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冕在逍遙宗內(nèi)與兆悠真人、澹臺燼飲酒一番,澹臺燼以不勝酒力,很快就剩下諦冕與兆悠真人兩人暢飲。
藏海深夜路過澹臺燼的房外,發(fā)現(xiàn)澹臺燼還未熄燈,不由得敲了敲房門。
澹臺燼讓藏海進入房間,藏海發(fā)現(xiàn)澹臺燼的桌上擺著許多針線。
“小師弟,你這繡的是什么?”藏海見澹臺燼放在桌上的紅色紗帕,上面以金絲勾邊,繡了一個快五邊形的東西,還看不出形狀。
“繡的是并蒂蓮,這是后日大婚時要用的喜帕”,澹臺燼也不避諱藏海,拿起喜帕繼續(xù)繡了起來。
不知是光線還是垂躺下的發(fā),削弱了他的英氣,燭火下的澹臺燼,側臉被勾勒得越發(fā)的俊美。
藏海向來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也好不掩飾地說,“小師弟,你繡東西的樣子,還挺好看的。要是你是個女子,應該也是仙門弟子的女神?!?/p>
澹臺燼知道藏海無惡意,“師兄,你此言差矣。為何繡品就只能是女子來做,我的娘子月牙想來不擅長這些,我自是要替她做的?!?/p>
“我看那公主不擅長的東西多了去了,估計做飯也不會”,藏海有些心疼將來要受苦的澹臺燼,“小師弟,你不會連燒飯做菜,也都要替她做了吧?”
“燒飯做菜,洗衣繡品,妝容梳發(fā)…”,澹臺燼一一細數(shù),“我什么都可以為她做。”
對于澹臺燼來說,這條命都是尹月牙給的,不光什么都可以為她做,就連要他的命,澹臺燼都當雙手奉上。
“……”,藏??村E_燼一臉深情的模樣,心頭有了一些醋意,“小師弟,當時叫你給我們燒烤,你都不樂意。這有了娘子,你都不顧師門了,豈不是讓我們這些師兄寒心。”
澹臺燼聽到藏海的話也是一笑,“師兄,你們?nèi)杖彰~,我本來就是要督促你們的,怎么可以讓你們貪吃燒烤呢?”
藏海因澹臺燼的話而哈哈一笑,尷尬地撓了撓頭,他見自家小師弟為了婚事每天忙里忙外的,想到尹月牙待在仙閣無所事事,不免有些打抱不平。
“我看那公主性子刁鉆,小師弟你日后要是受了她的氣,跟師兄們說”,藏海一甩頭,豪情萬丈,“別看她是神女,師兄們照樣替你出氣?!?/p>
這幾日每天除了藏海,藏風等師兄,輪流為了澹臺燼的事情,在逍遙宗和各大仙門來回跑。這些澹臺燼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逍遙宗的人都是真心為自己好。
想到大婚在即,澹臺燼也格外擔心藏海等師兄,“師兄,你可還記得師父叫我們最重要可以保命的一招是?”
藏海信誓旦旦地回答,“打不過,就跑!”
“打不過,一定要跑”,澹臺燼指的就是婚事上即將要發(fā)生的大戰(zhàn),他不能和藏海明說,只能用這種方式再次提醒藏海。
藏海陪著澹臺燼繡喜帕,沒一會藏海躺在桌上,鼾聲漸起。
澹臺燼也不嫌藏海吵,只是在燭光下靜靜地繡著并蒂蓮,帶著他的愛意,一針一線都縫在喜帕當中。
大婚當日,在黎蘇蘇的陪同下,穿著一身嫁衣的尹月牙走出了仙閣。
作為神女,尹月牙今日的婚服不同凡間的紅衣,而是純白色的華服,將她額間的羽毛神印,襯得更加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