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都空了”,澹臺燼踉踉蹌蹌地起身,“來人…上酒!”
廣陽殿內(nèi)空蕩蕩的,現(xiàn)在早已入夜,本來守在殿上 伺候藏海和澹臺燼的太監(jiān)早已退下。藏海和澹臺燼一直喝到后半夜,已經(jīng)無人在殿內(nèi)。
冷風(fēng)吹過澹臺燼的臉,他好像清醒了點,卻又希望自己長醉不行。身體有些癱軟的他靠在柱子上,瞇起眼睛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身影正在向自己走來。
“九旻公子”,尹月牙走過來,馬上捂住鼻子,從澹臺燼身上傳來好濃厚的酒味。
不過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態(tài)的澹臺燼,他白皙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極少見的紅暈,就連深邃的眼睛都迷離了起來。
“尹月牙…是你嗎?”朦朦朧朧間,澹臺燼也不知道自己是到底是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中,他撲過去將尹月牙抱在懷里,就像摟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不肯放。
尹月牙知道他醉了,也許趁著他醉了才敢這么大膽地喊他的名字,“是我,澹臺燼…”
澹、臺、燼,他的名字,陪她重生三次,她一直用各種稱呼來掩飾自己對他的喜歡,從最初的‘小師父’、‘姑爺’、‘陛下’……到最后她和澹臺燼以夫君和娘子短暫的相互稱呼,始終不敢叨念他的名字,只怕這黃粱一夢醒的快。
“我錯了…尹月牙,我真的錯了,你不要再離開我”,澹臺燼捧著她的臉,他努力地想要看清她的臉,總覺得月色朦朧,讓她的面容也模糊了起來。
澹臺燼幾乎哽咽,幽冥川中五百年他渾渾噩噩,完全感受不到時間的飛速,五百年后他從黎蘇蘇那里得知了真相,從此日日夜夜煎熬入骨,只盼能夠再見她一面,親口說出自己的歉意。
“我知道,這不怪你”,尹月牙緊緊回抱住澹臺燼,她能感受到澹臺燼的顫抖,他的無助,他那深埋心底的恐懼。
當(dāng)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所愛之人會成為不愿割舍的軟肋,如尹月牙之于澹臺燼,不愿她受到何人傷害;同樣,所愛之人也會成為最堅強的后盾,如澹臺燼之于尹月牙,舍命護他周全。
正是這一份愛,令他們打破次元壁的隔閡,終在一起。
澹臺燼雙手捧過尹月牙的臉,他的指尖拂過她的唇。澹臺燼以豪不允許被拒絕的姿態(tài)親吻著她,這份跨越漫長時空的吻,這份他夢寐以求的碰觸,在酒的助力下變得火熱。
澹臺燼將她堵在自己和柱子之間,強行地貼著她,拼命地撬開她的唇齒。這份無法明說的渴望,是澹臺燼在無數(shù)個夜夢中所期盼的。
但總覺得身體越來越沉,最終他的手漸漸滑落尹月牙的肩膀,頭拱在她的胸前,澹臺燼整個人都要摔在地上。尹月牙眼疾手快地將他拽回,倒向自己。
澹臺燼過于沉重,尹月牙將醉倒的他拖進廣陽殿殿門處的時候,藏海伸手幫了她一把。
其實藏海剛才出門要尋澹臺燼的時候,就看見他們親吻的那一幕,嚇得藏海連忙縮回去。
思來想去,藏海決定做那個拆散他們的惡人,“公主殿下,有件事情正好想跟你說…其實我小師弟吧,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