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睡夢中的安大兵被嘈雜的聲音吵醒。
安大兵揉著睡惺的眼睛,起身點燃煤油燈,他端著煤油燈走到窗戶前往外望了望,大聲吼了一聲。
安大兵“誰???誰在外面?”
沒有人回應,安大兵疑惑的打開房門,順著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
踱步來到牛棚,安大兵探頭看了看,沒有什么異常,他又轉身向雞棚走去。
突然,安大兵感覺腳下踩到了黏糊糊的東西,隨即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入他的鼻孔,安大兵一怔,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顫顫巍巍的拿著煤油燈向下望去。
是血,地面上一大片腥紅的鮮血,安大兵驚恐的后退了幾步,撲通一聲直接跌坐在地上。
安大兵爬起來壓制住心中的恐懼,慢慢的走向雞棚,雞棚里的雞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尸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看到四處雞毛和尸體,安大兵的心都在滴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安大兵“哪個天殺?。∵@可都是老子一年的心血?。【瓦@么沒了,王八蛋!誰干的?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未落,安大兵突然感覺后背傳來厚重的喘息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安大兵頓時汗毛倒立,心里沒來由的涌起一股恐懼感,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機械般的慢慢轉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臉尖利的獠牙的面孔,嘴里流淌著腥臭的口水還摻雜著鮮血。
安大兵“??!”
安大兵驚恐的向后移動,這時才看清,眼前竟然是全身通黑的怪物,怪物瞪著猩紅的眼睛正貪婪的看著他。
劉二柱“村長,村長不好了,村長。”
一個披著綠皮大衣頭發(fā)亂糟糟的小伙子,連滾帶爬的跑到村長家。
村長“柱子,你大早上的叫喚啥?我這不是好好的,哪不好了?”
村長一邊穿著棉襖,一邊罵罵咧咧的走出房間。
劉二柱“不是,村長,是大兵,大兵和他娃子都死啦!”
村長“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事?”
劉二柱“不知道啊!剛才我去他家串門,我就看到大兵躺在院子里,到處都是血??!他娃子死在床上了,他婆娘也不知道哪去了,我的天吶!嚇死我了。”
柱子驚恐的把他所看見的全部和村長講述了一遍,村長聞言腦子嗡的一下炸了,趕緊對柱子說:
村長“走,去看看,對了,把鄉(xiāng)親們都喊上?!?/p>
十分鐘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來到了安大兵的家里,婦女們紛紛捂住孩子的眼睛,一個個驚恐的觀望著院子里血腥的場景。
院子里到處都是雞的尸體,雞毛隨著微風飛舞著,雞棚旁邊躺著安大兵的尸體,人和動物全部都是喉嚨被咬斷。
柱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村長面前問:
劉二柱“村長,這到底是咋回事???”
村長這時也迷糊了,這里幾十年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他也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了,回頭瞪了一眼柱子斥道:
村長“你……你問我,我問誰去?讓村民們先把這里收拾一下吧!我去找祖奶?!?/p>
村長說完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安大兵家的院子。
祖奶是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是村子里唯一一個會看事的人,畢竟是山村里總會發(fā)生一些怪事,一般只要找到祖奶一切都能搞定。
幾個青壯年幫忙簡單收拾一下,各個臉色都不太好看,死人他們是見過,不過都是老死病死的,這種慘死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個幾乎都被嚇得魂不守舍。
半小時后,村長扶著祖奶來到安大兵的家里,鄉(xiāng)民們都已經(jīng)各自回家,只剩下了柱子和幾個年輕人。
祖奶走到安大兵的尸體旁邊,抬手掀開被單看了看傷口,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隨后她趴在安大兵身上聞了聞。
突然臉色大變,伸出手顫抖的指著安大兵驚恐的道:
祖奶“他……他是得罪黃大仙了,黃大仙要收了他的命,這事我管不了,快送我回去,送我回去?!?/p>
祖奶說完也不在理會眾人,自己拄著拐棍顫顫巍巍的走出安大兵家的院子。
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表情都和祖奶如出一轍,他們也都在蠢蠢欲動,在這里得罪了黃大仙就猶如得罪了閻王爺,誰敢觸這個霉頭。
他們也想轉身離開,但是礙于村長還在這里,他們只好留在原地看著村長,想看看村長的態(tài)度,殊不知村長也比他們好不到哪去。
村長“那個……黃大仙既然已經(jīng)把大兵的命給收了,應該不會再什么事了,我們就把大兵和娃子的尸體給埋了吧!”
劉二柱“對對對,應該沒事了,大兵平時對咱們也不錯,咱們不能把他的尸體放在這里不管?!?/p>
柱子跟著附和道。
幾個壯青年聞言點了點頭,覺得村長和柱子說的都有道理,于是他們把安大兵和娃子的尸體簡單處理了一下,卷上鋪蓋埋在了他家院子里。
黃婆婆“從那之后村民都是心驚膽戰(zhàn)的過日子,每天都要去山上的山神廟祭拜,祈求黃大仙不要遷怒于他們,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之后的幾天里,連續(xù)每天出現(xiàn)了男子慘死在家中,而家中婆娘卻失蹤了,村民們都聚到了村長家,想讓村長想想辦法,可是村長能有什么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