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沉應(yīng)了下來,他的手心全是冷汗,額上同手心一樣。這時候唐沉哪還顧及什么顏面,當(dāng)著黎淵的面狂擦。他是真沒有想到,黎淵聽完還能心平氣和,面不改色,還是說黎淵裝的?
唐沉“那…我先走了……”
黎淵·闌瑞絲“嗯?!?/p>
唐沉一臉失望與萎靡不振的離開了,他走出小院,化作一只黑色的雀鴉飛走了。詭異的啼叫還回蕩在小院中。
唐沉剛剛走了沒有多久,黎淵就感覺自己雙腿發(fā)軟。她跪倒在地,黑色的紗衣染上了灰撲撲又濕潤的泥土。
是啊,正如唐沉說的那樣,黎淵在裝,她在努力掩藏自己的情緒,不外露。
曾經(jīng)的冥河有多繁華,不輸人間煙火色。晚上沒有宵禁。不喜人間煙火色,只望冥河闌珊處。冥河里的鬼都是被感化了的,他們明明生活得很好啊。
為什么只因為一個掌權(quán)人,就把無辜的鬼一起殺了,卻自己昧著良心逃離?銅鏡中的人影,究竟是人是鬼?
黎淵·闌瑞絲“應(yīng)年……”
父皇和母后明明對你抱有養(yǎng)育之恩,你從小學(xué)的琵琶與國畫,哪樣不是多虧了他們?我什么都讓著你,甚至連男人都可以讓給你,為什么就因為一個小小的掌權(quán)之力,就要讓整個冥河生靈涂炭?
小幽靈從黎淵的衣袖里鉆出來,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黎淵。它不知道該怎么辦,唐沉說的話它也聽懂了十有八九。黎淵本來就不想提起這件事了,唐沉竟然把所有細節(jié)都說出來了,小幽靈真想這個時候追上去撕爛唐沉的嘴!
“公主……您沒事吧?”
黎淵無力地垂下長睫,沒有回應(yīng)。她好累……
“您別這樣,萎靡不振可不是一個……”小幽靈還沒有說完,一顆清涼的雨滴從天上落下,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小幽靈的腦袋。
“下雨了!公主您快起來!”小幽靈拉不動黎淵,它一臉著急,拿起黎淵放在樹下的紙傘,趕緊使出吃奶的力氣打開。
黎淵·闌瑞絲“你走吧?!?/p>
黎淵推開小幽靈,動作很輕柔。小幽靈用力地把頭擺得跟個撥浪鼓一樣,倔強的說:“您要是還擔(dān)心我就趕緊起來啊,別跪著好不好?”
人們說秋天正是雁群排成“人”字,一行行南歸時候。月光皎潔浸人,灑滿這西邊獨倚的亭樓??稍谀莻€時候,黎淵的一紙相思又該寄往何處呢?
黎淵·闌瑞絲“走啊!”
黎淵終于忍不住喊了出來。她只是很難過,不知道怎么辦。雨很冷,順著黎淵一頭茶色的長發(fā)慢慢浸濕她的衣衫。小幽靈打開了紙傘,撐在黎淵的發(fā)頂,可是已然無用。
“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想怎么走后面的路,您還有伊塔庫亞?。 毙∮撵`不懂得該用誰的名字去安慰黎淵,突然想到了那個兇巴巴的面具男,想著自己竟然記得他的名字,就說了。
黎淵聽到伊塔庫亞的名字,有了反應(yīng)。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接過小幽靈手里的傘,沉默不語的往自己的歸宿走去。
小幽靈跟在后面,不知如何啟齒,只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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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庫亞今天并沒有一場游戲排期,他悶在自己的歸宿一天了??粗AТ巴獾拿詽鳠熡辏櫫税櫭?。天色漸晚,雨卻未小半分。
當(dāng)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時,伊塔庫亞煩躁的起身走去開門。他沒有看清楚來人,剛想開口提醒一下,就嘆了口氣。
黎淵站在門外。茶色的長發(fā)披在身后,一雙水瞳把伊塔庫亞給看愣了。黎淵估計是剛剛洗澡,穿著睡裙過來找他。
伊塔庫亞“怎么了?”
伊塔庫亞剛把這句話問出口,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香。他抬眸看向黎淵,深邃的眸里有些挑逗之意。
伊塔庫亞“你喝酒了?”
