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二十二年九月初七日:
天啟城雪落山莊院子里:
百里小菲和司空千落跟著葉若依為蕭凌塵和葉嘯鷹送行后,坐在秋千架上聊天,百里小菲問了司空千落如果自己和覃琰并不存在,她會如何。
百里小菲“千落姐,你別氣,別急嘛,我是說如果,如果,是如果。”
司空千落“沒有如果,我認(rèn)定了他,便只會是他!”
百里小菲“行行行,我不問了,不問了?!?/p>
司空千落嘆了一口氣,拉起百里小菲的雙手,嚴(yán)肅說道。
司空千落“小菲,不管未來以后怎么樣,你都是我的妹妹,大師伯的女兒,雪月城的二小姐,誰都不能將你抹去。而我,你是了解我的,我司空千落認(rèn)定了的人,不管他是乞丐還是王孫貴族,我看中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身份。他覃琰就算平平無奇,我也愿意一輩子跟著他。你明白嗎?”
百里小菲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抱了抱司空千落。
百里小菲“千落姐,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司空千落“沒事,說開了也好。我只是希望你開心快樂就好?!?/p>
百里小菲“會的,千落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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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城欽天監(jiān)的天劍閣里:
覃琰為了助蕭瑟進(jìn)入石門,自己被困于劍陣中,很快便被心魔幻陣影響了。
覃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在一個五彩斑斕的封閉空間里,他懸空站在水面上,四周無人無物,寂靜一片。
覃琰(朱雀)“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是在天劍閣嗎?”
覃琰四處轉(zhuǎn)了一圈,沒看到人,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仿佛自己置身于另一片天地。
覃琰(朱雀)“有人嗎?有人在嗎?請問這里是哪里???”
覃琰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對著空氣喊了一下。
隨著聲響,五彩斑斕的空間轉(zhuǎn)化成了終年下雨,白茫茫一片的昆侖山。
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茅屋,覃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覃琰(朱雀)“這是昆侖山?我和小菲長大的茅草屋?可是,不應(yīng)該啊……”
李長生“覃琰!你還敢回到昆侖山?還有臉來見我?”
覃琰身后響起了一個聲音,覃琰猛地轉(zhuǎn)身一看,便看到昔日一身白色長袍,白色胡須,滿頭白發(fā)的李長生。
不一樣的是,覃琰眼前的李長生不再是那個慈眉善目,一身仙骨的白發(fā)老者了。相反,眼前這個李長生,兇神惡煞的,怒目而視著覃琰,仿佛下一秒,便會殺了他的樣子。
覃琰(朱雀)“先生?!”
李長生“跪下!”
覃琰撲通一聲,急忙跪了下去。
覃琰(朱雀)“先生,我……”
李長生“住口!我讓你帶小菲下山,送她到雪月城與我那徒弟百里東君相認(rèn),為的就是讓她平安度余生??墒侨缃衲兀啃》茙状稳酪痪€,你又在哪里呢?覃琰,你忘了你對我的承諾了嗎?”
眼前的李長生面目憎惡,無情的指責(zé)著覃琰。
覃琰(朱雀)“先生,對不起,我……”
李長生“覃琰,你枉費(fèi)我的一片教導(dǎo)之心,你失去了我對你的信任!”
跪著的覃琰頓時聽到了四面八方響起的聲音,他慌亂搖著頭,手中的無憂劍落了地,雙手捂著耳朵,滿頭大汗,一臉痛苦的表情。
路人甲“覃琰!你不過沾著二小姐的光,才能成為槍仙的徒弟,你就是個乞丐!”
路人乙“寂寂無名之輩,也想娶雪月城的大小姐,癡心妄想!”
路人丙“你覃琰不過是運(yùn)氣好罷了,若不是二小姐來了雪月城,哪有你覃琰今日的地位!”
路人丁“覃琰,你就是個懦夫,背信棄義的小人!愛的人不敢承認(rèn),許下的承諾做不到,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覃琰(朱雀)“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不是……別說了!別說了!”
覃琰崩潰了,頭疼得快要炸開了。眼前的李長生卻是一臉享受的看著痛苦的覃琰。
現(xiàn)實(shí)中:
國師齊天塵看到劍陣中的覃琰滿頭大汗,表情痛苦,摸了摸胡須,一陣嘆息。
齊天塵(國師)“看來,覃琰并沒有擺脫自己的心魔。只可惜,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這心魔,誰也幫不了你們,一切還要靠你們自己?!?/p>
另一邊:
蕭瑟進(jìn)入了石室內(nèi),看到擺在正中間插著的天下第一名劍——天斬劍。
蕭瑟快步走了過去,緊緊的握住天斬劍的劍柄,瞬間天斬劍劍意大盛,將蕭瑟帶入了心魔幻陣之中。
似夢非夢的幻境之中,蕭瑟面前出現(xiàn)的是明德帝,是那個記憶中的明德帝,那個讓蕭瑟恨得不行的明德帝。
蕭瑟(永安王)“父皇?”
明德帝“很奇怪吧?你為何在劍閣中見到朕?”
蕭瑟(永安王)“天劍閣如此玄妙,想必我是進(jìn)入了奇門法陣了吧?”
明德帝“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啊?!?/p>
蕭瑟(永安王)“看父皇的臉色如此康健,聲音如此清朗,倒像是我心中的那個父皇?!?/p>
明德帝“你很聰明,因?yàn)殡奘悄慊貞浝锏哪莻€父皇,是你曾經(jīng)敬仰到最后恨之極致的父皇!”
蕭瑟(永安王)“難怪啊,在我進(jìn)入這石室之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看來我中的正是心魔幻陣了?所以我的心魔竟然是父皇?”
明德帝“舊案已平,往事已了。不過這一切真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你依然放不下,為何那日你沒有鼓足勇氣強(qiáng)行自己殺入法場,與朕徹底的決裂?”
蕭瑟(永安王)“我確實(shí)因?yàn)檫@個選擇而自責(zé)?!?/p>
明德帝“所以你恨朕?”
蕭瑟(永安王)“當(dāng)時恨,現(xiàn)在也恨,以后也還會繼續(xù)地恨下去。”
明德帝“舊案已平,只是蕭若風(fēng)不會再回來了,你失去的那些東西,也都不會再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