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掙扎,推開阮坪,一手握著扎在他身上的刀柄,一手從口袋里摸出手槍,毫不猶豫地對準阮坪,按下了扳機,一顆子彈飛出去,扎進阮坪的皮肉里,鮮血涌出,他們兩個人的血都流得飛快,想是再爭那么幾秒,誰流得快,誰就先死。
“能和你一起死,好…”阮坪拔出來又補了一刀,這次劃過張真源的脖頸。
早知道不拿那把刀刻字了,鋒利的那一面已經(jīng)被磨平,僅僅是在張真源脖子上留那個傷痕,慢慢地泛出血來。
張真源還有力氣一腳把阮坪踹得很遠,用槍口對準阮坪,打穿了她的身體,一個曾經(jīng)為他孕育生命的地方,現(xiàn)在千瘡百孔。
手下破門而入,也只是帶走了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阮坪,他們把張真源扶起來,張真源怎么樣也不肯松開拿著槍的手。
“不行啊老大,槍支不能被人看見。”
“我不去醫(yī)院?!?/p>
“你都傷成這樣了…”
“我心里有數(shù)?!睆堈嬖瓷踔吝€能站起來自己爬上樓梯,回到房間把門鎖上,叫來了私人醫(yī)生。
醫(yī)生來的時候,張真源自己都已經(jīng)把傷口消毒好包扎好了,只是走個過場,等醫(yī)生走了的時候,張真源手上還握著那把槍,睡著了都不敢放手。
梁鵲發(fā)覺的事情不對勁,想要離開之后,小五還是想非攔著梁鵲不放。梁鵲才反應過來,別墅來到張真源身邊的人應該是阮坪,小五來找她,也只不過是拖著梁鵲不讓她回去。
“阮坪去殺他?然后你的責任就是在這里攔著我??墒悄阍趺粗牢也皇悄銈兊膸褪??”
“我不允許任何可能發(fā)生,沒有機會再拿來給我賭了,我只有這一次機會。”
“你怎么肯定張真源會被阮坪殺了?你在這里,讓阮坪去跟另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匪徒抗衡?她沒瘋,瘋的人是你。”
他們在這先打了一架,小五本來就沒準備斗個你死我活,他根本不主動進攻,只是防著梁鵲。
梁鵲假意跟他打,實際上跑回車上,開著車飛馳而去,把小五晾在原地。小五搶了輛車,把司機拖出來,然后繼續(xù)追她。
兩個人前后腳進了別墅,別墅一亂作一團,知道張真源在樓上,梁鵲飛奔著跑上去,跪倒在張真源的床邊,準備給他哭喪,梁鵲一口氣還沒咽下去,張真源的槍已經(jīng)抵著梁鵲的腦門上,見到是梁鵲才扔掉了槍。
“哭什么?我沒死?!?/p>
“你他媽差點就死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別動,疼。“
“你也會很疼???我以為你沒感覺的。你傻呀,看阮坪來了不會離她遠點啊,她就是個瘋子,你看她說她想你了,肯定就沒什么好事啊,你還往上湊。”
“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 老是死死死死的,多晦氣?!边@句話終于輪到梁鵲說了。
“會嗎?我想知道?!?/p>
“我開心還來不及?!睍桑珊拗艘脖厝挥锌蓱z之處。
“陪我待會吧?!?/p>