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相遇饅頭攤

饅頭攤每天只有早晚兩次出攤，每次也都是限量供應(yīng)兩屜饅頭，而其原因倒不是饅頭有多好吃，而是客人實在是不多，且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周邊的老鄰居們來光顧，大家的需求量不多，都是到飯點來買，圖的就是一個新鮮，所以為了不壓貨，確保當天的饅頭能夠全部賣完，長雨便想出了這么一個法子，而且這樣她還能利用空余時間去多做一些別的兼職來賺取外快，簡直就是一舉多得。

長雨掀開白布看了看竹屜里面所剩無幾的饅頭，又拿出了自己剛在舊貨市場淘來的不知道已經(jīng)是第幾手的小破手機，瞧見時間才六點后便決定再等半個小時就收攤，將手機重新放進口袋之后，長雨便扭頭轉(zhuǎn)向了屋里的電視機，繼續(xù)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電視劇來。

而另一邊的張起靈在從醫(yī)院里面出來之后就一直盲目的在街道上徘徊，此刻的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往哪里，而且腦子里的那個聲音還在一直不停地折磨著他。

“是誰在說話……什么沒有時間了……”張起靈晃晃悠悠地走到一處十字路口前，扶著一旁的指示牌痛苦地捂著額頭呢喃道，而他的這副模樣再加上這一身顯眼的病號服，直引得周圍的人頻頻側(cè)目。

恰在此時，綠燈亮起，原本還對著張起靈竊竊私語的路人們當即便收起了好奇心，紛紛朝著自己的要去的方向散去，而張起靈也再次進入到人群之中隱匿不見了。

恰逢下班時間，也是街市上最熱鬧的時候，可河坊街卻是有著與其他街道與眾不同的清冷，寬闊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幾個剛剛下班回家的打工人，還有一個面帶茫然地走在路中央的張起靈。

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漸黑，周邊的人家也都開始生火做飯，整個街道上都彌漫著一股飯菜的香味，在這應(yīng)該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感受親情的時間里，在街上游蕩著的張起靈也停下了腳步，駐足在了這個昏暗街道上唯一亮著光的小攤前，靜靜地看著女孩手腕上露出的一枚黑色小玉石發(fā)呆，而更奇怪的是在他看到這枚黑色小玉石之后，一直折磨著他的那個聲音也從腦袋里面消失了。

“爸媽操勞了一輩子，健康對他們很重要，吃21金維他，補充21種維生素……”

隨著廣告聲的響起，長雨不由得抬起胳膊伸了一個無比舒服的懶腰，接著她便關(guān)掉了電視機，準備收攤關(guān)門。

“媽呀！”

就在長雨轉(zhuǎn)過身的瞬間，站在饅頭攤前的張起靈直接給她嚇得一激靈，長雨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便打量起了張起靈來，“長得挺白凈秀氣的，總不能是一個神經(jīng)病吧……”因張起靈一身病號服的打扮，所以長雨第一反應(yīng)便是懷疑他是不是從哪個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病人。

雖然心里是這么想的，但長雨表面上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瞧他的樣子應(yīng)該與自己的年紀差不許多之后，長雨才試探著開口問道，“這位小兄弟是來買饅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