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們都給我滾開!”
天曜掀翻了院子里的桌子,大吼著讓所有村民都滾開。
所有村民紛紛作鳥獸散狀,離開了蕭老太家的小院。
“阿福啊……新娘子好……成親也好……成親吧……”
天曜聽了以后,安靜了下來。
“好……我成親……我成親……”
成親那天,倒是個好天氣。
妺女被蕭老太邀請到婚宴現(xiàn)場上來,她本想拒絕的,可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什么都要讓她來,她也無奈,只好來這里湊湊熱鬧。
“姑娘啊,你都已經(jīng)沒有收我這個老太婆的錢了,我就那么一個孫兒,如今好不容易成親了,姑娘你就來看看吧……”
于是妺女就來了,來到了拜禮現(xiàn)場。
她看著不遠(yuǎn)處的新人徐徐走來,新娘蓋著遮羞布,和新郎一起拿著牽巾,步入滿是賓客的禮堂。
眼前的場景和當(dāng)年她和蕭凜成婚的場景逐漸重合起來,妺女心口泛起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疼痛。
卻令她喘不過氣來。
恍惚一瞬,妺女發(fā)覺新郎并非像是蕭老太所說的那樣,是個癡傻的孩子。
相反,她在阿福身上察覺到了……
龍的氣息。
是角龍,并非是她作為天歡時所認(rèn)識的冥夜那種蛟龍。
冥夜當(dāng)年飛升成仙,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天昊戰(zhàn)神,收為養(yǎng)子,獲得仙髓,才得以飛升成仙。
否則,按照正常龍的進(jìn)化程序,冥夜到現(xiàn)在還是個只能在水里游的蛟龍。
所以……恐怕連冥夜都得給這位新郎官一個尊稱。
只是……這角龍本應(yīng)該可以成仙成神,可到如今,依然是妖?
又為何只剩下這一縷幾乎不可察覺的精魄?
妺女眉頭緊鎖,抬頭,看到公冶寂無便在院外門口。
她悄悄退出去,眼見公冶寂無想催動靈法,快速摁住了他的手,將他拉到一旁。
“妺姑娘為何要阻止我?你明知道,那新郎,分明是一個被妖附身了!”
公冶寂無皺眉,不解地問道。
“公子除妖之心,妺女自然是懂得的。”她仍沒將握著公冶寂無的手放下,“只是有句話曾說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倘若公子在此貿(mào)然行事,必定會使這場婚禮陷入混亂?!?/p>
“況且……”妺女頓了頓,“公子也看到了,那新郎的祖母年事已高,經(jīng)不起刺激,如若公子真想除妖,那便等方便時再動手也不遲?!?/p>
過了一會兒,公冶寂無點了點頭,“是在下唐突了。”
“嗯,也多謝公子的諒解?!?/p>
今日此舉,又何嘗不是在彌補當(dāng)年她和蕭凜的遺憾?
當(dāng)年,她和蕭凜的婚禮被一群烏鴉所破壞,本該幸福美滿,卻變成了一場鬧劇,一場無數(shù)人死去的葬禮。
美夢變噩夢,她不想再讓其他人經(jīng)歷過這一切痛苦。
夜晚,洞房花燭夜。
雁回的手還被縛住,天曜從外邊進(jìn)來,拿起旁邊的喜秤桿挑開雁回的蓋頭,竟也算是經(jīng)驗。
“餓了。”
雁回抬眼看向天曜,手摸著肚子,她是真的餓了。
天曜無奈,拿出特意買的包子,遞給她。
雁回有點吃驚,沒想到天曜居然知道自己喜歡吃包子。拿起一個就開啃,嘴里還口齒不清地說著謝謝。
“其實……我就是那天你要找的蛇妖。”
雁回聽到這話,立刻像打了雞血一般,逼問流火珠的下落,并與天曜打起來,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床吱吱呀呀地響。
這讓在洞房外偷聽的蕭老太等人十分滿意,以為二人已經(jīng)成功結(jié)為真正的夫妻,便回去自己的地方休息了。
然后……然后天曜就被雁回壓在身下了。
最后也順理成章地霸占了婚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