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雖能理解,卻無法茍同。
問話的方多病突然沉默了下來,整片空間便只剩下了蠟燭‘噼啪‘的聲響,所有人都不想再說話。
直到李梟自己受不了再這樣拖延下來,才打算開口,想找出辦法讓他們放過自己跟弟弟。
可是想來想去,李梟都找不到辦法。
方多病的眼神實在是嫉惡如仇,笛飛聲的臉色也很是嚴(yán)肅,聞瑤看他們就像是在看死人。
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了李蓮花。
李梟我知道你們找連泉想要的是什么,那東西如今正在我手里,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藏在哪里。
李梟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你們給我弟弟解毒!
聽到‘那東西’,方多病不解地皺眉,但掃了一圈幾人,見他們仿佛就是為了這東西而來,頓時有些氣惱。
一行四人行走江湖,竟只有他被瞞著。
這種被同伴一同隱瞞某件事的感受,真的很讓方多病心寒,但想起阿飛從前說過的話,他終究還是忍了。
到底是別人的秘密,阿飛能知道,未必不是他自己猜到的,李蓮花兩口子總不能就僅僅只是提防著他吧?
方多病你弟弟害死了那么多女子,體內(nèi)的毒依舊沒有緩解,靠我們又如何能解毒?你實在是看得起我們。
李梟意味深長地盯著李蓮花看。
李梟你們確實無法幫我弟弟解毒,但——曾經(jīng)天下第一、修習(xí)揚(yáng)州慢心法的李相夷能!
方多病瞳孔巨震。
方多病李相夷?!
李梟李相夷,你的同伴似乎沒有認(rèn)出你的婆娑步呢。
李梟目光炯炯地看著李蓮花,方多病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才涼了一半的心,又徹底涼透了另一半。
身旁三人的臉色皆都鎮(zhèn)定且不驚訝,又是僅僅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里,方多病抿了抿唇,拳頭攥得死緊。
李蓮花看了方多病一眼,便垂眸道:
李蓮花沒想到時隔多年,這江湖上竟還有人記得我的婆娑步。
李蓮花但……我不會去救一個該死之人。
李梟那東西你不打算要了?
聞瑤嗤——
聞瑤我想要羅摩天冰,還真不需要靠你。
她本就拿著此世界劇本,李梟手中的羅摩天冰被藏在何處,她一直都知道,他不給又如何,她可以直接去拿。
至于方多病他們會不會有所懷疑,她有的是借口可以找,她就是說直接翻到的,他們又能如何?
為了一枚羅摩天冰放過惡人,她能慪死。
聞瑤方小寶,你可以給百川院去信了。
李梟不!羅摩天冰只有我知道在哪里!
聞瑤只要在小遠(yuǎn)城,我就能找出來。
聞瑤表現(xiàn)地很是自信,李梟整個人都蒙圈了。
這些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聞瑤早就想回去睡覺了,她的生物鐘一直在催促著她回去休息,不過是眨了眨眼,一顆淚就落了下來。
完全是困的。
李梟還在跟李蓮花費(fèi)口舌,聞瑤揉了揉脹痛的額頭,一時不耐煩,收起手中的劍,轉(zhuǎn)身就往客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