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袁今夏捋清思緒,前往烏安幫尋找那罪魁禍首,原來竟是謝霄。
巧的是,謝霄終于與她相認,兩人曾是幼年時的玩伴,且彼此長輩都熟識,于是就此畫上句號。
這下好了,人抓不了,具體怎樣處理就看陸繹了。
陸繹(上官堂主……)
屬下岑福交給陸繹一樣東西,里面正是從提刑按察使司后墻找到的一只珍珠耳飾。
陸繹憑借記憶探知到這是上官曦的東西。
這事兒有點難辦啊。
琉璃“表哥?”
此時琉璃來訪,未經(jīng)允許只在外面侯著,陸繹收起東西耳語幾句,岑福會意應下,到門口把人請進來。
互相見過之后,岑福帶上了門,一回頭碰上青槐,兩人一道去了。
青槐“岑校尉?!?/p>
岑福“青槐姑娘,有何事?”
這二人一道走著,路上淺淺說了兩句話便各自尋了去處。
屋內(nèi),琉璃落座,陸繹首先問起來意,得到一句不疼不癢的回應。
陸繹“這種事還用與我說,你想去便去,只是千萬注意安全。”
琉璃“琉璃知道了,不過想著出門在外知會表哥一聲,好叫表哥放心吶?!?/p>
琉璃“對了,不如我同表哥一起回京吧,這次回揚州,我想多待一些時日?!?/p>
琉璃“往年匆忙,不敢多留,此番一則探望舊友,二則……”
陸繹“二則什么?”
琉璃忽地斂了聲音,神情也淡淡的,似是有些恍惚,面上一片落寞之色。
陸繹以為她有什么大事,當即嚴肅起來,沒想到竟然是……
陸繹“怎的忽然提起此事來了?!?/p>
琉璃“難道舅舅不曾提起過?”
陸繹“那倒不是,沈家之難,父親他這些年一直在追查,可大都無濟于事?!?/p>
陸繹“距離當年已經(jīng)過去許久,你現(xiàn)在再查,只怕……”
不等他說完,琉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給陸繹整個人嚇了一跳,他從來都沒見過她動怒的樣子。
來回踱了幾步,琉璃才平復好情緒。
琉璃“那我也要查,我不能忍受沈家不明不白遭此一劫,就如同我命中不該孤煞?!?/p>
琉璃“我沈家不說朝廷顯貴,也是清流世家,祖父配享太廟,祖母得封誥命。”
琉璃“那賊人膽敢刺殺朝廷命官,必定不是私人恩怨,而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p>
琉璃“表哥你應當曉得,沈家世代為官清廉,深受百姓愛戴,若真那般,揚州怎會不知?”
一連雙問,足以見得她心中堅定。
陸繹深有感觸,他這個妹妹從來就不是溫室里嬌嫩之花,她是極有才干的,苦于深閨。
陸繹“是,我知道?!?/p>
陸繹起身扶住她肩膀,感受到瘦弱的身體里蘊含著磅礴的能量。
順著力道讓她坐好,復又坐回去談論。
陸繹“你先別激動,我會幫你查清此事,最遲年底得來回信?!?/p>
陸繹“現(xiàn)在這兒就你我二人,實話說朝中風向大有不同,但那畢竟是十四年之前的事了?!?/p>
陸繹“朝臣眾說紛壇,各執(zhí)一詞,不過我更傾向于你的想法?!?/p>
樹大招風,沈家如日中天,若有那心術不正的,必將成為眼中釘、肉中刺,而權傾朝野的嚴家怕是最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