黎淵·闌瑞絲“沒有,不是?!?/p>
黎淵回答得很簡短,伊塔庫亞嗤笑一聲,一聽就知道黎淵在撒謊。他伸出手捏了捏黎淵的臉,很好掐。
伊塔庫亞“好,沒喝。進來說話,春季晚上冷。,”
伊塔庫亞絲毫沒有要揭穿黎淵謊言的意思,他看著黎淵微紅的耳根,覺得她指定又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傷心難過了。
黎淵·闌瑞絲“唔……”
不過她這個傻傻的樣子很適合……咳咳……
伊塔庫亞知道黎淵沒有滿十八,那只是虛歲。他曾經(jīng)看見過黎淵喝過酒的樣子,一點就醉,那時候還是騙她喝的。再加上黎淵在聚會的時候從來不喝酒,如果沒醉,現(xiàn)在不可能這么迷糊的。
黎淵·闌瑞絲“伊塔……”
伊塔庫亞“嗯?”
伊塔庫亞懵了一瞬,黎淵捧著他的臉頰。雪松的味道涌入黎淵的鼻間,頭發(fā)軟軟的手感讓她忍不住擼了一把。
伊塔庫亞“唉,你實話實說,喝酒了對吧?!?/p>
黎淵只好點了點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的眉宇間透出憂郁和哀傷之意,伊塔庫亞抱住黎淵的腰。黎淵驚呼了下,發(fā)出嬌軟的聲音。伊塔庫亞竟然不自覺的往那方面想了。
黎淵·闌瑞絲“一瓶而已,不多啊……”
黎淵用冰冷櫻粉的指尖觸了觸伊塔庫亞的鼻尖,她沒有掙扎,看著伊塔庫亞此時無奈至極而捂臉的樣子。
伊塔庫亞“你原來連一杯都喝不了,喝一瓶你是怎么敢的?”
伊塔庫亞“你聽那個人說什么了,反應(yīng)這么大?”
伊塔庫亞疑惑不解的對上黎淵的目光,她的眸底空洞虛無,沒有任何色彩。黎淵聽到伊塔庫亞說的話,垂下了長睫。
黎淵·闌瑞絲“冥河的所有生靈是我的妹妹殺了的,唐沉跟我說的?!?/p>
黎淵只有這個時候酒意稍微清醒了一點。伊塔庫亞把手放到黎淵的發(fā)頂,沒好氣地問。
伊塔庫亞“唐沉是那個引你去那么偏僻的地方的人?”
黎淵·闌瑞絲“是?!?/p>
伊塔庫亞“……沒事……”
伊塔庫亞只能這么安慰黎淵了,小姑娘也就比他小不到一個月而已。年齡差不大,這種該怎么安慰伊塔庫亞都不知道。自己之前還殺過人,能怎么辦???
黎淵·闌瑞絲“我知道啊…可我好難過……”
黎淵環(huán)住了伊塔庫亞的脖子,在他的脖頸間嗚咽起來。一個就算再怎么堅強的人,只要他的家人或摯友出事,沒有誰是不會哭的。
伊塔庫亞抱住黎淵,吻在了她的發(fā)頂,動作格外輕柔。黎淵摟得很緊,伊塔庫亞覺得被一件棉襖抱住了,比原來雪地里捕捉到的雪兔的毛還要暖。
黎淵·闌瑞絲“伊塔,我不想再自己一個人了。”
伊塔庫亞“什么?”
他今天有些過分的遲鈍了。
黎淵·闌瑞絲“在一起好不好?”
伊塔庫亞被黎淵突然的告白給聽愣了,雖然在不久前就已經(jīng)聽黎淵說過了,可再聽到一次還是會很激動興奮。
伊塔庫亞“好?!?/p>
還是有點沒緩過來呢。
唇上落下黎淵輕輕的一吻,伊塔庫亞嘴角勾起一抹笑,下一秒笑又僵住了――黎淵在試圖解開伊塔庫亞的領(lǐng)子。
伊塔庫亞“唔…你干什么?”
黎淵·闌瑞絲“……”
黎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看向神色慌張的伊塔庫亞。好吧,酒喝多了可真的不行哪,要不然很有可能會……咳咳……
伊塔庫亞“你連十八都還沒有滿,別喝了酒亂……”
領(lǐng)口已然被黎淵解開了兩顆,黎淵還在努力解第三顆扣子,壓根沒有去理會伊塔庫亞說的話。
伊塔庫亞咽了咽口水,偏過頭去。黎淵你要想清楚啊,男人都會對那方面敏感的,你再這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p>
伊塔庫亞心里十分糾結(jié),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亂成了一團麻。他看著黎淵緋紅的臉和耳根,再看著黎淵手上的動作,終于忍不了了。
他粗暴地把黎淵壓在身下,在黎淵的脖頸與鎖骨處留下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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