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嘛,每個人都不一樣,我如此坐懷不亂又何嘗不是另一種修行”,尹月牙轉了一個身,面對另外一個男子,“再給我拿點糕點,我想吃甜的。”
看尹月牙完全沒有想到理睬自己和澹臺燼的意思,藏海拉拉澹臺燼的衣角,小聲說,“要不…今日就算了?”
藏海一早看出尹月牙是一個隱藏的倔強,要是在逍遙宗還好,在景國皇宮根本約束不了。畢竟皇宮本來就是公主的大本營,他們兩個仙門弟子,能拿公主怎么辦?
藏海拽不動澹臺燼,只看澹臺燼的眉頭越皺越緊,一幅快要爆發(fā)的樣子。
藏海立刻退到了旁邊,他可一點都不想被自家小徒弟的怒氣中傷。雖說澹臺燼生得俊美,平時也都看起來和藹可親,可是偶爾露出的眼神,也是冰得令人心寒。
“下去,都給我下去”,澹臺燼走上前揮開在尹月牙身邊的男子,他轉頭看向那些還在彈琴的琴師,琴師們本就膽子小,被澹臺燼一瞪立刻四散。
幾個舞劍的劍客還保持著鎮(zhèn)靜,畢竟公主最大,他們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但不知道要聽尹月牙還是澹臺燼的。
“我讓你們下去”,澹臺燼一揮手,南枝劍化作無數(shù)的枯木,射入了舞臺的中央,將劍客們逼退,這個時候劍客都感覺到了生命被威脅,紛紛跑走。
藏海躲在桌下,一邊看著澹臺燼自如地運用逍遙劍意,滿臉羨慕,自己進入逍遙宗那么久還沒學完逍遙劍意呢。
尹月牙看自己的宮殿被澹臺燼弄得亂七八糟,好不容易招來的男子也都逃了。雖然知道男人靠不住,但也沒有這么靠不住吧?
尹月牙一跺腳,“滄九旻!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是你的少傅,自然要教導你”,澹臺燼將尹月牙拽下床榻,替她整理好凌亂的外衣,他根本見不得她與別的男子躺在榻上。
“我的少傅也不可能這樣管得了我,大不了我讓我的父皇罷了你的官,你還是回的不照山,當什么逍遙宗的弟子吧?”尹月牙才不可能服軟,她現(xiàn)在就要澹臺燼滾回去,去和黎蘇蘇在一起好了。
“我當然能管你”,澹臺燼深呼吸了一口,“就憑我是你爹!”
藏海還沒有聽見過澹臺燼如此拔高聲音說話,印象中他的小師弟一直都是溫潤無比的樣子,怎么對上尹月牙全都變了。
藏海哪里想得到昨天還情意綿綿的兩個人,今天都像炸了一般,如此互懟。尤其是當澹臺燼表明自己親爹的身份,藏海頭疼地想,也不知道昨天說澹臺燼喜歡黎蘇蘇這個借口合不合適。
“我爹?…”,尹月牙看了看澹臺燼,她好像明白了??v然澹臺燼可能認出自己是尹月牙重生,但認為自己是他的女兒——所以考慮到人倫道德,澹臺燼還是決定喜歡黎蘇蘇,給自己找個后媽?
尹月牙怒而轉笑,“就算你是我親爹,這五百年我也沒見你關心過我,怎么現(xiàn)在冒出來想管我?”
澹臺燼自知身份暴露,他與尹月牙重生的澹臺月已無相愛的可能,即便如此他也想留在她的身邊。
“是,這五百年我錯過了”,澹臺燼認真地說道,“從今往后,我定當好好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