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女主三觀稀碎,男主姚濱,安迪粉曲筱綃粉慎入
——————————
——————————
——————————
二零一四 冬
“絲綸閣下文書靜”
“鐘鼓樓中刻漏長”
“獨坐黃昏誰是伴”
“紫薇花對紫微郎”
……
臺上懷抱琵琶輕攏慢捻低吟淺唱的美人兒一頭烏黑細軟的發(fā)絲輕輕挽著,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黛眉朱唇,眼波流轉間,萬種風情傾瀉而出,長睫低垂時又滿是女兒羞態(tài),像是江南最朦朧的煙雨那樣飄渺多情。
雪藕般的柔軟玉臂,一身樸素的淺紫色的旗袍凹凸有致婀娜多姿,柳腰纖纖,盈盈一握,盤旋扭結的花扣兩兩相合,欲說還休。
姚濱此刻慶幸自己良好的家教叫他雖少時紈绔,卻也沒少讀書,不然此刻怕是連形容詞都想不出。
從前像是茶館這樣的地方,他一向是不怎么青睞的,這幾年逐漸長大接手家里的生意,剛開始的一個客戶喜歡,他才踏足這里。
唱評彈的姑娘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見,他只能承認他也許就是全天下最普通的那種見色起意的男人,只是從前遇見的色不夠動人,才叫他今日才曉得。
……
次日清晨,冬日的冷空氣公平的沒有對美女多幾分憐惜,雖習慣了南方的寒冷,程婉若還是大清早上被凍醒。
她躺在被窩里睜開眼睛打量這不足二十平的小小臥室,就已是屬于她的全部空間。
上海大,居不易。
哪怕同旁人合租,這方寸容身之地每個月也要花去她差不多四千塊。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從小也是物質充足的長大,自然不會選擇過于差的住所,中檔小區(qū)怎么說安全性能還是要好上不少。
如今是大一的寒假,雖然回她的老家無錫若乘坐高鐵不過一個鐘頭,她卻一點兒回家的想法都沒有。
做了十幾年的獨生女,如今有了個六歲的弟弟才知道,原來家里其實是沒有自己的位置的。
好在她從小學琵琶,唱的也還可以,又吃上外貌紅利,才能在這里找到一份還不錯的兼職養(yǎng)活自己,家里雖不是很富裕,加一起月收入過萬的父母,卻只愿意將錢存下養(yǎng)育弟弟,學費都給的不情不愿,仿佛從前十幾年的疼愛像是做夢一樣,夢醒了如今了無痕跡。
連過年她不回去,打了一通電話后就再無人在意。
難得今天休息,婉若賴在床上不想起,肚子咕咕抗議,幸好這年頭外賣服務已十分發(fā)達,手機上鼓搗鼓搗足不出戶就能吃得上飯不把自己餓死。
她是不會做飯的。沒弟弟之前,父母思維超前深諳“卷”的含義,只一心關注她的學習,有了弟弟的時候她已經讀上寄宿制的初中高中,自然也沒有需要煮飯的時候。
現下一個人獨居,學校的宿舍假期居住申請起來十分麻煩,交通又不方便,這十幾個平米也能暫時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小天地。
雖然地方不大,可她東西不算多,住起來并不擁擠,另外兩位合租的女孩也不是很難相處的人,何況大家都很忙,忙著賺錢生活,碰面的機會其實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