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日,寒風凜冽,大理寺的公堂內卻氣氛熾熱,一場關乎生死與榮辱的較量正在上演。
公堂之上,明鏡高懸的牌匾下,主審官端坐正中,神色凝重。兩旁衙役手持水火棍,肅然而立,高聲唱喏,聲震堂內。
謝危一襲黑衣,發(fā)絲凌亂,卻難掩周身那股陰冷肅殺之氣。他的眼眸仿若寒潭,深邃而又危險,靜靜佇立在堂中,目光不時掃向太后一黨,那眼神中壓抑的瘋狂,似是在警告,又似在謀劃著什么復仇的計劃。只有在看向沈昭懿時,那冰冷的眼底才會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太后一黨的一位老臣,身著華服,昂首闊步地站出,手中的笏板一指謝危,尖聲說道:“大人,這謝危乃是樂安公主沈昭懿的入幕之賓,他們關系匪淺,公主找來的證人,其證詞必然有偏袒之嫌,不足為信!”說罷,他微微仰頭,眼中滿是得意,似乎認定這一番話就能將謝危置于死地。
沈昭懿聞言,秀眉緊蹙,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她蓮步輕移,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桿,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那老臣,聲音清脆卻堅定有力:“大人莫要信口雌黃!我沈昭懿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此次為謝危作證,是因為真相本就如此,我豈會因私情而混淆是非!”她的臉頰因激動而微微泛紅,目光堅定地看向主審官,眼中滿是懇切與信任。
那老臣冷笑一聲,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嘲諷:“公主殿下,您與這謝危關系密切,眾人皆知,又如何能讓人信服?”
沈昭懿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怒火,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她抬眸,目光如炬,直視著老臣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與謝危,雖是相識,可在這關乎生死的大事上,我怎會糊涂?證人所言,皆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句句屬實!你們這般無端質疑,究竟是何居心?莫不是怕真相大白,你們的陰謀敗露?”她的聲音回蕩在公堂之上,擲地有聲。
此時,謝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沈昭懿為自己據(jù)理力爭,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情緒。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想要伸手去觸碰沈昭懿,卻又強行克制住。他的心底滿是瘋狂的愛意,這個女人,為了他,不顧自身安危,站在這風口浪尖之上。他暗自想著,若此次能逃過一劫,定要將她護在身后,讓她再不受半點委屈。
主審官輕咳一聲,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掃視,神色猶豫不定:“公主殿下,這證詞來源……確實需要斟酌,畢竟這其中牽扯的關系……”
沈昭懿心急如焚,她看向主審官,眼中滿是焦急:“大人,若只因這莫須有的關系,便否定證人證詞,那這公理何在?難道就讓真正的清白之人蒙冤受屈,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逍遙法外?”她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哽咽。
公堂內眾人議論紛紛,氣氛愈發(fā)緊張。太后一黨的人仍在不依不饒地爭辯,試圖將罪名坐實。沈昭懿卻沒有絲毫退縮,她據(jù)理力爭,一樁樁、一件件,將事實真相清晰地擺在眾人面前,言辭犀利,邏輯縝密,讓對方的反駁顯得蒼白無力。
謝??粗蛘衍苍诠蒙蠟樽约簥^力辯駁,心中的陰暗與瘋狂愈發(fā)濃烈,他恨透了那些想要傷害他們的人,暗暗發(fā)誓,若能熬過這一劫,定要讓這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最終,在沈昭懿的堅持與努力下,主審官權衡再三,重重地敲響了驚堂木:“證據(jù)確鑿,謝危無罪釋放!”
沈昭懿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謝危抬眸,看向沈昭懿,那眼神中除了愛意,還有著無盡的殺意,他知道,這場較量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