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蕓手中執(zhí)劍,直指相柳:“偷入他人府邸,你是想干什么?”
相柳眼神一暗,他竟一直未曾發(fā)覺此人。
感受不到對方的境界,相柳褪去一身陰煞之氣,嘴角微微勾起,頗有些如沐春風的意味。
抬眼看了看正沉迷貼貼的毛球,說道:“毛球乃是我的坐騎,前些日子忙著別的事,今日這才尋了過來?!?/p>
“不論它從前是不是你的,從它來到我府中開始,便就是我的?!蓖可绞|淡淡開口。
相柳此刻也是很惱怒,他在這一片地方從未都遇到過對手,今日卻是怕要折在這兒了。
見對方雙手微動,涂山蕓一個閃身,劍就架在了相柳的脖頸上。
“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就你那點三腳貓修為,在我這兒還是不夠看的?!?/p>
相柳怒得腮幫子都在顫,明明憤怒極了,嘴唇卻越發(fā)艷麗。
雖然被面具擋住臉,但露出來的高挺鼻梁,薄唇艷紅,肌膚白皙細膩,仍是將涂山蕓看得一愣。
被面具擋住一半都能這么好看,涂山蕓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是何人?清水鎮(zhèn)不過是一處無人管理的方外之地,你來此是有什么密謀!”劍刃往前抵了抵,纖長的脖頸上出現(xiàn)了一道刺眼的血線。
相柳還未開口,見到主人受傷,毛球也才著急起來。
連忙飛到劍柄上,展開短小的肉翅護住相柳,對著涂山蕓不停啾啾叫。
‘蕓姐姐,他是我主人,不要傷害他。’
相柳沒好氣的破口大罵:“死毛球,早跟著我回去不就好了,非要磨磨蹭蹭!”
涂山蕓來回看,最后看著毛球問:“他真是你主人?”
毛球小腦袋點出了殘影,生怕主人被打死。
將劍收了起來,坐在小榻上自顧自倒著茶:“就算你是他的主人,我也有法子去掉你們之間的契印?!?/p>
相柳沉默片刻,最后跟著一起坐下,說道:“姑娘是想要什么?”
涂山蕓示意他看向桌子,她像是缺什么東西的人嗎。
“那你想如何?”
“你跑來清水鎮(zhèn)所為何事,我也不問你,但我給你一句忠告,此鎮(zhèn)已被我布下多重結(jié)界,要想奪取凡人精元,先仔細掂量掂量。”
這人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子煞氣,估摸著沒少害命。
相柳無語凝噎。
他又不是什么山野精怪。
他乃堂堂海中霸主,九頭蛇身的妖王。
怎會去吃凡人的精元?
“我只是在山中發(fā)現(xiàn)一株仙品靈藥,便在此等候成熟?!?/p>
涂山蕓笑而不語。
相柳正想再次忽悠,她卻開了口。
“白衣白發(fā)、銀面具、白羽金冠雕,我這幾年在山中也發(fā)現(xiàn)過不少人的足跡,辰榮殘軍?”
涂山蕓笑的溫柔,相柳卻毛骨悚然,“你就是辰榮殘軍軍師,相柳吧?”
相柳雙眼迅速染紅,正想變成真身與此人拼命,辰榮軍的存在絕對不能泄露!
涂山蕓芊芊細指噓噓一點,相柳便被定住,再也動彈不得。
杯中茶盞在桌案上磕出了一聲脆響,就如同涂山蕓此刻的話語一般,悅耳動聽極了。
“我沒有這個閑心去多管閑事……”
………………作者題外話………………
看了知妃一篇有關(guān)于小夭的解讀
虐死人了啊
小夭身邊的老木、麻子、串子以及后來的葉十七
都是她在慢慢修補自己破碎的過去
這才發(fā)覺我將小夭在玉山呆著的那70年給遺忘了
雖然對于神族來說70年過得很快 但是對一個日日渴望著回家的孩子來說 這70年與凡間的70年一樣啊
下了玉山不再愿意認回身份 大部分原因都是在那70年中 日復一日將期待和信任磨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