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茹輕嘆一聲說“她若是還活著只要她平安就好活潑好動些,又有何不能?”。話音剛落屋外便來了個小女娘,快步走向徐婉茹身旁輕輕的扯著她的衣袖“阿娘我剛從書院回來還沒來得及去看祖母呢您陪我去看看祖母吧!”。
“那我就先走了”。二人剛要走程蕎就看到了在角落里忙活的沄鈴“阿娘這是哪里來的小女娘?我從未見過長相如此美貌的小女娘”。
程夫人便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這位是玄汥神醫(yī)是來為你祖母治腿病的你剛剛說的女娘是她的女兒”。
程蕎好奇的問道“你叫什么?你今年多大了?我們能交個朋友嘛?”。
沄鈴只覺得這人聲音十分的刺耳于是等她話說完了才不緊不慢的走到程蕎身前“乳名姩姩如今已有十三”。
“這么巧?我今日生辰就十三歲了,你何時的生辰?”。
陳沄鈴思索了一下“我不想將生辰告知他人我與姑娘年歲相差不大你叫我名字就好”。
“哦,對了我叫程蕎等有時間了,我會來找你玩的。”
“既然姑娘還有事情那就先去吧?!?/p>
程蕎這才戀戀不舍的拉著母親向前走去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身后的陳沄鈴。
程夫人安排玄汥母女二人住在府上“這樣的話,你們每日會少走些路而且為老夫人治腿也方便些 ”。
玄汥也不太好推脫就只好答應了“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夫人了”。
到了晌午前院十分熱鬧眾人都齊聚一堂為程蕎慶賀生辰她拉著沄鈴。
老夫人在房間里“不過是個庶女罷了給別人的女兒慶生她倒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連她自己女兒的忌日都不記得了”。
看她不走便看向了一旁的玄汥“神醫(yī)姐姐可否把你女兒借我一會兒?”。
“既然姑娘想讓你去你就隨她一同前去吧我這兒不用你忙活?!?/p>
“阿娘那我就走了你放心我吃完飯就回來了。”
程府大公子程以也回來了“這位是?乍一看,長的還跟母親有幾分相似呢,要是我那妹妹還在的話也因有你這般大的年紀了”。
“大公子說笑了這世間長得像的人千千萬萬個有許多長得相似,卻從未見過面的長得像不代表兩者之間有關(guān)系況且我覺得我還是向我阿娘多些。”
程蕎開始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第一位知己姩姩。”
到了夜間玄汥帶著沄鈴出了程府來到一個小攤上坐下玄汥不知跟老板說了點什么付完錢后就開始和面揉面搓面然后親自下了兩碗面“十三歲生辰快樂”一旁的沄鈴嘴角上揚了三分越發(fā)像是大家閨秀“多謝阿娘”。
回到程府后房間里點上燈玄汥拿出禮物的那一刻她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笑容和驚訝的眼神“這劍你是如何想到?”“我可是你阿娘怎么會不知道你喜歡這個?少時隨我習武你眼里的羨慕我可都瞧見了如今你已經(jīng)十三歲了也該有屬于自己的劍了?!?/p>
“看來還是阿娘懂我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講”。
“你想問什么直說便是了”
“你為何要選擇學醫(yī)?這天下每日都有數(shù)不盡的人死亡我們真的救的過來嗎?”。
“只要我們堅持終有一日,能救下所有人哪怕不能救下每一個,也能救下一大半”。
“你可知你名字的寓意?我給你起這個名字是是因為?鈴鐺隨風而響沄會慢慢向前移動它純潔無暇而我希望你能擁有自由隨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限制自由”。
“沄鈴明白了那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每日跟隨阿娘一同治病救人總之在我這里有阿娘的日子才會快樂心安”。
徐婉茹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程以所說的話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夜里她又夢見那個女嬰來找她了“阿娘你怎么不要我了?為什么要把我丟了?為什么要把我丟在荒山野嶺?我好怕。阿娘你為何這么難過?囡囡想娘親了”睡夢中的她早已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擦干眼淚后她強裝鎮(zhèn)定在安撫好情緒后她穿上衣裳半夜里在后院燒起了紙錢“你別怪阿娘不要你我也想養(yǎng)你的可是你的命太薄了在那邊要好好的,不要太牽掛阿娘”。
第二日一早玄汥與沄鈴開始煎藥熬好后,沄鈴端著藥看著老太太喝下藥玄汥就推著輪椅帶老太太去園子里曬了會太陽“今兒個這太陽可真大這天可真暖和呀可惜風大了些我總覺得后腿有些冷”。
跟在老太太身后的侍女立即拿了一條被褥細心的蓋在老太太的腿上“要說這府上我最喜歡的還是我那大兒媳她哪都好就是心地過于純良”。
“有些時候我看她還是會傷心或許也正是如此府上的那個庶女才會討她喜歡如今就差嫡女的名分了其他的跟嫡女倒也沒什么兩樣”。
“老夫人過去的事情就隨它過去吧這一切都是那孩子的命數(shù)你們也不要太在意了不然不僅會傷身子更是傷心??!”。
“老夫人您別難過了我覺得只要你們還記得她她就一定會開心,嫡庶之分其實也沒有那么重要只要大家過的都好那她在天之靈也一定會看到一定會替你們感到開心”。
“多曬太陽,心情也會好的你看那梨花開的多好這個季節(jié)就適合賞花老夫人,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p>
“好”院子里有一顆巨大的梨花樹開滿了花“這花今年倒是開了,從十三年前起這梨樹就沒再開過花兒今年這花開的倒是極好”。
“老夫人,這梨樹應該也有她的故事吧!你一定知道我想聽聽關(guān)于這棵樹的故事”。
“你這小姑娘倒是挺會說的我喜歡既然你想聽,那我就給你講講吧。這樹是我那大兒子與兒媳成婚時她親手種下的那是她從戰(zhàn)場上帶回來的,京城少有種下這棵樹的第二年,我那大孫子便出生了,所以那棵樹我那兒媳一直走細心澆灌,直到那女嬰……這棵梨樹就像枯死似的十三年來,這是第一次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