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靠過去枕在她旁邊,她真好看,這么美,舞臺上灼灼其華,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每一根發(fā)絲,每一個眼神都在他的審美上,都是他愛的模樣。
他低笑,無論多累,只要是在工作狀態(tài)她就站得筆直,笑得燦爛,一點也看不出任何疲倦,他很是欣賞。下來了就原形畢露沒有任何偶像包袱,他也好喜歡。
筱沫沫是在一片暖意中醒來的,她眨著眼,面前是深夜城市惺忪的燈光,她在城市的頂端,與明月面對面,腳下是一個地陷的小池子,不遠(yuǎn)處是一個一半室內(nèi)一半室外的巨大泳池,水池底燈光閃耀,蘊氣帶著熏香在飄蕩。
她躺在一大片柔棉毯中,一下子她腦海一片空白,這里是……
“醒了?”椿穿著淺灰的家居衫脖子上圍著圍巾擦著頭發(fā),慵懶的樣子很是撩人。
“椿先生?”她有些驚異地看著他,“這里是?”
“我家!”他喝著水看著她瞪大眼睛一副我不信的樣子。
她幾乎是彈起來瞬間又摔下去,身體不受控制的酸疼。
椿笑著走過去,她SY著,“為什么我在你家?”
“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秀場太忙我沒有時間去接你,只好把你帶在身邊?!彼麑⒁惶姿路旁诜块g的床上。
“先去洗漱一下,我給你拿點吃的。”說完往外走。
筱沫沫咬咬牙一瘸一拐地去洗漱,泡了會澡之后覺得好些了,頂著毛巾坐在床上,心里有些不知所措,手機(jī)拿在手心里,雖然并沒有確定和季總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但于公他是她的上司,她理應(yīng)和他匯報行程,于私,她覺得自己接受了他的好感那么就應(yīng)該有所責(zé)任。
她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撥出電話,那邊挺快就接了,“季總,您忙嗎?”
季乘東站在甲板上,看著黑沉的海水,耳邊是涌動的海浪聲,“不忙,你想打電話隨時打?!?/p>
“哎哎,”她紅著臉無措地抬起腳亂晃,“那個,我想和您說個事?!?/p>
“你說。”
她覺得胸口有些憋,“呃呃,那個,秀場我參加挺多的,還挺忙,椿先生這邊,呃,就是也蠻照顧我的,讓我暫時住他這兒,比較節(jié)約時間,就是想大家都省點事。也就是,就,就是這段時間。”她越說越小聲,季乘東沉默著。
筱沫沫弱弱地問,“季總?”
季乘東語氣平靜地說,“是嗎?那你乖乖地別給別人添麻煩,我一會兒打個電話給他,過后我請他吃飯,感謝他幫我照顧你?!?/p>
“哎哎,好哩,我懂得的,那我先睡覺了,季總也早點休息?!焙退淮^去心里也放下心了,腳丫也晃動得歡快些了。
椿先生端著粥靠在門口聽著她打電話,嘴角冷笑起來,要不要把你狂成這樣!等她掛了電話走過去,“吃點東西?!?/p>
她忙接過碗,看著里面的肉沫,“我,還能吃肉?”
“這段時間你會超體能消耗,適當(dāng)補充能量是應(yīng)該的。”椿看著她面露意外之喜也微微一笑,簡單到如此容易滿足,真的很想捧起世界給她。
看著她吃完揉揉她的頭發(fā),“早點休息,這段時間不會容易。”
“嗯嗯。”看她揉揉眼睛確實是困乏了。他笑笑轉(zhuǎn)身出去了。
季乘東看著游艇上方星空閃耀,海浪起伏,他舔舔嘴唇,冷笑著轉(zhuǎn)身回到船艙,梁承澤笑意很深,優(yōu)雅自信地喝著酒。他看著兩人間放著的撲克牌,的確是有些討厭了,“那么梁先生覺得應(yīng)該先趕誰下場呢?”
他的目光落在黑桃K上,梁承澤笑意更深了放下手中的杯子也看著桌上的牌,目光巡視了幾次,修長的指尖落在方塊A上,“椿先生背景太過復(fù)雜強(qiáng)硬,牽動的太多,先不宜動他。她現(xiàn)在只對兩個人不會產(chǎn)生應(yīng)激反應(yīng),相似度越高反應(yīng)越低。”他停了一下,“但,有一個人若不能解決,我們就永遠(yuǎn)不會有機(jī)會?!彼f這話的時候神情少有的凝重。
季乘東看著方塊A沉默了一會兒,舉起杯子,“也好……”兩人的杯子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而且有慕容家在,我們只需要推一把……”季乘東的聲音和海風(fēng)一起飄蕩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