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二十二年五月初六:
天啟城皇宮太安殿門口:
一身米白色錦袍的白王蕭崇和一身暗紅錦袍的赤王蕭羽兩人并肩站著。這時(shí),身穿金色盔甲的黎長青腰間別著長刀,走了過來,拱手作揖。
黎長青(虎賁上尉)“陛下今日身體不適,兩位殿下還是請(qǐng)回吧。等陛下身體好轉(zhuǎn),屬下再去傳兩位殿下入宮覲見?!?/p>
蕭羽(赤王)“只不過是一個(gè)孩子想見見他的父親,都這么難嗎?”
黎長青(虎賁上尉)“赤王殿下請(qǐng)慎言!”
蕭崇(白王)“既然父皇身體未愈,那煩勞黎統(tǒng)領(lǐng)通報(bào)一聲,就說我們來過了。等父皇身體好轉(zhuǎn),本王再入宮請(qǐng)安?!?/p>
黎長青(虎賁上尉)“是,白王殿下?!?/p>
赤王蕭羽狠狠瞪了白王蕭崇一眼,揮揮衣袖,走了。
白王蕭崇嘆了一口氣,朝黎長青微微點(diǎn)頭,藏冥扶著蕭崇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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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城皇宮景泰宮里:
無心在蕭瑟和瑾仙的幫助下,終于如愿以償入了皇宮,來到景泰宮見到了自己的生母,宣妃。
無心壓制著激動(dòng)的心,熟練的拿出三根香,在一旁的蠟燭上點(diǎn)燃,然后雙手遞給了宣妃。
宣妃跪在蒲團(tuán)上,虔誠的拜了三次后,把香遞給無心,無心走到案桌前,插在香爐里。
無心看到香案上供著長生牌位,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兩眼泛著淚光。無心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激動(dòng),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無心(葉安世)“娘娘建這佛堂,是想為生辰牌上的人消除業(yè)障,積累福報(bào)嗎?”
無心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宣妃。
宮女“大膽奴才,誰讓你說話的?”
宮女指著無心怒斥道,宣妃揮揮手,阻止了宮女,看著無心,溫柔的笑了笑。
宣妃(易文君)“你說的沒錯(cuò)?!?/p>
聽到肯定的答復(fù),無心心中一輕,似乎心中那個(gè)委屈的小孩子得到了撫慰,相比起自己的心結(jié),他更在意眼前的娘親。無心眼中淚花未消,目光溫柔真誠卻又平靜,就好像在開導(dǎo)陌生的信眾。對(duì)無心來說,母親的幸福比她對(duì)自己的牽掛更重要。
無心(葉安世)“娘娘還是放下佛珠,走出佛堂吧?!?/p>
宮女“娘娘,這奴才越說越離譜了?!?/p>
宣妃(易文君)“無妨,讓他繼續(xù)說?!?/p>
無心(葉安世)“念佛無難事,所難在一心。一心亦無難,難在斷愛恨。娘娘連心都是亂的,何必要為難自己呢?還是盡早放下吧?!?/p>
宣妃(易文君)“你如何知道我的心是亂的?”
無心(葉安世)“在下剛剛一入院中,便知道了?!?/p>
宣妃(易文君)“是因?yàn)槟切┞淙~嗎?是本宮不讓她們打掃的,落葉本是自然常態(tài),何必人為處置?”
無心(葉安世)“可娘娘,又為何將這佛堂擦拭得一塵不染?這落葉與塵土又有何不同?”
宣妃聽了,愣了愣,對(duì)眼前的無心好奇起來,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又打心里覺得無心很眼熟。
宣妃(易文君)“你叫什么名字?”
無心垂首行禮。
無心(葉安世)“無心?!?/p>
宣妃(易文君)“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看看?!?/p>
無心緩緩抬起頭,對(duì)上了宣妃的視線。有些緊張,不知是希望宣妃認(rèn)出自己,還是希望她不要認(rèn)出自己。
宣妃(易文君)“你的眉眼,為何如此熟悉?”
無心心里:認(rèn)不出,也好。
無心(葉安世)“看來是在下與娘娘有緣?!?/p>
宣妃(易文君)“你剛剛說你叫無心?誰給你取的名字?”
無心(葉安世)“我?guī)煾溉〉模規(guī)煾刚f,無心則明,無心則偏,無心則不私,因?yàn)闊o心,所以自在?!?/p>
無心句句都想要點(diǎn)化宣妃。
宣妃(易文君)“你應(yīng)該有個(gè)好師父的?!?/p>
無心(葉安世)“我的師父,是世上最好的師父?!?/p>
這時(shí),一個(gè)宮女走了進(jìn)來,鞠躬行禮。
宮女“娘娘,赤王殿下來請(qǐng)安了?!?/p>
宣妃一聽,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又溫柔看向無心,笑著說。
宣妃(易文君)“無心,你在這里等著本宮,我們等會(huì)再聊?!?/p>
無心(葉安世)“是,娘娘?!?/p>
無心和一名宮女留在佛堂,宣妃走出去見赤王蕭羽。
亭子里,赤王蕭羽和宣妃對(duì)坐在茶桌旁:
蕭羽(赤王)“母妃。”
#宣妃(易文君)“今天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蕭羽(赤王)“兒臣那日惹母妃難過,回去后心中十分愧疚,今日見完父皇,便來看看母妃?!?/p>
說著,赤王蕭羽從衣袖中拿出一包茶葉。
蕭羽(赤王)“母妃不喜歡八寶茶,我讓人從外面帶來了新的茶葉,母妃可以嘗嘗這個(gè),合不合您的口味?”
#宣妃(易文君)“我……”
宣妃正要拒絕,但是蕭羽根本沒等宣妃說完,立馬遞給宮女,命令其去泡茶。
蕭羽(赤王)“拿去沖上!”
宮女“是,殿下。”
宣妃嘆了一口氣,蕭羽起身背對(duì)著宣妃,突然卻看看佛堂里無心的身影,蕭羽感覺有點(diǎn)眼熟,皺了皺眉頭。
蕭羽(赤王)“母妃,那是誰???”
#宣妃(易文君)“是鴻臚寺派來給你父皇點(diǎn)香的小太監(jiān),一早就來了?!?/p>
蕭羽(赤王)“可我怎么覺得這小太監(jiān)的身形有些熟悉啊?”
#宣妃(易文君)“你見過的人太多了,也許只是長得像罷了?!?/p>
蕭羽早就認(rèn)出無心了,也不拆穿,冷笑一聲,轉(zhuǎn)身看著宣妃。
蕭羽(赤王)“母妃說得也對(duì)?!?/p>
宮女泡好茶,端了過來。
#宣妃(易文君)“去把佛堂打掃一下?!?/p>
宮女“是,娘娘?!?/p>
宮女鞠躬行禮,走了。蕭羽把茶呈到宣妃面前,笑著說道。
蕭羽(赤王)“母妃,請(qǐng)喝茶?!?/p>
#宣妃(易文君)“茶色看著不錯(cuò),想來味道應(yīng)該也不錯(cuò)?!?/p>
說著宣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蕭羽見狀,笑了笑。
#宣妃(易文君)“好喝?!?/p>
母慈子孝的場(chǎng)面,讓躲在佛堂的無心看得一清二楚,無心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dòng),嘆了一口氣。心里想著,母親也許有蕭羽一個(gè)兒子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