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隔多久,天王星長官打來了一通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和他見面聊聊,并對于不久前把我吊了一晚的事做出道歉。
其實他完全沒必要為此糾結(jié),是我犯錯在先,被懲罰也合情合理。
紅蜘蛛被有感無傷的疼痛折磨得異常虛弱,得花點緩和時間。我將他安置好,醫(yī)藥箱就放在他的身邊,需要能隨時取用。他一把揪住我的手臂問我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危險的事。
只是去打探一些消息,我這樣回答。喊他好好休息,別再整那些有的沒的把自己搞出問題來。
然后便獨自去赴了約。
...
...
長官給到的坐標很偏僻,像極了某些人類電影里殺人滅口的地點。
山,樹林,和濃霧。
但我沒什么好怕的。之前為了送走奧利安受重傷的那次,沒有天王星長官的幫助,恐怕我已經(jīng)永遠爛在了地球上。如果他真的要對我動手,那也無所謂,不過是還給他一條命罷了。
“我?guī)滋烨皺z測到你的機體生命體征不穩(wěn)定,又出了什么事?”
“您...不監(jiān)視我了?”
我問得小心翼翼。
“已經(jīng)沒必要了,你都脫離霸天虎了。我現(xiàn)在只監(jiān)控你的生命信號?!彼麌@了口氣,“說說看發(fā)生了什么?”
一個人類組織,汽車人領袖,和一個擎天柱等身手辦,我講得很細致。天王星長官在關心我,不應對他有所隱瞞。
他聽聞后久久沉默,連帶著光學鏡都暗了下來。
“我...我以后會注意安全的!對不起長官!”慌忙和不知所措中,我下意識握住他的手。從未見過他如此的模樣,想來一定是在生我的氣。
“...我希望你別再為任何一個人受傷...好嗎?”
懇求的語氣使我軟下芯來。他不在乎那是擎天柱,只在乎我為什么如此不愛惜自己。
“如果有危險的是您,我也會這么做的...”
“不準。”
天王星長官瞬間不受控的激動,抽出手緊緊按住了我兩邊的肩甲,厲聲道:“就算是我要報廢的情況,你也不能這么做,這是命令。”
“...明白了。很感謝您的幫助,長官。”
有些悲傷了...。
我能做的事很少很少。在逐漸了解自己后,對于天王星長官為什么不惜造一具全新的身體也要讓我活下去的事愈發(fā)感到困惑。威震天不會喜歡無能者,霸天虎也是。他的做法明顯擁有極大的私心。但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要救下我,為什么要留下我。
如此無能的我究竟是什么?
“我...可以擁抱您嗎?”
長官毫不吝嗇給予了懷抱。
...不管答案如何,也不管哪派最終獲得勝利,我都希望戰(zhàn)爭結(jié)束的那天,我們會是活下去的贏家。
冰冷的金屬表皮好像有了溫度,他的氣息令我無比安心。
久一點,再久一點吧。
拜托了...
不想分離,不想因立場不同為敵,也不想被戰(zhàn)爭裹挾著死去。
...
...
回到先驅(qū)號時,小紅還在下線狀態(tài)。我看到報應號的位置信息在地圖某個點位停留,久久不動,并且發(fā)出了警報。
這或許是我回到飛船上尋找答案的好時機。趁亂潛入,再偷偷溜出去。
我跟隨信號定位來到了一處懸崖。威震天的戰(zhàn)艦此時停在懸崖邊,再往前些就能直接報廢處理了。緊急迫降,有拖行痕跡。
這么大個船還有那么多機咋突然出事了捏?
前老板,我笑你管理層一百年。
隨便找了個門鉆進船艙,就看見不少裸露電線不僅漏電,還時不時蹦出火花。許多雜兵朝同一個位置跑去,估計是去往動力室搶修。
事實證明我還是想得太美好。那么大個機子還是與戰(zhàn)艦暗色風格完全不符的白色,就算躲了也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總有那么幾個雜兵會為你拼命,舉起槍就一頓猛追,怎么甩都甩不掉,那是生怕你今天攝入能量過多幫你消食。
我在心底里怒罵這群家伙能量分不到多少還要賣力工作,威震天現(xiàn)在這個逆天老板樣都是慣出來的,卷卷卷卷卷他*呢,搞得管理層除了聲波以外不是摸魚就是篡位。
“hey——讓我看看這是誰回來——啊呃!我的漆??!”
誰會在這種場合關注面前有什么啊,反正我不關注,不管三七二十一擋路的通通創(chuàng)飛。真可惜我的載具形態(tài)不是泥頭車,不然我連前老板一塊兒創(chuàng)。
不行啊,這樣跑下去不是時候,啥都找不著還自投羅網(wǎng)。一個變形駛離了當前位置,直接甩開那幾個雜兵,在戰(zhàn)艦內(nèi)橫沖直撞,不少還沒看清我是啥的無辜人士被狠狠創(chuàng)得東倒西歪。
爽啦。
總之直接闖入了天王星長官的休息室,拿走了桌面唯一的數(shù)據(jù)板。走前還注意到了某處特殊的布置,是仿造人類居室制作的房間。我淡定拍了張圖儲存到了腦模塊,然后變?yōu)檩d具一股腦往外沖。
整個過程不超過四十秒。
威震天氣不氣我不知道,反正我樂在其中。
#第一人稱沉浸式體驗駕駛員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