輕擦掉臉上的水澤,心里想,本以為之前的舉動已經(jīng)顯示她的愚蠢,可沒想到蠢竟然還沒上限。
她一句話沒說,拎上背包走到老大哥那邊,老大哥看了一眼她濡濕的頭發(fā)和外套挪開視線,女人啊就成天搞這種爭風(fēng)吃醋的戲碼,真是無聊。不過慕容珊的背景太硬,不到他頭上自己肯定不會主動淌渾水,筱沫沫無根無底素人一個,娛樂圈有她沒她有什么區(qū)別。
在暗一點的角落里,她拿出紙巾擦干了頭發(fā)上的水滴,外套的水不多沒濕透,還好自己反應(yīng)挺快,不然山中濕冷穿著濕外套怕會感冒。
沒一會兒梁承澤回來了,目光在她頭發(fā)上停了片刻,余光轉(zhuǎn)向慕容珊,她休息了一會兒有些力氣了,看他回來忙一蹦三跳地到他身邊。
“梁先生我們接著要去哪兒?”她堆起自認為可愛的笑容。
天太暗,他目光中的黑影迅速飄過。
他嘴角勾起笑意,把慕容珊看呆了。
四個人再次上路,往山上走不多會就隱約看到前面有一個村子,零星幾盞燈光在深夜的風(fēng)中輕輕搖曳,山中特有的低溫漸漸能感覺出來了。
在村子前的岔路口有一個佝僂的身影,梁承澤快步走了上去,“七伯?!?/p>
“噢喲,他們說你會過來我都不信吶?!币粋€爽朗的笑聲在空曠的山野中傳得很遠。
隨著走近,老人轉(zhuǎn)過頭來,在攝像機的微光下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眼眶完全凹陷,甚至眼珠都沒有。這是一個盲人。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他面朝著聲音,老大哥第一個走上去還沒等他說話,老人一把拉住他的手,“哎呀,他們說你終于帶媳婦回來了?!彼洗蟾绮环牛翱纯催@棒骨,這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啊,你有福氣啊澤仔?!?/p>
四周的攝像都沒忍住笑,老大哥老臉一紅尷尬地望著梁承澤,梁承澤也笑著說,“是吧,我也覺得挺好的,能干活我就輕松了?!?/p>
“哎,你這孩子說什么,你一個大男人不干活還指著女人呢,再說干活是次要的趕緊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是正經(jīng)。”越說老大哥越?jīng)]臉了,在黑暗中也看到他白白胖胖臉都羞紅了。
周圍的人再也沒忍住都笑出了聲,七伯放開了他,聞聲略微掃過,筱沫沫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老人看起來并不像表面這般單純逗趣,在掃過她時他不著痕跡地停了一會兒,而慕容珊他一眼都沒去看。
慕容珊此刻主動湊上去,“七伯,我叫慕容珊?!?/p>
七伯仿若沒有聽到,“時間不等人啊,路上聊,路上聊?!闭f著帶頭往山里去。
于是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他持著手中的長棍往山中走去,老大哥趕緊湊到梁承澤的身邊,“山中道路危險七伯還能進山。”
“這山道他走了六七十年,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里的一切了?!绷撼袧烧{(diào)整一下背包示意大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