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爾康扶著紫薇上了瀑布下面的小石亭,紫薇緊緊牽著晴兒,怕她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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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像銀絲帶從天滑落,又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沖擊聲,場面壯觀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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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水月瀑布,李白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形容得太確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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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徐凝的‘虛空落泉千仞直,雷奔入江不暫息’也是妙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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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桌上鋪開點(diǎn)心,沏茶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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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哪里肯在亭子聽她們轉(zhuǎn)文,她脫下鞋子在涼爽的水里踩著,玩得不亦樂乎。忽然她看見爾泰在岸上搖著扇子,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她靈機(jī)一動(dòng),捧起一灘水揮去““爾泰,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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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水花打濕了爾泰的衣袖,男子臉上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反而多了笑意。他收起扇子蹲在岸邊,也陪她玩耍起來。兩人嘻嘻哈哈,場面十分養(yǎng)眼,讓人見了都不得不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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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小燕子玩倦了,把腳擦干凈穿上了鞋子。細(xì)心的爾泰已經(jīng)在岸上燒起了火堆,就等著她來取暖。接近傍晚了,溫度驟降。小燕子不禁搓搓手,冷意從腳底升至臉龐。爾泰立刻從馬上取下披風(fēng),為她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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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爾泰,快來吃點(diǎn)心?!辈贿h(yuǎn)處的紫薇向二人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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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爾泰思緒翻涌起來。他望著傾泄而下的瀑布,望著吃著點(diǎn)心的小燕子,又抿了一口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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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美好時(shí)光,沒有永琪,沒有皇宮。他和小燕子在不斷共筑甜蜜又快樂的回憶,屬于他們兩個(gè)人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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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云晦暗不明,一切往事恍如云煙。那個(gè)跌跌撞撞的女子,填滿了他的心房。他的腦海記得許多人,但只有那個(gè)璀璨的笑容可以在他平靜的心海激起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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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日,永琪氣憤地說他忘不掉小燕子,讓他福家二少爺不要插足。永琪散發(fā)出帝王家的威嚴(yán),想用地位壓制他福爾泰對小燕子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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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以五阿哥的身份,而不是以兄弟的身份是嗎?”爾泰看著永琪憤怒的眼神,謹(jǐn)慎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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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燕子只能屬于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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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泰并未嚇退縮,他太了解永琪,知道他中意的東西任何人也碰不得?!翱墒悄阋獞{借什么替她抗下整個(gè)皇宮的波譎云詭?你如何才能給她她想要的自由和幸福?”這句話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著永琪的心。爾泰不禁笑了,這果然是他五阿哥無法解開的死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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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放下這江山,這榮華富貴的一切,和她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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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你便辜負(fù)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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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一腳踢翻了桌子邊的凳子,他的聲音凌厲起來:“不會(huì)的,我沒有辜負(fù)小燕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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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的額娘執(zhí)意以死逼迫你與欣榮誕下一子,你還是會(huì)這么做。受傷的是小燕子,你還是辜負(fù)了她?!?/p>
“不,不,小燕子....”永琪頹然跪在地上,絲毫沒有新郎官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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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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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康,我們接下來去哪呀?”小燕子吃完桂花酥歪頭問,爾康瞬間將話題丟給了在出神的弟弟:“這個(gè),你問爾泰。他曾經(jīng)來杭州替皇上辦過差事,比我更清楚有哪些地方值得一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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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將目光凝聚在爾泰身上,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輕咳一聲,不慌不忙說道:“是杭州的煙柳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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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柳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