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青一臉淡定,反正誰來他都贏
眾人一靜,接著嘰嘰喳喳“誰去呀”“我不去”云云
半天推出來一個人,很快被創(chuàng)趴下
眾人又騷動起來,什么誒,又不行,什么東西,不好看
祈木:不是,喊打喊殺的不是你們嗎?
眼看沒人去,祈木懶洋洋的舉手“我去”
眾人一靜,接著嘰嘰喳喳“這人誰呀”“不知道,估計又是一個找死的”
祈木:。。。。。
人類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語的生物沒有之一?。。。。。?!
諸葛青挑挑眉
這人,他是知道的,被祖先撿了回去,當(dāng)時暈著,祖先說,是當(dāng)年的舊友
照顧了幾天,這人才悠悠轉(zhuǎn)醒,醒來第一件事,脫口而出“臥槽,誰把哥綁起來了,誰個智障陰哥”
然后就賴這里了
祖先平常喜靜,自從這個自稱祈木的人光臨,整個院子里是雞飛狗跳
祖先還出了奇的溫和,仿佛對此人有無限的耐心
祖先說,祈木本是他名下一小童,當(dāng)年三國負(fù)責(zé)送信等工作
結(jié)果被祈木義憤填膺的控訴“什么玩意兒,老子本來好好的睡覺,你二話不說就給我收了,又沒有什么公安局我上哪哭!”
總之,這人喜歡熱鬧,但不愛出門,天天悶著,十分無語
本以為他只是個無名之輩
偷偷算過他的命格,結(jié)果被打斷了
祈木不知道諸葛青暗地里的小算盤
“你家村夫說了,讓我來試試你,來吧,開始”祈木麻木的說,眼神帶著幽怨“人類,真是一個奇怪又無語的種族”
尤其是為什么要這么早起床??。。?!
諸葛青戰(zhàn)術(shù)性咳嗽,雙手插口袋里,腳下,奇門緩緩展開
與此同時,另一邊
“臥槽?那個姓祈的比賽了?!”張楚嵐震撼的坐直了
這幾天他天天在查關(guān)于此人的事,認(rèn)定沐祁不過是個假名,祈木還可能是他本人
有記錄,他曾經(jīng)是暗堡的觀察物,后來逃去
只不過,那件事情太遙遠(yuǎn)了,參加那件事的人,都已經(jīng)老死了
張楚嵐更加確定,祈木年齡不小,從張之維的只言片語中,他還可能參與過甲申之亂,曾與他爺爺交好,也很可能將寶兒姐收留一段日子,后來因某些原因離去,指引寶兒姐煉炁,并將送到徐家
查到這些已經(jīng)很不錯了,祈木像人間蒸發(fā)一樣,毫無蹤跡,親屬學(xué)歷戶口都查不到
門派解說頗多,有說全性的,有說武侯的,有說武當(dāng)和天師府的
他無門無派,異人,但沒出過手,張楚嵐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還是無根生
上面高度重視,生怕又蹦出來第二個無根生,是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人的底查清
祈木現(xiàn)在跳出來了,可不趕快去觀望一下
陸玲瓏比賽去了,還可惜看不見祈木出手
張靈玉本來好好打坐,一聽這個人名蹭的站起來,又覺得有辱斯文,又強壓下,皺眉站起
“什么?”
陸玲瓏一腦門子問號
“什么?什么什么?”
“你上一句是什么?”
“什么呀!”
“我說,你上一句是什么?”
“就是什么呀??!”
張靈玉:。。。
華夏民族語言博大精深……
“不是,我問你第一句說的是什么?”
“哦哦,錯過他的比賽,還真可惜”
“他,是誰”
陸玲瓏的臉上紅了又退,支支吾吾的說,“祈木,新認(rèn)識的”
“祈禱的祈,木枝的木?”
“是啊,怎么了”
“他在哪?”
