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哥,這酒吧最近換了一個駐唱,唱歌特別好聽,長得也好看,但可惜是個男的,他要是是個女的,我肯定追?!鼻乩首沧矅篮葡璧母舯跊_著臺上努努嘴,“喏,就是那個,漂亮吧。”
嚴浩翔并沒有興趣,想著裝裝樣子往臺上瞥了一眼,但是看清臺上的人后他愣住了。
像個神明。
和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一點不搭。他在的那一方小小的臺子和周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朗見嚴浩翔不說話,抬手用酒杯碰了碰他的手。嚴浩翔回過神,重新回到那種散漫的狀態(tài),“我認識。”
秦朗已經(jīng)不上學了,當然不認識賀峻霖“你們學校的啊,那應(yīng)該挺招小姑娘的?!?/p>
嚴浩翔沒說話。
賀峻霖調(diào)好吉他就開始唱歌了。
“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
有人問我是與非說是與非
可是誰又真的關(guān)心誰
若是愛已不可為你明白說吧無所謂
不必給我安慰何必怕我傷悲
就當我從此收起真情誰也不給……”
賀峻霖的聲音也和他人一樣,清清冷冷的薄荷音
連帶著聲音也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啊,嚴浩翔想著。
賀峻霖一曲曲唱著,休息的時候也只是原地坐著發(fā)呆喝兩口水。期間不乏有一些醉漢拿著酒瓶晃晃悠悠地想拽賀峻霖下來但是都被他躲開。
到了九點,秦朗他們那幫人就準備走了,他們每次來嚴浩翔都是這個時間走,嚴浩翔走了他們玩著也沒意思了。但是嚴浩翔今天卻說“你們先走吧,我再待會兒?!?/p>
嚴浩翔不走,那秦朗那幫人也不會走,嚴浩翔沒辦法起身向門口走去。他和秦朗他們方向不一樣,和他們道了別看他們走遠,嚴浩翔一轉(zhuǎn)身又回了酒吧。
嚴浩翔又要了一杯冰啤,窩在最角落的位置,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臺上的人。
這個酒吧的駐唱一般都是十一點下班,嚴浩翔就這樣一直坐到了十一點。
賀峻霖開始唱最后一首歌。
“這世界有那么多人
人群里 敞著一扇門
我迷朦的眼睛里長存
初見你 藍色清晨……“
賀峻霖低垂著眼,睫毛在臉上掃下一片陰影。嚴浩翔看著賀峻霖看得入了神。
賀峻霖今天晚上一直感覺有人直勾勾地一直盯著他看,但是他也沒關(guān),畢竟做酒吧駐唱,被人盯著很正常。但是唱完最后一首歌之后,他還是順著拿到視線看了過去。他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嚴浩翔,嚴浩翔見賀峻霖看向自己,舉起酒杯晃了晃,臉上又掛上了散漫的笑。
賀峻霖收拾完吉他朝嚴浩翔走過去。
“你怎么在這里?”
嚴浩翔視線往下移了移,黑色衛(wèi)衣被男生挽到手肘處,手腕細的讓嚴浩翔覺得輕輕用力就能捏斷。
“怎么了同桌,我不能來這里喝酒了嗎?”
“……”賀峻霖意識到自己好像問了一句廢話。
嚴浩翔看著男生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絲裂縫,覺得有趣。
“怎么賀同學也會來這種地方駐唱???”
賀峻霖最煩別人把自己和那幫好學生相提并論了“嘖,我沒說過我是那種人?!?/p>
嚴浩翔還是一臉散漫的表情,看的賀峻霖心生煩躁。
“哦?賀同學說的那種人是哪種人呢?”
賀峻霖已經(jīng)不想回答他了,扭頭就走。是不是有病,又不是智障怎么會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
嚴浩翔看賀峻霖轉(zhuǎn)身就走也沒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