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三春客棧,盡是臥虎藏龍,不過大都沒什么意義,紀(jì)云沉手無縛雞之力,謝允指望不上,琉璃又受了內(nèi)傷,滿打滿算只有花正隆一個人是好的了。
且說這場鬧劇結(jié)束,地面卻突然無端震了起來,齊刷刷的腳步聲臨近,只見一眾人馬隊伍整肅,幾乎稱得上是令行禁止,鴉雀無聲。
倒霉催的,但輸人不能輸陣,若真是青龍主來了……
他來個毛線,來的是周翡和吳楚楚。
謝允“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
不對勁的謝允轉(zhuǎn)身就跑,怎料還是晚了一步,被那馬背上的將軍當(dāng)頭叫了一聲君上,頓時傻了。
周翡和吳楚楚從馬車?yán)锵聛?,一溜煙來到琉璃身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圈才放心?/p>
本來一次,琉璃想說可能是自己聽錯了,但是架不住飛卿將軍聞煜的二次呼喚,到底還是讓她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琉璃“他,他是……皇帝……?!”
琉璃盡可能地克制著自己小聲說話,和兩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原來不是什么前朝的皇帝陛下,而是端王殿下,當(dāng)年的懿德太子之子。
舊都叛亂時,東宮被圍,起了一把好大的火,有個老太監(jiān)冒死將小皇子送出宮,后來南邊的建元皇上把他接到了身邊,冊封為端王。
謝允“我不是一個人行走江湖,我還有……”
還有琉璃呢……
當(dāng)然這話謝允沒能說出來,因?yàn)榱鹆Ф汩_了,她躲開了他拉她的動作。
琉璃“我不認(rèn)識什么君上的啊……”
琉璃擺擺手,她的心情十分一言難盡,說不上生氣,只是太震驚了。
放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一個人在外面風(fēng)餐露宿,變成一個不靠譜的江湖騙子滿街亂跑,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議。
事已至此,再糾結(jié)下去也沒有什么用,琉璃等人在房間里暫作休整,互相道了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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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琉璃抬起吳楚楚的手把長命鎖交還給,終于了卻一樁心事,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琉璃“此物重于身家性命,收好了,楚楚?!?/p>
琉璃“對了,阿翡你的身體怎么樣了,枯榮真氣收服了嗎?”
周翡“就那樣唄,幸好我命大,兩股真氣撞在一起也死不了?!?/p>
周翡“倒是你啊,我看你是不是受內(nèi)傷了,脈象這么不穩(wěn)?!?/p>
琉璃“我沒事,這一掌來得恰到好處,我本來不會用枯榮手的,這下竟然大有幫助?!?/p>
琉璃“只可惜,我學(xué)藝不精,枯榮手怕是真的要成為絕響了?!?/p>
琉璃垂下眸子,對著空空的雙手提不起來半點(diǎn)興趣。
沒能救下段九娘是她的一樁心事,如果她能早一點(diǎn),再早一點(diǎn),也許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局面了。
雖說段九娘在生命的最終一刻徹底清醒,但這將近二十年的歲月無論如何是絕對也放不下的。
她守著對姐姐的承諾堅持到現(xiàn)在,心中唯二掛念的就是李徵,也是自己年少時的青澀。
吳楚楚“謝公子他必定也是有什么苦衷,未曾言明身份也是自然……”
吳楚楚“琉璃,你是不是生氣了?”
幾人調(diào)整好情緒,才說起眼前的事情來,幾乎是不可避免地提到謝允。
琉璃撓了撓頭發(fā),生氣?那倒沒有。
琉璃“為什么生氣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p>
琉璃“總不能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說出去吧?!?/p>
琉璃“但是,現(xiàn)在我好像面臨著一個問題……”
一聽這話,二人立馬來了精神,眼睛齊刷刷地盯過去,意圖從中提取什么信息。
被盯得發(fā)毛,又加本身有點(diǎn)心虛,琉璃支支吾吾半天才問了一句打王爺犯法嗎?
方才在客棧里,她似乎、大概、可能、也許、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