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二十二年八月初四日:
天啟城千金臺(tái):
百里小菲贏的錢被一個(gè)身著異服的男子撞落在地上,被人撿走了。她認(rèn)出其男子的四名隨從中,有她認(rèn)識(shí)的人。
五人居首也是撞到百里小菲的那個(gè)男子,上下打量了百里小菲一番。
百里小菲“一句抱歉就完了?那還要那些當(dāng)官的做什么?”
傅恒行(南訣)“我們公子已經(jīng)道過歉了?!?/p>
百里小菲“他道歉是他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本姑娘現(xiàn)在就告訴你們,我不接受!”
傅恒行(南訣)“你……”
身后的隨從正要?jiǎng)邮?,男子伸手阻止了?/p>
敖玉(南訣太子)“姑娘,在下已然道過歉了,你還想如何?”
百里小菲“不如何,賠錢,十萬兩,缺一不可!”
聞言,唐蓮,沐春風(fēng)和蕭凌塵大吃一驚,立馬將百里小菲拉了回來。
蕭凌塵(瑯琊王)“你瘋了?我們沒丟那么多啊?!?/p>
沐春風(fēng)(北離首富)“是啊,小菲,我們這樣會(huì)不會(huì)不太好?”
百里小菲“你們兩個(gè)閉嘴吧,等著看戲吧。”
唐蓮(玄武)“不是,小菲……”
百里小菲“大師兄,沒事,相信我?!?/p>
百里小菲朝唐蓮眨了眨眼睛。轉(zhuǎn)身氣勢洶洶看著對面五人。
敖玉(南訣太子)“十萬兩?姑娘這是要訛錢?”
百里小菲“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害我丟了錢,不應(yīng)該賠償我嗎?”
傅恒行(南訣)“那總共還沒有一百兩吧?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二樓上: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白王蕭崇和赤王蕭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一樓的百里小菲。
蕭羽(赤王)“我竟不知六哥這小王妃也是這種貪財(cái)之人?!?/p>
蕭崇(白王)“七弟慎言,此話還是不要被老六聽到為妙。”
蕭羽(赤王)“都說這六哥癡情為她,怎么今日不見他陪伴在其身邊?”
蕭崇剛要說什么,旁邊的房間門從里面打開了,一身白衣錦裙的姬雪從走了出來。
姬雪(白虎)“赤王殿下,里面請吧?!?/p>
蕭羽(赤王)“二哥,那我就先進(jìn)去了?!?/p>
蕭羽心有成竹的笑著走進(jìn)了屋子里。姬雪看著樓下百里小菲四人,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也走進(jìn)了屋子里。
蕭崇和陳邵翰兩人站在圍欄前,看著一樓的情況。
陳邵翰(大理寺)“殿下,這小菲姑娘意欲何為?。俊?/p>
蕭崇(白王)“她不會(huì)無故起鬧,這其中必然有什么緣由。我們仔細(xì)盯著,別讓她出事?!?/p>
陳邵翰(大理寺)“是,殿下。”
千金臺(tái)的人上二樓另一邊通知了屠二爺樓下發(fā)生的事情。屠二爺急忙下了樓。
屠二爺“什么人敢在我這千金臺(tái)挑釁滋事???”
傅恒行(南訣)“掌柜來得好,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在這訛錢呢!”
沐春風(fēng)(北離首富)“胡說八道什么呢!”
屠二爺眼睛直直震驚的看著百里小菲,真的很像很像。
百里小菲“你就是這千金臺(tái)的老板?”
屠二爺“是,在下人稱屠二爺,正是這千金臺(tái)的老板。”
百里小菲“那就好,他害我丟了銀子,難道他不應(yīng)該賠償我嗎?”
傅恒行(南訣)“你這不是賠償,是訛詐!”
百里小菲“閉嘴!你主人都沒有開口,你亂叫什么呢!”
傅恒行(南訣)“你……”
敖玉(南訣太子)“姑娘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咄咄逼人呢?”
百里小菲“我就逼你了,那又怎么樣?”
男子拳頭緊握,深吸一口氣,看著百里小菲。
敖玉(南訣太子)“也罷,今日是在下有錯(cuò)在先,這十萬兩,在下出了?!?/p>
傅恒行(南訣)“公子……”
敖玉(南訣太子)“閉嘴!”
百里小菲“算你識(shí)相,不過嘛……十萬兩是剛才的價(jià)格,現(xiàn)在我要五十萬兩!”
聞言眾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沐春風(fēng)(北離首富)“完了,完了,唐兄,小菲是不是瘋了?”
蕭凌塵(瑯琊王)“唐蓮,她是不是跟這幾人有仇?怎么還挑釁滋事起來了呢?”
唐蓮看著百里小菲,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敖玉(南訣太子)“姑娘,你我今日才初次見面,何苦為難在下呢?凡事還是適可而止為妙?!?/p>
百里小菲“本姑娘從小在鄉(xiāng)野長大,不認(rèn)字,不知道適可而止四個(gè)字怎么寫。”
屠二爺“姑娘……沐公子,你看……”
屠二爺左右為難,看向一旁的沐春風(fēng),后者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二樓房間里:
赤王蕭羽走進(jìn)去,便看見瑾仙持劍坐在茶桌旁,便揮揮衣袖,坐在了瑾仙的右手邊,姬雪走過去坐在了左手邊。
而瑾仙身后的簾子里,正坐著忐忑不安的瑾言,朦朦朧朧的身影。
蕭羽(赤王)“雖然我早就猜到此事是由瑾仙公公在背后安排著的,但我沒有料到瑾仙公公居然會(huì)親自來此,即便是百曉堂的三言堂會(huì),所有人的去留都會(huì)保密,但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瑾仙(風(fēng)雪劍)“我本就不曾想過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此事過后,若瑾言得以平安,我自會(huì)向陛下請罪,辭去一切官職,去守那皇陵,就算陛下想取我性命,瑾仙也不會(huì)有一句怨言?!?/p>
蕭羽(赤王)“瑾仙公公可真是重情重義??!”
瑾仙(風(fēng)雪劍)“不必說閑話了。我這個(gè)師弟想要一條活路,用他的一條命,去換他手里的手書,能否做到?”
蕭羽笑了笑,起身走到簾子前,看著簾子后的瑾言,反問道。
蕭羽(赤王)“你只是想活下去嗎?你不想去那皇陵做那坐等終老的守陵人。你不想失去如今的權(quán)勢,不想做個(gè)漂泊江湖的普通人。你依然是一呼百應(yīng),那些權(quán)貴們都趴在你的腳下阿諛奉承。你是掌印監(jiān),你可以得到的更多,為什么只想要活下去呢?不夠的。我可以給你。只要你把那封手書給我。我保你一年不死?!?/p>
不愧是心思陰暗的蕭羽,開口一句就抓到了瑾言的命門。瑾言瞬間之間汗如雨下。
瑾言“一年之后呢?”
蕭羽(赤王)“權(quán)勢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