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張真源低頭看梁鵲,眼睛里全是驚慌,“藥吃了幾片?”
“兩片啊?!本褪前凑蔗t(yī)生寫的藥方吃的。梁鵲打開電視翻到歷史記錄,比他出去前多了兩部電視劇……
“一集一集看過去的?”梁鵲漏聽了一個字都會退回去重看的,看個電視劇和聽犯人的呈堂證供一樣嚴(yán)謹(jǐn),在梁鵲眼皮子底下過得了邏輯的劇沒幾片,但是她就是樂于找茬。
“是啊,我剛睡沒多久?!?/p>
“你有病吧……”
梁鵲:?
“你怕我又死了?”
“誰讓你提這個字的?”張真源多少有點(diǎn)應(yīng)激,一聽到這個詞情緒特別激動。
梁鵲哪里會讓著他,兩個人坐在直升機(jī)上吵吵嚷嚷一個晚上,從來沙漠以前講到了來沙漠之后,梁鵲就是個記仇的人,把所有可以說的仇都擺出來跟張真源吵了一遍。
梁鵲紅著臉,坐在飛機(jī)上擺著臭臉,“再說我把你丟下去?!?/p>
“我自己會跳下去?!?/p>
最終梁鵲的討死型人格獲勝。
張真源到底為什么這么怕她死了,是自己對張真源還有點(diǎn)什么用,還是他真的愛上自己了嗎?梁鵲根本不敢想象后一種可能性。
張真源這種人真的會愛上誰嗎,他就像那種愛上誰都會偏執(zhí)的把她鎖在身邊一輩子的人。單向的愛把人折磨到瘋。比起愛她的靈魂,非得愛一個人話還是愛她的身體吧,至少她給的了。
她總是在推斷他是哪種人,把他琢磨后歸為哪一類,卻忘了他難以定義,人本就難測。
真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倆吵了之后就是張真源處理他沒處理完的事情,不知道是正事還是桃花債。梁鵲回到房間里繼續(xù)看她的電視劇,根本沒有受張真源的影響,只是走出房間門的時候才裝模作樣的和門口看守的人罵兩句。
手下點(diǎn)頭也不對,也不敢忽視梁鵲,站在那邊眼神飄忽,腦子轉(zhuǎn)的極快,已經(jīng)在想該怎么面對這個往左邊走會打死,往右邊走被毒死的分叉路口了。
梁鵲忽悠著拉著手下去了灰色地帶,這回抓的真是出軌,臧葒暇一個眼神,梁鵲就知道張真源在哪個包廂。
手下想攔的時候已經(jīng)攔不住了,梁鵲無聲的人站在門口玄關(guān)的地方,穿著一身黑衣和無光的地方融為一體了。
張真源敏銳的察覺到了,在給自己開脫:他有什么可氣的,跟鬼魂一樣的站給誰看,跟她躺過一張床就要求他潔身自好了嗎?拜托,他有多少張床他自己都數(shù)不清,更何況什么沙發(fā)什么轎車的。
看到梁鵲轉(zhuǎn)身走了,張真源騰的一下站起來,跟了兩步,突然間想到她是誰呀,發(fā)個脾氣他就得追著她哄嗎。然后張真源又坐下端起酒杯喝他的酒,為了氣梁鵲,張真源叫來服務(wù)生,告訴他給梁鵲也開瓶洋酒。
酒送到臧葒暇的辦公室,臧葒暇還是那樣坐在旋轉(zhuǎn)椅上,看著電腦上的監(jiān)控,幾百間屋子,一個一個輪播過去,看哪一個姑娘不按她教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