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莊大廳上,一片狼藉。蕭瑟識破了百里小菲的身份。
百里小菲“雷大哥,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你看,我一個弱女子,行走江湖,不得用假名防身?”
蕭瑟(永安王)“三個月前,一個名叫覃琰的少年帶著小師妹到雪月城找酒仙百里東君認(rèn)祖歸宗。這段佳話,我多少有聽路人提過。江湖傳言中,百里東君的女兒剛好十五歲??茨愕臉幼樱阕C實(shí)了我所有的猜想。”
百里小菲“老狐貍!大混蛋!”
雷無桀(青龍)“好了,小菲,那你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雪月城?”
蕭瑟(永安王)“廢話,看她這樣,肯定是偷跑出來的,什么藏寶圖,什么姑蘇,都是騙你的?!?/p>
百里小菲“不不不,雷大哥,別聽他的。我是瞞著爹他們出來。但我是真的要去姑蘇城外的寒山寺?!?/p>
蕭瑟(永安王)“且不說你去做什么,這真的沒有寒山寺,只有寒水寺!”
雷無桀(青龍)“小菲,這個沒騙你?!?/p>
百里小菲“那我也要去看看,寒水寺也好,寒山寺也罷。這寺,我去定了!”
蕭瑟(永安王)“真是天真!據(jù)我所知,酒仙可是十分珍惜你這個失而復(fù)得的女兒。你偷跑出來,就沒想過如今他還有多著急?”
百里小菲“我……”
雷無桀(青龍)“小菲,偷跑出來是你的不對。跟我們一起去雪月城,然后我們再陪你去寒水寺,可好?”
蕭瑟(永安王)“你再不愿意,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綁著去雪月城。”
百里小菲“你……好吧,好吧。我和你們一起回去?!?/p>
一人爭不過兩人,尤其還是兩個身手的人。百里小菲只能認(rèn)栽。
蕭瑟(永安王)“行,小丫頭和我們一起,事后還賬,需要利息。我要五百兩!”
雷無桀頓時呆在了那里。百里小菲翻了翻白眼。
蕭瑟則根本沒有等他們兩個回應(yīng),輕輕一揮手,客棧的門頓時打了開來,他望著那漫天飛雪,輕輕嘆了口氣,低聲地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蕭瑟(永安王)“也是很多年沒有走出去了。來呀!備馬!”
雪月城不是江湖中傳統(tǒng)的門派,它更像是一個聯(lián)盟,一個由天下幾大門派、各大世家共同建立起來的一個組織!自有雪月城出現(xiàn)的那一天起,整個江湖的規(guī)矩,便由它來定了。而各大世家門派中的年輕子弟,很多都會前往雪月城就學(xué),因?yàn)槎嗄杲?jīng)營,雪月城儼然成為了獨(dú)立的一方勢力,它教的不僅有別的門派沒有的武學(xué),也據(jù)說,它能教天下之術(shù)!
許葫蘆和另外兩個店小二,牽了三匹馬走了過來。
百里小菲“我不會騎馬!我還是騎我的小毛驢好了!”
雷無桀(青龍)“小菲,這驢沒有馬跑得快,你跟不上的?!?/p>
百里小菲“那更……”
蕭瑟一臉笑意看著百里小菲,百里小菲咽下即將說出口的話。
蕭瑟(永安王)“許葫蘆,看好客棧,照看好這匹驢。等我回來?!?/p>
許葫蘆(雪落山莊)“放心吧,老板?!?/p>
蕭瑟拎起百里小菲往馬上一坐,隨后自己也翻身上馬,兩人共騎一匹。
百里小菲“哎,你放開我!”
蕭瑟(永安王)“還不上馬?出發(fā)?”
雷無桀(青龍)“哦哦,來了!”
兩匹駿馬,一個穿著狐裘,整個人慵懶地窩在其中,還不忘護(hù)著身前時不時搞搞小動作的一襲粉衫。另一個則只著紅色單衣,在寒風(fēng)中裸露著胸膛。三個人就這樣在雪地里一路狂奔,沖著雪月城而去。
雷無桀(青龍)“你這馬也是神駿,在這樣的雪地中竟然也能自如奔馳!”
雷無桀不由地贊嘆道。
蕭瑟(永安王)“五花馬,千金裘!我蕭瑟用的東西,只能是最好的?!?/p>
蕭瑟回頭望了一眼他的客棧,在那里他留下了一筆錢讓那些小二為他修整客棧,只等他從雪月城取了錢回來??墒鞘捝獏s隱隱地覺得,他或許永遠(yuǎn)也不會再回來了。
百里小菲“黑心老板!”
蕭瑟和雷無桀笑了笑,繼續(xù)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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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山腳下,一身黑紫衣和一身黑藍(lán)衣,兩個面目冷峻的男子坐在馬車之上。黑藍(lán)衣服的背著一把劍,駕著馬車。黑紫衣服的手舉一個酒杯,兩人笑著望向面前的人。
攔路的一共十六個人,每個人都握著一把刀,如雪一般亮的刀。
唐蓮(玄武)“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黑衣人甲“兩位好雅興??墒蔷莆覀兛梢院?,但馬車上的東西,你們得留下了?!?/p>
為首的刀客笑了笑,說道。
覃琰(朱雀)“哦?這大雪天你們跟了我們一路實(shí)在過于辛苦,但你們要的東西注定拿不到,便想請你們喝了我?guī)熜诌@杯酒,然后……”
黑藍(lán)衣服的男子嘴角微揚(yáng)。
刀客眉毛一挑,握刀的力度大了幾分。
黑衣人甲“然后?”
唐蓮(玄武)“然后去死!”
黑紫衣的男子一躍而起,手中銀光乍現(xiàn)。
黑衣人甲“上!”
刀客提刀而上,怒喝一聲。
只聽清脆的一聲撞擊,黑紫衣男子右手的銀光直接撞上了刀客的刀刃。
黑衣人甲“指尖刃?!?/p>
刀客倒吸一口冷氣,他似乎聽到了有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破裂的聲音,他急忙后撤,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手中那把亮得如雪一樣的刀,竟在瞬間就折斷了。
黑紫衣男子笑著將手抬起,刀客看著那柄薄如蟬翼的指尖刃在男子的手中舞出了無比美妙的刀花,像是瞬間盛開的佛蓮般美麗。隨即在他脖子上輕輕劃出了一道血痕。黑紫衣男子足尖一點(diǎn),掠出了三步之遠(yuǎn),刀客的整個頭顱滑了下來,鮮血直涌。
覃琰(朱雀)“派你們來的人或許沒有告訴你們,我們究竟是誰。這趟鏢,不是你們這種小角色能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