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尹月牙在廿白羽的督促下,早早起來,兩人站在澹臺燼的營帳外候著。
尹月牙以為是普通的狩獵,她指了指自己的手,“白羽,我現(xiàn)在可騎不了馬?”
其實尹月牙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不愧是在澹臺燼的凝視下,軍醫(yī)只得拿出十二分的實力給她療傷,用的藥自然也是最好的。
只是尹月牙自身根本就不會騎馬,生怕被澹臺燼和廿白羽看出端倪,只能佯裝手還未好。
廿白羽輕聲問著尹月牙,“要不,一會跟陛下說,你的手還沒好就不要去了?!?/p>
尹月牙點點頭,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澹臺燼,即不能言愛,也放不下這段情。若是往日里快快樂樂的她,肯定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要不就得廿白羽拖她起來,那又如今茶不思飯不想地,早早就能自己起了床。
正當尹月牙打著哈欠,澹臺燼從主帥營帳中走了出來,兩人視線相交,她立刻放下手,低垂著頭。
如今澹臺燼登基為皇,褪去了一身素凈的白衣,換上了黑色的長袍,金甲加身,高高聳起的發(fā)冠將他襯得越發(fā)的俊朗。
畢竟是當了皇帝,也不知道是伙食有了改善,還是擁有了傾世之玉的力量,澹臺燼瘦弱的身體和比起往日要強壯了不少,冷冽的下顎線條依然剛硬,微微凹陷的臉頰鼓了起來,成了恰到好處的弧度。
眼前的澹臺燼,和般若浮生中的九旻一樣,有著絕美的容顏。
只不過澹臺燼今日好像也有點睡眠不足,他揮著的手也不似戰(zhàn)場上那般殺伐果決,反而散發(fā)出些許不同的慵懶。
翩然已經(jīng)馬匹牽到了跟前,她只帶了三匹馬來。
見狀廿白羽立刻說道,“馬匹不夠,不如我阿姐就…”
翩然早就知道廿白羽想說什么,所以打斷他說,“你阿姐不是手還傷著嗎?自然不方便獨自騎馬,兩人一起就好了?!?/p>
廿白羽被翩然如此一說,也只能應下聲來,“你說的對?!?/p>
“翩然將軍,不如我跟你一起吧?”尹月牙笑了笑,雖說她和廿白羽是姐弟,可她已經(jīng)不是廿紫翎,跟不熟悉的男子共騎馬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我雖然很想…”,翩然指了指三匹馬中個子最小的,“不過,我的馬匹是小巧的駿馬,雖然跑得快,但馱不了兩個人?!?/p>
沒錯,翩然就是故意的,她倒是想瞧瞧澹臺燼會怎么做。
澹臺燼率先上了馬,見狀翩然也坐上了自己的小駿馬,剩下尹月牙與廿白羽面面相覷。
尹月牙用手肘戳了戳廿白羽,“白羽,你先扶我上馬吧?!?/p>
后知后覺的廿白羽這才意識過來,只能先拉過馬匹到尹月牙的跟前。
‘…先是割肉,現(xiàn)在又要騎馬,這次重生也是變著花的在玩我啊’,尹月牙又氣又好笑,只能伸出一只未受傷的手,去拉馬的韁繩。
尹月牙使勁地用力,但是怎么也上不去,她轉(zhuǎn)過頭看廿白羽站在一旁。
澹臺燼在,尹月牙又不能發(fā)作,她只能踩了踩廿白羽的腳,幾乎是從齒縫間別出話來,“白、羽!你就這么在旁邊干看著嗎?扶我上去?。 ?/p>
“???”廿白羽這才伸出手,想著怎么扶尹月牙上去,似乎得托著她的腰和腿,但這姿勢在年齡相仿的姐弟做出來,總覺得過于曖昧。
“廿白羽,你繞道我身后去”,尹月牙真的是恨鐵不成鋼,要不廿白羽直接把自己扔上馬算了?她面子也是可以不要的。
翩然看著尹月牙和廿白羽,忍不住偷笑出聲,心想這對姐弟也太有意思了吧。
翩然看了看一旁站著的澹臺燼,就在她以為澹臺燼不會有任何行動之時,澹臺燼的馬倒是站不住了,用馬蹄刨了刨地,像是在表達自己等待的不滿。
澹臺燼拉動了韁繩,走到尹月牙的身后,他俯下身提溜住了尹月牙后頸的衣物,簡直就跟老鷹捉小雞般把她提了起來。
下一刻,尹月牙就坐在了澹臺燼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