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臉上一分心虛地表情都沒有,好像對于算計赤水豐隆這件事來說,算不上什么事一般。
他說:“璟怎么會算計豐隆呢?如今的赤水族,還是赤水族長做主的?!?/p>
赤水族長要是想以辰榮馨悅來為豐隆今后加重砝碼,豐隆雖不會記恨,但心中絕對會有著一根刺。
再說了,此事是小炎灷與赤水族長同意的,跟他涂山璟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你可真是個黑了心肝的陰謀家?!蓖可绞|也明白了這件事背后隱藏著的真實意味。等辰榮馨悅嫁給玱玹,豐隆還要感激‘為’他妹妹說話的涂山璟。
“陰謀家?”涂山璟溫和的笑了笑,“擅長玩弄陰謀的大家,這個形容也很貼切。”
涂山蕓也懶得理他,“什么時候收網(wǎng),我好做準(zhǔn)備?!?/p>
“不著急,等辰榮馨悅沒了耐心的時候。”
涂山蕓額角狠狠一跳,這個辰榮馨悅明顯是個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人,誰知道她會堅持多久?
“你就真不怕我殺了她?”
“蕓姑娘不會的?!蓖可江Z對此十分篤定,只要是事關(guān)錦瑟的大事,蕓姑娘絕對不會拖后腿。
涂山蕓卻是看著他笑了笑,看得涂山璟心里一陣突突,總覺得自己被盯上了。
算計赤水豐隆就算了。
竟然還敢算計她?
不管是什么事情,只有她自己自愿的份。哪怕是錦瑟,也不能以任何理由來算計她。
等涂山蕓離開以后,涂山璟拿起筆來,寫下了一封“狀告”辰榮馨悅一切行為的信,喚來人,讓送去赤水豐隆的手里。順便向其他氏族透露了赤水氏有意取得玱玹正妃之位的消息。
半年后的清晨。
涂山蕓正躺在躺椅上看著一旁的錦瑟處理政事。
“你外爺就這么放心將這些事情交給你?”
涂山蕓十分不解。按理說,那些朝臣是不會同意的才對??晌餮淄跞绱税胝诎胙诘貛е\瑟學(xué)習(xí)如何處理政事,那群喜歡玩嘴皮子的朝臣,竟然沒有絲毫抗議。
“外爺并沒有對外透露出看好我的意思?!卞\瑟如今處理政事已經(jīng)十分得心應(yīng)手,抬起手揉了揉,說道:“也可能是因為他們過于自負(fù),沒往那個方面去想吧。”
涂山蕓譏笑道:“看來你娘當(dāng)初為國捐軀的事情,已經(jīng)被他們忘在了腦后?!?/p>
西炎珩當(dāng)初已經(jīng)是西炎王后最后的一絲血脈,西炎王不愧是一位合格的政治家,連自己正妻唯一存活于世的孩子,都要算計到戰(zhàn)場上面去。
西炎王逐鹿天下的時候,正是辰榮國最鼎盛的時期。西炎王避開辰榮的眼睛,拉攏了如今的四大世家與六大氏族,成功拿下了大荒以北,建立西炎國。
可惜再怎么勇猛的獅子,也會有老去的時候。
他養(yǎng)孩子就像是在養(yǎng)蠱一般,任由自己的所有孩子互相算計。直到自己的孩子一個一個死去,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掌控事件的發(fā)展。
如今西炎王的孩子,僅剩下五王、七王。
涂山蕓笑了笑。
像這樣無用、眼皮子淺的王子,沒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