“與諸葛青比賽,誒誒誒,靈玉真人,你干嘛去”
張靈玉不知道要不要這么干
當(dāng)初,有一個小男孩,就是小時候的靈玉真人
他當(dāng)時幾歲了?四五歲吧
下雨了,他和師父張之維回家
忘了原因,反正他在十字路口走丟了
小靈玉呆呆的看著周圍飛奔的車
泥水濺了這個小孩子一身,周圍都是喧囂和司機的辱罵“我去,這怎么有個小孩?”“不怕撞”
周圍人來來往往,他急的哭了出來
一個小孩子,又能在這些忙碌的世界干些什么呢,只有無力的流淚,就是他們唯一表達恐懼的方式
一輛高速行駛的車飛馳而過,劃到了小靈玉,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泥水飛濺,沖入口鼻,血跡和泥水混在一起
沒有一個人愿意來,周圍只有奔跑的汽車
剌骨的寒冷,或許這就是預(yù)示著他以后要修習(xí)水臟雷
天上一顆星沒有
上弦月掛在天邊,猶如老天譏諷世人的笑
雨越下越大,路面倒映著霓虹燈,仿佛整個世界顛倒了
小靈玉揉揉眼睛,已經(jīng)知道哭泣沒有用,嘗試著向前一步
汽車飛奔而過,恐懼占了大半
“師父!”小靈玉喊著,小小的聲音淹沒在風(fēng)聲
眼淚淹滿了眼眶
打雷了,閃電照亮了夜空
“喲,小孩兒”
雨停了,小靈玉望去,是有一把傘遮住了昏暗的世界
傘下的人笑著,一襲玄色的長袍,發(fā)絲如雪,白綾蒙上了眼睛,增加了一絲玩世不恭的氣質(zhì)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靈玉咬咬嘴唇
“我叫張靈玉,我找不到師父了”
“???你師父誰呀”
“師父就是師父呀”
撐傘的人:。。。
“你這說了跟沒說差不多,這么小就學(xué)會廢話文學(xué)了”
小靈玉不懂
他小聲嗚咽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祈木”
“祈木哥哥,我想回家”
“你能帶我回家嗎?”
對面的人沉默了,猶如一尊雕塑
小靈玉也不說話
兩個人沉默地呆著
許久之后
“好啊,我?guī)慊丶摇?/p>
小靈玉抬頭
他輕松自如的笑意,在雨幕里淋的狼狽不堪,卻又明亮
除了滴答的雨聲,和他熱烈的笑意,一切都是寂靜無聲的
小靈玉被抱了起來,冰涼的東西貼了上了來
他腕上有一對護腕,護腕華麗精致,雕刻著他看不懂的東西,頗為神秘,堪堪扣住纖細(xì)的手腕,甚的手蒼白又冰涼
是你嗎,祈木
回到比賽中
奇門緩緩浮現(xiàn),藍(lán)光印在諸葛青臉上,似笑非笑
祈木波瀾不驚,好久沒出手,甚是懷念
祈木右手一抖,一條木鞭出現(xiàn),看似是木鞭,摸起來就有骨頭的光滑,上面布滿了木刺
手指微曲,骨節(jié)咔咔響,發(fā)絲無風(fēng)自動,顯得神定神閑
“艮字,土和車”諸葛青雙指并攏,平地隆起,祈木飛速閃開,踩著 較低的(作者:俺也不知道土和車是啥,暫且把它稱之為土堆,打斗不會寫輕噴)土堆向上躍起,一鞭抽開障礙物,直向諸葛青沖去
諸葛青凝神,踏出一步“巽字,風(fēng)繩”一邊暗道,這恐怕是個傻子
觀眾也不屑“這個也不行,不知道離中心越近越吃力嗎”
祈木視若無睹,眉頭輕挑,顯出一絲俏皮
巽字法形成的風(fēng)繩張牙舞爪的飛來,祈木握鞭,抽出一個Z形,勉強破開一個口子,翻身而起
祈木迅速來到諸葛青前往,一揚手,木鞭橫劈而下,諸葛青變臉
{他不受影響嗎}諸葛青擰眉,震字雷霆
祈木停腳,右手猛的一揚,打散一波雷,右手冷不盯被電了一下,陣陣發(fā)麻,握鞭的手都有些抖
諸葛青抬手就是赤煉,場地?zé)艘蝗?,發(fā)現(xiàn),誒,人呢(作:我寫的真的好尬……)
剛想去找找人,突然破空聲傳來,木鞭被甩出一道殘影,危險氣息撲面而來,木鞭上豎著的刺瞬吸間成了一把尖刀,諸葛青下意識想躲開,腳下動不了,上半身勉強躲過,卻抽中了肩,鮮血淋漓
“嘶……”諸葛青捂著肩,血從指縫中滑落,腳被憑空長出的木藤纏住了
又一鞭飛去,諸葛青兌字黑琉璃,握住木鞭,往前一扯
木鞭脫了祈木的手,在諸葛青手中,化為了煙塵
“讓著我?”諸葛青扯下外套,簡單扎了下傷口,瞇著眼睛看祈木
祈木吹了聲口哨,無奈雙手一攤“木有,鞭子都被你搶走了”
“你不在五行之內(nèi)?”諸葛青逼近一步,奇門對你效果不大,你的鞭法我觀察過,沒有哪家有”
“我能理解這算夸我嗎”祈木笑道“越來越好奇,你是什么了”諸葛青云淡風(fēng)輕
“你不在五行之內(nèi),奇門限不住你,你是那個種族”諸葛青跨前一步
“你很奇怪,常穿漢服不說,行為習(xí)慣總與古人相似,或者說,你是在模仿人們”
“你是誰呀,不單單只是小童那么簡單”祈木抽抽嘴角,并未答話
