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艱難地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屋內(nèi)。沈昭懿緩緩從睡夢(mèng)中醒來,只覺全身酸痛,仿佛骨頭都被拆散了重新拼湊。她費(fèi)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身旁的謝危還在熟睡,眉頭下意識(shí)地皺了起來,滿心都是無奈與疲憊。
她輕輕掀開被子,試圖不吵醒謝危,緩緩起身。可剛一站起,雙腿便一陣發(fā)軟,差點(diǎn)摔倒。她扶住床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站穩(wěn)??粗~鏡中面色蒼白如紙,眼下掛著濃重烏青的自己,沈昭懿滿心苦澀。
這些日子,謝危像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變本加厲地折騰她。白天,無論她在做什么,謝??偰苷业嚼碛蓙淼剿磉叀K诨▓@中賞花,謝危會(huì)突然出現(xiàn),從背后緊緊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輕聲問:“這花有你好看嗎?”她在書房讀書,謝危也會(huì)湊過來,拿起她手中的書丟到一旁,然后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用鼻尖蹭著她的脖頸,低低地說:“我可比這書有趣多了?!?/p>
夜晚,更是讓沈昭懿苦不堪言。每當(dāng)夜幕降臨,謝危便像是換了一個(gè)人,眼神中滿是熾熱與瘋狂。他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滾燙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臉頰、脖頸,雙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沈昭懿總是在他的懷里輾轉(zhuǎn)反側(cè),想要躲避,卻被他抱得更緊,只能承受著他無休止的索取。
沈昭懿扶著墻壁,慢慢地走出房間,想去花園透透氣。一路上,路過的宮女們看到她這副虛弱的模樣,都忍不住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但又不敢多問。
在花園的石凳上坐下,沈昭懿閉上雙眼,感受著微風(fēng)的輕撫,試圖讓自己疲憊的身心得到片刻的舒緩。然而,好景不長(zhǎng),謝危很快就尋了過來。
“昭昭,你怎么一個(gè)人在這兒?”謝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一絲不滿。沈昭懿緩緩睜開眼睛,轉(zhuǎn)過頭,看著謝危,眼中滿是疲憊:“我只是想出來坐坐,透透氣?!?/p>
謝危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想要摟她入懷,沈昭懿下意識(shí)地往后躲了躲。謝危的動(dòng)作一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你躲什么?”
沈昭懿心中一陣委屈,眼眶也微微泛紅:“謝危,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我真的好累,你能不能別再這樣了?!彼穆曇魩е唤z哽咽,聽起來無比虛弱。
謝??粗n白的臉色和泛紅的眼眶,心中竟沒有一絲憐惜,冷冷地開口:“除非你心里只有我,不再想著別人?!彼难凵窬o緊盯著沈昭懿,仿佛要從她的眼中看出她內(nèi)心最真實(shí)的想法。
沈昭懿又氣又急,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和燕臨真的只是朋友,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她的聲音因?yàn)榧?dòng)而微微顫抖。
謝危卻不為所動(dòng),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昭懿:“我不管,我要你心里只有我?!闭f完,他伸手抓住沈昭懿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
“謝危,你放開我,我真的走不動(dòng)了。”沈昭懿用力掙扎著,淚水終于奪眶而出??芍x危卻像是鐵了心,絲毫不理會(huì)她的哀求,拉著她就往回走。
回到房間,謝危將沈昭懿扔到床上,然后欺身而上。沈昭懿驚恐地看著他,不斷地往后縮:“不要,求你了,放過我吧?!彼穆曇魩е耷唬錆M了絕望。
謝危卻充耳不聞,他的眼神中只有瘋狂和占有欲。他俯下身,在沈昭懿耳邊低語(yǔ):“昭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闭f完,便再次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