“而且,我可聽到一些流言蜚語”諸葛青微笑道
祈木半響不語,恣態(tài)慵懶地靠在一旁,上午陽光溫和,給他渡上了一層薄薄的俏皮,翠衣微微擺動,顯得他恣清艷,骨清絕,猶如瀑布上的一叢修竹,高高在上,憐憫人間
他,哦或許應(yīng)用祂
祂不屬人間,萬家燈火不或祂腳下一捧黃土,來到人間,仿佛只是驚鴻一瞥
諸葛青仔細(xì)觀察著這個人的微表情
他隱隱地感覺到
在那條白綾后面
仿佛有沉默的波濤,有兵鐵交鳴,也有橫跨萬古的星河,有濃霧與塵的纏繞,有融化后的碎冰在浮動,也有在沉淵的孤獨
但那些稍縱即逝,在風(fēng)雪中撕碎,眼里閃過很多人,那些人又漸漸消失在祂的眼底,猶如一場美麗的夢,浮光掠影,隨風(fēng)而去,不在停留,世間也沒有那些人的痕跡
如果掀開白綾,一定是野獸的眼睛
但…諸葛青卻認(rèn)為,祂在心碎
“本是流言蜚語,何必去污了耳朵”祈木緩緩道,諸葛青復(fù)雜的看了一眼祂
“嘖,赤手空拳和你打不公平”祈木漫不經(jīng)心的撩了一下頭發(fā),諸葛青睜開了眼
然后,祂在諸葛青震驚的目光中,奇門在祂腳下展開
“你……”“咋了,就你家會玩奇門?”祈木一臉找打的表情
“嗚嗚嗚嗚,感謝外爺逼我學(xué)了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藝多不壓身”祈木心里的小人瘋狂咬毛巾
“你的奇門,叫什么名字,誰教的”諸葛青死死的盯著祈木
完了,孩子急眼了
祈木面部閃過一絲惆悵
“不道,別問,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觀眾傻眼,臺上,張楚嵐雙拳緊握
“別把我想的太牛逼,我頂多是一個湊數(shù)的”祈木無所謂的笑笑,起個詭異的弧度
諸葛青握緊拳,手心已經(jīng)出汗了,腳下奇門不停
“艮字土和車”兩人同時道,一個眉眼帶著急燥一個云淡風(fēng)輕
轟來轟去,場地坑坑洼洼,勝負(fù)已分
祈木良心難安,欺負(fù)小孩子千夫所指,盡管他現(xiàn)在的模樣,像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畢竟自己真實的年齡,只有自己知道
“我輸了”諸葛青眼眸沉沉,陽光剛好從斜面撒下遮住了,這一方面情緒
“嘖嘖嘖,我一個長輩欺負(fù)小孩子,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你找你家村夫算賬,他指使的”
諸葛亮:???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沒事兒,輸了就是輸了,我也不是那種不能接受失敗的人”諸葛青簡單擦了一下嘴角又恢復(fù)了咪咪眼的模樣
祈木本打算回家趕緊睡覺,此話一出腳步剎住
“不過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隨著一聲大喝“奇門顯像心法”兩個人的身影,迅速吞沒在白光之中
“我擦,至于嗎!?。。。?!不知道你能折壽還是什么!你們那里不知道答案判多少年?!我”祈木的破口大罵響徹整個內(nèi)景
諸葛青短暫汗顏之后鎮(zhèn)定地道“術(shù)士是尊嚴(yán),更重要的是真相,你的奇門非常奇怪,極其古樸,你告訴我答案不就行了”
“我呸,去你二姑父的榴蓮香蕉皮”
無視掉祈木的破口大罵,諸葛青閉上眼,做足了心理充分的準(zhǔn)備過了整整1分鐘他才
驚愕地睜開眼
“你……”“看的什么新鮮猛料啦說出來讓大家八卦八卦”祈木陰陽道
諸葛青欲言又止,一番心理掙扎后,設(shè)了一個禁制,沉聲說
“你的命格非常奇怪,我一開始以為是什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沒想到……”醞釀了一下用詞,偷眼看了一下無喜無悲的祈木
“命格輕濺,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小,極其不穩(wěn)定,吉能吉破天,兇能兇到底”祈木依舊那個表情,諸葛青感覺,祈木也不簡單,裝傻充愣的下面,是一張陰晴不定無喜無悲的臉,情緒難以捉摸
祈木無言,“還有事沒,沒事兒老子回家睡覺”諸葛青一愣,沉默的震耳欲聾
祈木離去后,諸葛青趁奇門顯像心法沒關(guān),又問了一個問題
事后當(dāng)場吐血昏厥,暈過去的一瞬間腦子里只有一句話
靠,原來在這兒,祈木這不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